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运楼发生的事,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快传了出去,县城就这么大,陆雨泽听到消息时,还懵了一下。
吃死人了?
发生这样大的事,哪家酒楼也遭不住啊。
在得知是吃粉条吃出问题,也让他心有余悸:“咱们酒楼的粉条,没问题吧?”都不由抹一把冷汗。
“看东家说得,咱们酒楼的粉条,都卖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有问题,必然是他们那粉条不干净,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买来的,怕是来路不正。”
“有道理。”陆雨泽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了一声:“你们好好看店,我先出去一下。”
没多大会儿,就出现在林记杂货铺子里,询问起林青禾情况来。
“那粉条也不知怎么的,就听说吃死人了,我现在心里都不安稳得很,咱们做酒楼生意的,最怕这样的事,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吃死人啊,天塌的大事,他已经知道鸿运楼是完了,就算勉强开下去,生意也不会好,谁会那么想不开,冒着生命危险,去吃他酒楼里的饭菜啊,再好吃,再吸引人,也没人会不要命。
林青禾一直待在铺子里,跟左右铺子的人家也不熟,也没出过街去,自然还没听到这个消息,闻言,也不由愣了一下。
心里略一思索,便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当初苏氏过来偷学制粉条,只看到了制作的方法,却不知木薯还有苦木薯和甜木薯之分,再加上运气不好,挖到了苦木薯,可不就让人中毒了嘛。
随即便将这事跟陆雨泽说了说:“问题很大可能,就出在这个苦木薯上。”
“真吃死人了啊?”林青禾问道。
“外面的人都在传,说是吃死人了,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据说是有中毒,但人还没死,送医馆了,具体情况还未得知。”
闻言,林青禾都不由舒了口气,道:“若救治及时,吃的量也不多的话,应该死不了,很大可能能救回来。”
闻言,陆雨泽也松了口气:“能救回来最好,不然酒楼吃死人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对福运楼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估计得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客人上酒楼吃饭了。”
他不由苦笑了一下,整个行业都受牵连啊。
王屠夫一大家子,因为粉条全都卖出去,甚至要价不便宜,让他们大赚了一笔,很是高兴,特别是这还是无本生意,只是出了点劳力,一点本钱都没用,而且还不是一次买卖,是个长期生意。
想到这个粉条生意,可能比卖猪肉还要赚钱,王家父子几人,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王秋荷更是包揽了所有功劳,开口说道:“这事可都是沾了我的光,要不是我出的主意,又怎么能有这么一桩赚钱的买卖。”
王二郎立马化身为捧哏,赞道:“小妹就是聪明,之前我还担心事儿不成呢,没想到竟是这么顺利。”
想之前多少人说林家人聪明机灵之类的,在他看来,也不怎么样嘛,这样赚钱的方子,还不是让他们家轻易弄到手,心里已经思量起来,往后林家再有什么赚钱的买卖,他们完全可以跟着学起来,弄不到东西,让苏氏出面就好了。
王秋荷得意极了,这事儿,可不全靠她嘛,往后铺子里的粉条一直卖着,她的这份功劳,就将会一直存在,至于苏氏,哼,谁当她一回事啊,用得着她时,就哄几句,用不着她时,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她才不乐意招呼。
当然,更让她得意的是,此举抢了林青禾的生意,她林家那杂货铺子,据说生意也不怎么样,甚至铺子里的货都没几样,现在又被他们抢了粉条这一桩生意,看她的生意要怎么做起来。
“小妹这次,确实居功至伟。”王大郎赞了一声。
王屠夫也跟着赞了一句:“秋荷这丫头,确实机灵,像我。”
一家人正乐呵着呢,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如狼似虎看见东西就砸,看见人就上来捉。
“你们什么人,这是想干什么?”王大郎厉声喝道:“跑到我的铺子闹事,有没有打听过我王大郎是谁?”
王二郎懵了一下,没搞明白这是什么状况,难道是有人上门来打劫?
心里这么想着,手下便不客气起来,捏起拳头就跟人打了起来,对面人是多,但找不出几个跟他们父子一般壮实的人。
王屠夫也没闹清情况,这变故来得太快,这群人说打砸就打砸,他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自然就跟人动起手来。
一时铺子里乱成一团,王秋荷避无可避,身上被人打了两下,却是把她给气得不轻,嘴里顿时叫骂起来。
赵正平从外面回来时,就见到这乱糟糟的情形,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王秋荷一见到他,顿时委屈的大叫起来:“正平哥,这群人是来捣乱的,你快来帮我。”
正追在她后面的伙计一听这话,再一抬眼就看见了赵正平,只当他也是铺子里的人,随即丢开王秋荷不管,朝着赵正平冲去。
追着个姑娘又有什么用,还是得揪了铺子里的男人才要紧,最好是一个都不让他们跑掉,到时候县太爷问起案来,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落下。
赵正平一个读书人,平时就是个四体不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