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啊……”刘秘书沉吟了片刻,似在思量着要不要告诉苏夏,不过她最终还是说道:“他是老傅总一位得力助手沈渊的儿子,当年沈渊因为老傅总失去性命,老傅总便将沈墨带回傅家抚养,不过自从老傅总死后,沈墨便被夫人送到国外去了,最近这两年才回到国内,并在傅氏集团帝都分公司就职的。”
“老傅总?”苏夏狐疑:“指的是傅楚慕的父亲?”
“是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跟楚慕也算是兄弟一场了,应该和平共处才对的啊。”
“这个嘛……”刘秘书稍稍压低声线:“傅夫人一直怀疑沈墨是老傅总的私生子,连带的大家也这么认为了,所以这个沈墨在傅家的身份比较尴尬,傅夫人恨绝了他的。”
说完,刘秘书不忘提醒道:“这是傅家半公开的秘密,苏小姐你可别说出去啊。”
“放心,我不会的。”
有钱人家,谁不是这般错宗复杂的,她微微惊讶过后便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了。
她沉默片刻,转而又问:“那如果楚慕倒下了,他是不是就会理所应当地成为傅氏集团的掌舵人?可是不对啊,就算别人怎么传他跟傅家的关系,他依然只是个外人。”
“原本是这样的,可这个沈墨卑鄙就卑鄙在连生病的傅大小姐都不放过……”
“刘纯!”病房内突然响起一记冷酷的声音。
刘秘书被吓了一跳,和苏夏一起朝病床的方向望去。
傅楚慕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苍白的脸上傅满着怒容,刘秘书被他的表情吓着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多嘴多舌。
好半晌,她才结结巴巴道:“对不起傅总,我……我只对苏小姐说这些的。”
她能在傅楚慕身边呆那么久,就是因为她的行为作风够严谨够正派,从来不会像别的女秘书那样多嘴多舌。平日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更不会在同事和上司面前多一句废话。
也只有在苏夏面前,她才会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原因大概是她早已经把苏小姐当成傅楚慕最知心的人看了吧,所以才会恨不得将傅总心里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分享给她。
她忍不住又添了一句:“我觉得苏小姐是自己人,所以才告诉她的。”
苏夏见刘秘书这么怕傅楚慕,如是替她解释了一句:“是我让刘秘书告诉我的。”
刘秘书朝她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又朝傅楚慕道:“傅总,我去叫杨医生过来。”
说完,转身溜之大吉了。
刘秘书走后,苏夏往病床前迈了过去,注视着脸上仍旧愠怒的傅楚慕,轻声说了句:“你终于醒了。”
傅楚慕幽幽地将视线对上她:“我只是感冒发烧了。”
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病情,还是想瞒她?
可是都这样了,他觉得自己还能瞒得住么?苏夏在心底苦涩地笑了笑:“我知道,是我害你发烧感冒的。”
“既然知道,下次记得聪明点。”
“对不起,我确实太蠢了。”她难得地承认。
以往要是傅楚慕敢说她笨或者蠢,她能梗着脖子杠到底,可是这一次她知道自己不但笨还很蠢,最不可原谅的是她用自己的蠢和笨害他进了医院。
傅楚慕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这么轻易向自己示弱,淡声道:“不过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自责。”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苏夏望着他,关切地问了句:“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
“楚慕……”
“你还是叫我傅总或者傅楚慕吧,我听着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