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松回到村里,先是找到弟弟林青柏,与他说了说县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当然也包括苏氏去县城,偷了他们家制粉条的方子,以及写下断决书之事。
听闻此事,林青柏气得脸色都白了,他曾经也很尊敬苏氏的,只是随着她一次次的作为,消耗掉了他们的母子情份,再到此事发生,他对这位母亲,已经是再无任何挂念了。
“这事,大姐做得对,既然她不拿我们当子女,我们也不必拿她当母亲。”他语声冰冷的说着。
林青松点头:“这次她确实做得太过份了,我也不会愿谅她的。”说到此,他又有些内疚道:“说起来,这事也怪我,是我没有防备,才让她轻易得手,甚至连挽回都不能。”
林青柏闻言,叹了口气:“你当她是娘,又怎么会想到防备她,而她什么都看清楚了,又怎么能挽回,连断决文书她都肯签,足以说明,在她的心中,制作粉条的法子,比我们几个都重要。”
说到此,他的神色就更冷了,这样的母亲,要来做什么,随时随地在他们背后捅刀子吗?
她是一点也没想过,他们几个孩子,想要把日子过起来,想要把铺子开起来,想要在县城立足,会有多不容易,她就只看见有钱赚,就只想从他们身上捞好处,甚至不惜故意抹黑,不惜偷窃。
林青柏长叹了一声,发散了一下心中的郁气,也不再去想那些了,也许从她嫁去王家那天,他们的母子情份,就注定会走到这一天。
“我就跟你说一声,这就去找村长说事了。”林青松见他神色平复过来,小声说了一句。
林青柏点了下头,随即也叮嘱了他几句:“找到村长,你跟他这么说……”
两人脑袋凑到一块儿,小声嘀咕了几句,随后,林青松便去找村长了。
“后山的木薯是我大姐发现的,她也不确定是否能卖钱,现在得知县城里的酒楼里愿意收,所以就让我回来跟村长说说,若有人家愿意学这制粉条的法子,都可以来学。”
村长先是有些不敢置信,后来大喜过望,还能有这样的好事,这林家人当真是厚道啊!
就说那粉条,既然是能吃的东西,不说拿去卖,就是自家吃也使得,更何况现在连县城的销路都找好了,这简直就是白送钱给大家啊!
村长搓着手,神情很是激动:“你大姐当真说,要将粉条的制作法子教给大家?”
即便是亲耳听到,仍叫他有些不敢相信,实在是这个消息太突然,而且,这也太大公无私了,这让他都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身为一村之长,都没能想出点别的法子,让村民们的生活过得更好,却不想林家一个丫头,先是教大家捕鱼,虽然说有让出钱买,但大家很快就回本了,现在赚得也不少。
而且他也能体谅,人家也要过日子不是,几个孩子也不容易,家里还没有地,也没个依靠什么的。
就那一样,已经让不少人心存感激了,现在竟又拿出制粉条的法子来,这简直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拯救他们这些穷苦人家啊。
而且这次人家还不要钱,什么都不要,就这么平白教给大家,这要谁家还不知道感恩,他都不能轻饶了去。
林青松笑着点头道:“是的,我大姐是这么说的,往常大家对我们一家也很照顾,也总得回报一二,之前那也是因为我们日子不好过……”
闻言,村长连忙打断他道:“不不,那些就不要提了,你们也要过日子不是,我想谁也不会在意这个的,而且他们现在也都没少赚,提起这些也只有感激的份。”
“你大姐是个好孩子啊,你也是个好的,你们兄弟姐妹几个,都不差。”村长感概了一声,觉得林大壮真不简单啊,自己人不坏,教出的孩子也很好,可惜福薄,去得早了些,唉,可惜啊!
“我们还小,可当不得村长这么夸。”林青松露出个不好意的神情来。
“怎么当不得,全村的所有孩子中,就你们林家几个孩子,最该夸的,这样的好孩子,村里多出几个才好。”村长笑着摇了下头,能有这几个就已经很不错了,再多是他贪心了。
村长的速度也很快,几乎是马上就让人去把村民们叫了过来,让他们都来学学,怎么制粉条一事,人家林家既然拿出这东西出来,也得让大家都知道,然后心存感念,不能忘了人家的好。
大家虽然都不富裕,却也不能做狼心狗肺的人。
村里人家陆陆续续的都过来了,有这样的好事,谁也不想落后不是。
只是在这一刻,他们看向林青松的目光,都变得有所不同了,以前看他,也就是在看个不懂事的孩子,现在再看他,好似这孩子会发光似的,总之,这孩子已经无形中,跟村里的其余孩童,变得不一样了了。
他们已经不再拿他当成孩子看待,而是当成与他们平等的大人来对待,林家人该有这样的尊重。
当然,这些人中,却是少了王家人,他们早就开始动手制作粉条了,而且制好后送去县城,在铺子那边等着看销售结果呢。
人到齐,林青松也丝毫没有隐瞒的跟大家说了说,如何将木薯制成粉条,至于粉条制好之后,他们林记杂货铺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