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回笼后,水青难得红了脸,耳朵尖连带着脖颈也一片粉红。他也不知自己何时这么……娇了。
但他没有多害羞一阵,就拿着长娪和重塑的东西进了禁室。弋阳就在室外守着,毕竟修复神器长娪是个大工程,短则也要好几天。
可怜小皇帝已经数日没见到过祭司大人,那帮老臣每日吵得他头痛!如今听紫寅说弋阳殿下回来了,又听祭司殿里碎嘴子的人说,殿下回来时穿着大红的喜袍。小皇帝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连忙跑到祭司殿求见,被紫寅拦了回去。
“祭司大人重塑长娪,弋阳殿下正为大人护法呢,陛下莫要来恼了。”
小皇帝问:“听说弋阳殿下回来时穿着喜袍,祭司大人不会是抢亲去了吧?”
紫寅皱眉道:“哪个胡言乱语的在陛下面前胡乱说话。”
小皇帝说:“不过是一个小婢女乱嚼舌根,朕已经把她打发了出去。”
紫寅了然点头。但却没回答皇帝的话,主子的事,尤其是与弋阳殿下有关的,她更不敢随意乱说,否则主子知道,她就不用存在了。
紫寅趁着小皇帝没反应过来,一溜烟儿地赶紧跑了。小皇帝被她惊了一下,喊道:“你干什么去?你还没告诉我呢,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远远的,紫寅道:“奴婢不知。”
小皇帝懊恼的睁大眼睛,正逢侍从来禀,几位大臣在御书房等候。
小皇帝哀嚎一声:“他们怎么又来了?这不是都下朝了吗?!”
侍从小心道:“太傅也在其中。”
小皇帝长叹一口气,无比怀念祭司大人,起码往常那些大臣一来,他就能躲到祭司殿里,谁也不敢说什么,如今到成奢望了。
——再说临山湖那边。
郎中说春瑶殿下醒了,客容也顾不得什么,连忙游过去看望。
春瑶靠坐在床头,一名郎中替她把脉,见客容来了,只说:“这些日子,还请春瑶殿下好好休息,莫要操劳。”
客容想也知道郎中说的话是表面儿话,但他并不想当着春瑶面表现出什么,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春瑶摇了摇头,笑道:“感觉好多了,你不用担心。听说你和弋阳成婚了,怎么不见弋阳呢?”
提起逃婚女主角客容尴尬的笑了笑,希望就是跑的太快,否则这功夫春瑶应该问弋阳“听说你和客容成婚了,怎么不见客容?”。
客容:“没成婚呢。”
“怎么?”春瑶支起身子,疑惑的看着客容身上的红袍。
客容摸了摸鼻子说:“弋阳逃婚了。”
“什么?!”春瑶猛地拔高声音,气腔涌上来一阵猛烈的咳嗽。
客容连忙道:“你消消气,不是你想的那样。”
春瑶抬头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又是哪样。鲛人速来把婚姻大事看得极为重要。如今到了你俩这儿,却当做儿戏一般吗?”
客容说:“弋阳有喜欢的人,我俩凑在一起,才会成鲛人族第一对怨偶,即便弋阳不逃婚,我也是要逃的。”
春瑶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弋阳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客容:“闻人氏祭司,闻人水青。”
春瑶仔细想了想,貌似弋阳成年礼上,在临山湖演奏的就是人间祭司。
俩人正说着康霈长老来了,春瑶见了他,连忙掀被下地却被拦住了。
“你身子尚未好,不用注重这些礼。”康霈长老瞪了客容一眼,客容连忙起身让开位子。
康霈坐在床边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春瑶笑道:“好多了……烦劳长老忧心。”
客容余光瞥见郎中还候在门外,又看春瑶视线被康霈长老吸引过去,便趁机走出去,眯着漂亮的桃花眼说道:“寻个僻静地方说话。”
“是。”
别看客容平日里总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真要冷下脸,连弋阳都怵他。
二人寻了个偏方,客容抬手设下一道隔音结界,而后:冷声道:“说吧,春瑶的身体怎么样?”
郎中颤颤巍巍跪地道:“春瑶殿下的身体不容乐观,虽然苏醒,但鲛珠却仍有持续枯萎的迹象。”
“没有办法?养你们干什么的啊!”
郎中吓得一瑟缩。
客容沉声道:“要么找出春瑶身体鲛珠枯萎的原因,要么治好她。如若不然,康霈长老也留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