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拜访过亲友之后,正月初二迎来了吕子亮的生日。
一家三口在现代基本上不过农历生日,现在这样又查不了万年历,干脆就把原身的生日拿来用。
比如去年七月给吕三昧过的生日,接着就是吕子亮这个吉利的生日了。
现在还在年节中,街上的店铺都没有开门,麻辣烫和甜品店自然也都关张休息,连回春堂也暂停休业几天,一家人在家闲得很。
这天一大早,吕三昧就开始叫大家起床。
“三昧,你今天到底准备了什么节目啊?”吕子亮是真的好奇。
闺女早就在谋划着给他过生日,这事他是知道的,但他真的想不出闺女能做些什么。
哦不,是在这个时代局限下,能做的本来就实在不多。
最近除了去村里收豆制品,就是在家琢磨炒茶和制作麻将,他反正没看出来闺女做了啥。
贺胜男将吕齐贤抱给他,自己抱起吕三慧,笑道:“等会去看了不就知道了?记得把你儿子抱稳了。”
吕子亮挠了挠头,“咱们不是推婴儿车出去吗?”
“……懒死你得了,你总得把孩子抱出去再放车上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媳妇你别生气嘛。”
“谁生气了?谁像你小心眼。”
……
两人斗着嘴走出来。
门外,吕三昧和燕维安已经推着婴儿车等在门口了。
这款仿现代的婴儿车当然又是找杜万做的,图纸也很便宜地卖给了杜万。
虽然在村里不太好推广,毕竟村民们并不觉得买车有啥用,孩子哪里就那么金贵了。
可是在枕河镇却是一下子红了。
许文豪大手一挥买了几辆,送给了有婴儿的亲戚家,还有一些有合作的商户。
虽然价格不算特别便宜,但有许文豪这个枕河镇首富的带货,周边几个镇也都产生了连锁效应,让杜万赚钱赚到手软,过年期间都还在加班加点赶工。
两个婴儿做好保暖工作,又放进完美遮蔽风雨的婴儿车里,一家人推着车出门,沿途和附近的邻居以及商户打招呼。
走着走着一路出了镇子,却不是往以前去魁星塔的方向。
吕子亮往四面看了看,“三昧,要不是带路的是你,我都觉得是拍花子的想坑人了。”
吕三昧哈哈大笑,“有我师父在这呢,拍花子的就算来了咱们也不怕。”
走在燕维安身边的桑五行挥了挥胳膊,展示自己的孔武有力。
“行了,少在这乱说,当心等会真被你们说来了。”贺胜男没好气地道。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前走,渐渐同行的人多了起来,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甚至还难得的看到了伏襄一家三口。
伏襄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亮叔,三昧,你们难道也是去看……”
吕三昧赶紧竖起手指“嘘”了一声。
伏襄愣了愣,吕子亮笑道:“三昧要给我卖关子呢,说要带我去看个好东西。没事,等会到了就知道是什么了。”
伏襄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失笑,点点头。
于是,前进的队伍又壮大了些。
吕子亮手搭凉棚看过去,大致确认大家都是在朝前面的庙走。
他也不着急,一路走过去到了跟前,终于看到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傩神庙。
“这儿……是要表演傩舞?”吕子亮惊喜地道。
“没错。”吕三昧笑眯眯地点头,接着就看到了老爹放光的眼睛。
这地方果然来对啦!
当初老爹赋闲在家多年,为了打发时间自己从西医转向中医,渐渐的也就对传统文化越来越感兴趣,无论是古籍里的文字还是各种仍旧传下来的民俗活动,都会特地去寻访查看。
贺胜男也是第一次听说,好奇地道:“什么傩舞?”
不等吕三昧开口,吕子亮迫不及待地道:“傩,就是咱们历史上最古老的一种祭神跳鬼、驱瘟避疫、表示安庆的娱神舞蹈,有咱们国家舞蹈‘活化石’之称,是宝贵的文化遗产啊!没想到终于能见到了。”
燕维安和桑五行对视一眼。
桑五行小声道:“公子,以前村里没有吗?”
燕维安点头,没好气地看着他,“我们十里八乡都请不来这样的舞者,听说今年是杨大人特意从外面请来的,因为那场地动后险些爆发了瘟疫,幸亏防治及时才阻断,也是想用这种法子让百姓们能够心里更踏实。”
以前的曹县令可是没这功夫给老百姓们发放福利的,是以枕河镇几年都难得见一次,挺多老百姓也都特地跑来看。
燕维安看了一眼吕三昧兴奋的小脸,再看看婴儿车里的龙凤胎,微微笑。
“今天不仅是带亮叔来看傩舞,等会大菩萨撑起了凉伞,还要带着孩子去伞下求傩神保护呢,让傩神保佑两个孩子能够顺利成长,不受邪魔侵害。”
桑五行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公子。
他算是明白了,自从公子和他那个便宜徒弟订婚之后,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吕家人,简直像入赘似的。
听听这口吻,这语气,好像那对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