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第一头被蠢死的鲛.阳：“……”她觉得不能再聊这个话题了。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走了。”
弋阳屁股下的凳子都没坐热就要走，走了还顺走康霈长老的几棵荔枝。
少女衣角消失在眼前，康霈冷声道：“看好春瑶和客容。不能让她们坏了事。”
“是！”
周边仅仅波动一瞬，彻底安静下来。
弋阳这一来一回用了一天。
晚上水青处理好事情回殿，只见弋阳的屋子里亮着烛火。
“阿檀？”
咯吱
门被从里面打开，弋阳坐在床上没动，说道：“阿青进来吧。”
水青心尖一动踏进去，弋阳见到他便笑了，“你还听不听我说了？”
“听”
“阿青，你看，你是人族祭司，我是临山湖鲛女。咱俩在一起虽然是跨种族恋爱，但也是造福人间一大幸事。”
“咱俩以后的cp名就叫风调雨顺！”
水青：“……”
水青问她：“难不成你是因为造福人间才选择和我在一起。”
弋阳：“当然不是！是我，我心悦你。”
水青笑弯了眉眼，点着她额头道：“我也心悦阿檀。”
弋阳抬手拉住水青冰凉的指尖，说道：“阿青，等长娪修好，咱们便私奔去吧。隐居到临山湖，或者晋山！”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长老肯定想不到！”
她幻想的欢乐，长青也随着她闹。心脏涌上一股酥麻温热的感觉，让他眉目更加柔和，凤眼里也续满笑意。
当天晚上长青罕见的失眠了，他望着春神蚕轻轻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吐蚕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修好长娪和阿檀私奔了。
正想着，忽然一股熟悉的疼痛传来——
水青咬着牙虚晃了一下身形，摇晃铃铛。紫寅走进来又连忙退出去端药。
水青连起身上榻的力气都没了，蜷缩在地上，豆大的汗滴垂落。
他有些自嘲地轻笑:也不知这副破败的身子能撑几年。以前他无所谓总想着早死早托生。如今遇见了阿檀，仿佛神把以前所有的亏欠的美好给他补上，以至于让他忘了形。忘记自己破布娃娃似的躯壳，所剩无几的寿命。可是他现在想多活几年，活久一点……陪阿檀久一点。
这是水青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仿佛即刻就要死去。而他苦苦挣扎只盼多活一个时辰或者更久。
片刻，紫寅去而又反，端了一碗药。水青轻喘了一口气，蹙眉去接，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手下虚弱无力，啪地一声药碗坠在地上粉身碎骨。
乌黑难闻的汤汁撒了一地。
“奴婢重新熬一碗。”紫寅不多话，走到廊下吩咐其他傀儡人进去收拾狼藉。
弋阳今晚也没有安然入睡。
睡梦中浑浑噩噩，模模糊糊看见两个人影。弋阳走近了只见其中一抹身影修长，青色的袖袍翻飞。另一抹身影似乎是个女子。她走近了，那女子脸上骤然落下一滴泪。
“阿檀！”
天边好似响起一道惊雷，白光乍现中两人面貌一闪而过！
那是……
水青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