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靖军。”
“你确定?”钟灵和霓儿同时开口道,不应该啊。
耿青山又道:“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
他爷爷当时也是异常诧异,怎么从武靖军中出来的人却落草为寇了?连说了几声不应该。
“从军中出来的人为何看我的眼神好像藏在仇意?”景慕笙有些不解,武靖军私下有铁律,即使离开武靖军也不得伤害景家的人,否则,整个武靖军都可为其讨伐。
她很确定,若不是方才她说后面还有两波她的人,那位大当家的定会出手。
梁禅拿过沾水的帕子替她擦手,温声道:“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景慕笙神情一凛,“传信张追,我们不日便到京城,让他去查。”那人气度不凡,定不会是无名之辈。
景慕笙让众人原地休息,竟真的在此过夜了。
原因无他,就算敌人沿途还要刺杀,总不会还来此处吧?他们就在此地休息一日了,也等等京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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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府。
老平南王躺在榻上看着跪在榻边的平南王苦笑了两声,“我们梁家五代单传,你母妃更是将你当作眼珠子,我便也没有对你很严厉。”
“此时想来,真是慈母多败儿啊,你母妃做的最错的一件就是什么事都顺着你,养成你胆大包天的性子,才有如今这苦果。”
“我们平南王府积累的名声都让你给败光了。”
平南王俯下身,头部碰地,咚咚磕了两声,眼泪瞬间滑落,“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当年没有听您的话,儿子请父王、父王别、别怨母妃。”
那是最疼爱他的母妃啊,即便这个人是他父王,他也听不得一点对他母妃不好的言语。
老平南王想起发妻,眼底泛起一层水光,叹了口气,“你这些日子就在府中待着吧,也省得在朝中和那些御史吵。”
平南王抬头,“那,那陛下那里?”
“陛下不愿意见我,但我想陛下该是知晓原委的,禅儿还未归,陛下该是在衡量如何处置这件事,你不要外出,在府中等着吧。”
老王爷知道陛下不见他,不是没决定好如何处置这件事,而是在考虑如何安置武靖王府的那位郡主。
上位者多疑,倘若武靖王府和平南王府联手,他可以确定,颠覆这个天下轻而易举,武靖王府已经被削爵,因为这点事陛下是不会对平南王府做什么的,这点事也不值得,最多就是世子之位换人。
而他对禅儿寄予厚望,培养多年,陛下是清楚的,继承人变动也容易引起乱子。
他知道,此时陛下不发话,定不是在思量如何处理梁禅的事,那位郡主才是陛下首要考虑的难题。
想必陛下也知道禅儿和那位郡主的感情,倘若陛下用禅儿身份这一事拿捏那位郡主,那位郡主又会如何做?
武靖军的兵权一直在景家手里,武靖军也只认景家人,就如他们的梁家军一样,她会如何做?会让步吗?
“陆辛。”
“主子。”
老王爷向他招了招手,陆辛上前俯身,“你去温泉庄子等着,若是见到世子第一时间先将他带回来。”
“是。”
他知道,他的儿子这么多年始终都念着梁禅的生母,每年都会偷偷的前去祭奠,而禅儿的容貌肖母,从禅儿小的时候,梁哲就没怎么过问他的事。
偶尔,偷偷看来几次禅儿,他是既想看又怕看到他。
是以,禅儿是他教养长大的,他养大的孩子他知道,由于梁哲夫妇这么多年对他不够关心,他骨子里早就生出一丝暴戾,只是他隐藏的很好,旁人没有发觉而已。
外面闲话太难听,他怕梁禅会忍不住提剑杀人。
平南王府又是大门紧闭,安静如常,而此时落苍山下的一处空地上却是笑语连连。
京中的公子哥已经接连几日在此处蹴鞠了,今日还来几位皇子,蹴鞠场上就更热闹了。
远处在树下乘凉的一众勋贵看见那些公子哥在蹴鞠场上挥洒汗水,越国公感慨道,“还是年轻好啊。”
赵王哈哈一笑,点头道:“国公爷说得是,看看你家小二,摔了一身泥也不在乎,虎父无犬子啊。”
越国公视线落在冯世琨身上,难得的看他顺眼了些,“王爷谬赞了,他就在蹴鞠场上能找回点自信,文不成武不就,比起梁世子差远了。”
越国公本是顺口说一说,谁知刚说完见众人脸色各异,才恍然,那位梁世子岂不是就在风口浪尖上。
随即,他又道:“就连景泓那孩子都比不上。”
众人神色更奇怪了。
越国公莫不是有什么健忘症?武靖王府也刚被削爵没多久吧?旧日辉煌还提他做什么?
众人神色各异,谁知,越国公一见众人的神色,冷哼一声,“景家虽已被削爵,却也是为我大雍开疆扩土的功臣,大家往日的同僚,怎么?如今提都不能提了?”
况且,那位郡主还未回来,如今,陛下不就是在等那位郡主吗?武靖王府究竟会如何还没有定论呢?毕竟是有封地的。
赵王清咳一声,笑着道:“国公爷勿恼,这些事陛下自有论断,咱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