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同辈,她却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沈若若当即不悦了,但是不等她反抗已经被苏夏推了出去。
那束放在桌上的玫瑰花也被扔出来,乱糟糟落在地上的样子像无形的巴掌打在沈若若脸上。
而且自始至终,苏夏都没叫她的名字,难道她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没名没姓的人?
不,向来人都是有名字的,除了不是人的才没名没姓。
好一个苏夏,竟然一个脏字不吐的骂她不是人!
“你……”沈若若刚开口,这时‘砰’一声响,病房门板关上,沈若若想再撞进去基本不可能,因为还有两位医护人员在旁边。
“你行,你厉害,你给我等着!”沈若若咬牙走了。
病房里,苏夏发现傅沐灵脸色不太对,知道她有可能玫瑰花过敏,赶紧敞开窗子,又叫来主治医生。
好在傅沐灵整个过程中屏息着,没开口说话,玫瑰花存在时间又不长,所以没什么大碍。
“你别信她说的,媒体向来喜欢捕风捉影,事实根本不是那样的。”苏夏就报纸的花边新闻解释道。
傅沐灵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话。
苏夏突然眼皮狂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她找了点纸片贴在眼皮上试图缓解,却不管怎么缓解,狂跳的眼皮还是跳个不停。
再看傅沐灵无欲无求的样子,苏夏更不敢离开病房,决定今晚不回畔山别墅,好好守着傅沐灵。
不然傅沐灵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怎么跟傅楚慕、跟死去的傅老夫人交代。
……
沈若若开车来到慈平医院,特意在车里冷静了下。
她这一刻的心境,理智大于冲动,很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意识着什么,又有什么样的后果。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会回头,更不会犹豫,因为早在决定拆散傅沐灵和沈墨的时候便下决定心了。
藏于车内暗格的针剂,是她在去瑞典演出之后特意花重金准备好的,今天终于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慈平医院的电梯分内外两类,对外的一般是病人或病人家属使用,对内的则是医护人员使用的。
不是内部人员根本不知道对内的电梯入口在那,沈若若下车以前便换上白色大褂,加上帽子和口罩的遮掩,就算沈墨迎面走来,都不一定能认识她是谁。
沈若若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傅楚慕的病房。
傍晚时分,该检查的都检查了,该挂的针也挂了,傅楚慕有些吃惊这会怎么还有医生过来。
“有事?”虽然可以用眼神询问,不过傅楚慕想锻炼语言能力,平时都会尽可能多的讲话。
沈若若抄在白大褂口袋里的双手紧了一紧,她没想到才多久不见,傅楚慕已经恢复至此。
看来她这趟来得太对了,再耽搁一两个月下去的话,恐怕傅楚慕就能下地行走,到了那个时候受到威胁的肯定是沈墨。
一旦沈墨没了现在的地位和权利,她和王瑾容的人上人生活肯定会受到影响。
“院方新规定,下班以前得复看每位病人的情况。”沈若若拿出体温计,假装给傅楚慕量体温。
傅楚慕有种在那见过这位医生的错觉。
“你是新来的医生?”
“不新了。”沈若若近距离的望着傅楚慕。
这个她年少时代的暗恋对象,哪怕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依旧英俊帅气。
如果说沈墨冷的不解风情、没有人情味的话,那么傅楚慕就是稳重矜贵的,满腹才华满足了女性对白马王子的设想。
要是他能懂得她的心,知道珍惜她这个人的话,或许傅家就不会败落,而他的结局也不会是这样半死不活。
沈若若很清楚现在不能拖,因为傅楚慕现在能讲话了,万一傅楚慕有了警惕出声喊人的话怎么办?
所以沈若若借着看温度计的空挡,直接从兜里拿出那管针剂,拔盖后毫不迟疑的扎进傅楚慕的胳膊里。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傅楚慕眼眸瞪大,想发声喊人,但是张了张嘴,什么话都发不出。
他还想阻止对方往他身体里注射什么,身体却不能动,最后只能将眼睛瞪得大大的。
“哈哈,傅楚慕傅大少爷,你也有今天?”沈若若在扎针的时候还是忐忑不安的。
万一针剂不起作用了怎么办?
现在看来钱没白花,傅楚慕现在的反应真的像卖药给她的那个黑人说的那样,只要针扎下去,被扎的人一切玩完。
趁着傅楚慕还有最后一点点意识,沈若若拿开口罩,让傅楚慕看看她到底是谁。
“大少爷,祝好梦。”望着傅楚慕眼睛一闭,躺在那里像睡着了一样安详,沈若若迅速戴上口罩,将用完的针剂装兜里。
至于病房外面的监控,沈若若完全不在意。
因为她伪装的好,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伪装成胖子,脚上穿的鞋子又是男士的,还是内增高样式,就算报案也查不到她头上。
沈若若走出电梯,看了看时间,从上楼到下楼她总共用了十分钟,算起来在病房里最多待了五分钟。
就是这五分钟的时间,却改变了傅楚慕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