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说老婆子,你总盯着人家看什么啊,咱们做自己的生意就好。”
“我就是有些气不过,你说他们杂货铺子,怎么突然卖起炒货来,把我们的生意都抢走了,一个毛丫头,手艺还比我们几十年老手艺还强。”
“人家开的就是杂货铺子,怎么就不能卖了,你别总盯着人家看,我们的生意也没差什么。”
“怎么没差,这些天生意都被他们抢了,我们都没做成几单生意。”
“那你想怎么着,人家那手艺,你也学不来啊!”
说到这个,妇人就更不高兴了,有些气愤道:“你说一个几岁大的丫头,怎么防备心就那么重,我怎么问硬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真要什么都跟你说了,那才叫傻。”
“你倒底是哪边的,我说一句你顶一句,生意不用做了,今年闹山匪,瞧着光景就不好,生意再惨淡下去,吃喝什么?”
“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上,我们做了几十年的生意,老顾客还是有的,他们那边也就卖两样炒货,卖个新鲜吧。”
“你就真不当回事啊!”
“什么不当回事,你不是也想招了,没法么,难道还只准你一家做炒货生意啊,城西头那边还有个炒货铺子呢,你怎么不说他们。”
“你个老东西,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是叫你别多事,别看只是几个孩子,那也不是好惹的,上次闹事的那个徐虎,好几个大汉呢,不都被收拾了吗,你还能比人家更有本事?”
妇人听到这话,生生怔愣了半响,她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那确实是个不好惹的。
“那就不管了啊?”
“你能怎么管,索性他们也只做这两样炒货,抢不了多少生意,我们几十年的生意,老顾客多的是,不至于生意做不下去。”
“你说得也对。”
她也就想开了,若对方当真只是几个普通孩子,她还能想想法儿挤兑一下,但那不是一般人,这就招惹不起了,心里那点想法,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铺子里的生意不错,别的货物是卖一件少一件,一时进不了货,倒是炒瓜子、炒粟子这两样,卖得颇为火暴。
林青禾自己都有点忙不过来,总不能一天到晚的都待在厨房里炒吧。
索性把林大他们几个给叫过来,打算将炒瓜子、炒粟子这些活儿,交给他们来。
林大听到这事儿,都不免有些吃惊:“大小姐怎么突然想把这些教给小的们,那不是秘方,不外传的吗?”
听到这话,林青禾就有些想笑:“青苗那丫头,就会糊弄人,这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秘方,再说,你们学会了,会传扬出去吗?”
林大一个劲的摇头:“那肯定不会,小的几个都是主子的人,自然是一心一意效忠主子。”
“那就对了,教你们东西就好好学,这些是我们铺子里赚钱的买卖,你们学会了,自然也不能外传,我不拿你们当外人,但若你们谁生了异心,那我也是容不下他的。”
几人听得神色一正,连忙表态,表示绝无二心。
都不是笨人,她手把手的教,没过多久他们全都学会了,林青禾检验了下成果,没发现什么问题,便将这活儿丢给他们几个轮流干了。
铺子里需要山货,徐虎仍旧带着人往各村子里走动,帮着收来送铺子里。
“小东家,跟你说个好消息,县太爷已经决定剿匪了,听说准备联络另外两县,就是不知道那两个县的老爷们,能不能出兵,若不然,就只能我们南平县一个县的兵力了。”
林青禾听到这消息,倒也没有太过意外,山匪都猖獗成这样了,要还不出兵剿匪,那才真有问题,现在这年月,并没有直么大动荡,最多就是各个山头的山匪多了点,这大概就是山高皇帝远,地方上的官员们,有点太不给力。
说多和平也算不上,说是乱世也算不上,官员们也不是没作为,就是实力差了点,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当然,正儿八经的下决心剿匪,也不可能剿不灭。
“你这消息挺灵通的啊!”林青禾看了他一眼,便问道:“你觉得另外两们县令大人,会不会同意出兵?”
要她说,真要三县同时出兵,那些山匪估计也是手到擒来,就看另外两位,愿不愿意配合了,若是能一次解决问题,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徐虎便摇了下头:“我看难,你是不知道,之前那两县出兵的时候,也有邀请咱们前任县太爷,但他一口给拒绝了,现在虽然说我们县换了一位老爷,但谁知道那两位记恨不记恨!”
啧,做官儿还能这么任性,林青禾都不由长叹一口气,颇有点体会到上位者的难处了,想估个好官吧,却没人配合,若能力再差点,那便什么事也干不成。
徐虎凑过来,小声说道:“要我说,之前那两县一起出兵都没拿下鸡鸣山,这次若只有我们一县的兵力,这事我估计怕是成不了,瞧着县太爷是挺有决心的,但兵力不足,这事又能如何?”
“你都想到的问题,县太爷也能想到吧,就不能上哪儿借点兵?”
“这你就不懂了吧,借兵可不是那么好借的,没点门路,就得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