,宋院长有点飘了,脸上情不自禁多了一丝笑容。
“宋院长?”舒窈提醒。
宋院长反应过来,立刻让下田抢救幼苗的人都出来。
“麻烦你把你的东西带走!”宋院长生硬道,“这大棚,我们还用呢!”
“稍等。”舒窈去一旁播了个通话,然后笑容满面的回来,“待会儿会有专业的人来把这些东西清走。”
宋小星有点昏乱,“这就解决了?”
“宋小星,你带那些下过田的人去清洗一下,用消毒液多洗几遍,别让他们揉眼睛吃东西。”舒窈道。“如果有谁感到不适,及时送医。”
“哦……好。”宋小星喊上众人离开了大棚。
大棚里一下空旷了许多。
虽然得到赔偿,看着那些被毒害的幼苗,宋院长还是一脸可惜。
不远处,甘某某和司院长还在。
两人从头到尾一直在旁观。
甘某某表示不能理解:“老院长,窈窈这丫头不是立志要考农院吗。她把毒死幼苗这件事认下来,岂不是被老宋永久踢出农院大门了?”
宋应河这人,他们都了解。
对这些苗子,比对亲儿子还亲。
司院长笑得很有深意,“再看看。”
那边,宋院长蹲在田边,一脸伤感的缅怀大棚里被毒死的幼苗。
舒窈走近,“宋院长,接下来让我们像个成年人一样好好聊聊吧。”
“聊什么?”宋院长没好气。
他一刻也不想多看到这个罪魁祸首!
“聊聊毒树种的事。”舒窈双手环在胸前,“宋院长,发给特招生的毒树种,是怎么来的?”
“你赶紧走!”宋院长还在气头上,一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
“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你只听着就好。”舒窈放低目光,瞥他一眼。“6000名特招生,农院一次发了600颗毒树种出去。学生对种子的性质毫不知情,农院怎么会不知道?
学生不舍得暴力破坏种子,农院既然有那么多一样的种子,就没舍得拿出来几个做研究?为什么不研究?你们早早研究出种子有毒,还能会有特招生出事?
我朋友的表弟,差点儿被毒死,就差那么一点点。
还是说,就是有人在利用这些毒种子故意搞事情?为了害死一部分特招生?到底是谁罔顾特招生的性命?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是你吗,宋院长?
如果你脑子里眼睛里只有这些苗子,只有经费,不去想这些问题。那你这个帝邦大学农院院长,也做到头了。
农院若是换了院长,你觉得凭我的人脉和财力,你还能把我拦在农院的大门外吗?
既当其位,必承其重。一院之长,难道只要有技术就好了吗?我倒是觉得你儿子宋小星,比你更适合担任农院的院长。你这培育麦苗的技术差劲,没想到倒是把儿子养育的挺好。”
“你……”宋院长脸色黑压压的,却满面憋涨,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本来很生气,可听到她夸宋小星,心里洋溢出一丝自得与喜悦。还有她刚刚提到了那些疑点,也确实值得深究与细品。
宋院长仓惶的坐在田边,望着死在黑土壤中的幼苗,又愁又呆。
这时,一身狼狈红着双眼的宋小星跑过来,一鼓作气向宋院长坦白:
“这事不是窈姐干的!是我!”
宋院长惊诧的朝他看去。
舒窈没道理去阻拦一个浑身是勇气的男子汉。
“我把毒树种埋在大棚里了!”宋小星带着赴死的决心坦诚,“你可以看监控!昨天我带窈姐来的时候,她根本没靠近大棚里面,一直在外面待着!”
他闭紧双眼阻止泪水泛滥,抽着鼻子解释:“我也没想到树种的毒性会这么厉害……我只想它快点发芽……全都是我的错!窈姐是在帮我背锅!”
他的自白,换来的是一片安静。
宋小星想看看父亲什么反应,可是一睁眼泪水便汹涌而出,下意识抬手去擦眼泪,手却被一把抓住。
宋院长不知何时起身,按着他的手,“你手接触过被污染的土壤,别碰眼睛。”
宋小星后知后觉,赶忙将一双脏手背到身后,垂着头埋着脸不受控制的抽噎着。
宋院长轻轻拍了拍他颤抖的肩膀。
他虽然不太擅长和儿子交流,但儿子说没说谎,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宋院长转头凶狠的埋怨舒窈:“既然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帮我儿子背锅?你是不是喜欢我儿子?”
“咳咳!”宋小星被更咽呛得满脸通红。
“本人已有家室。”舒窈有点佩服宋院长清奇的脑回路。
“那……那……”宋院长眼神左躲右闪,似乎不敢直视舒窈,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200万星币,要是不舍得还,你们就留着吧。”舒窈帮他开口,“就当这大棚里的资源,被我买下来了。”
宋院长绷着脸孔,“你别指望我会给你名额!”
嗤笑一声后,舒窈转头安慰宋小星,“你也别太难过了,这大棚里的庄稼,就算不被树种毒死,也被你爸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