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倦怠,每一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身斗志,仿佛随时都在为上战场做准备。
热风刮过武靖城,刮过长州,一直刮到京城。
皇宫,福宁殿。
常襄汇报完了之后,一直站在下方,明德帝的视线从奏章上移开,惊愕道:
“你是说景泰?当年老武靖王身边的副将?”
“是,他是老武靖王的堂弟,当年不知为何两人生了嫌隙,多年不再来往,景慕笙离开武靖前去了一趟景宅。”
“呵。”明德帝一声轻笑。
“她当真胆大的很,就这么将生死置之度外吗?真以为朕不敢发兵武靖?”
景慕笙,真是好得很,不愧是老武靖王一手带大的孩子。
“你说,这是她的意思,还是当年老武靖王回京前就盘算好的?”若是当年老武靖王回京前就已经筹谋好,他们景家的人可以不用留了。
常襄默了一下,他不敢顺着明德帝的话说,一个不小心,大雍就要起战火。
“臣认为应该不是,老武靖王当年奉诏回京时还是少年,怎么会想这般长远,如今武靖王府被削爵,兴许是这位景家大小姐想给他们姐弟留条后路。”
明德帝神色这才缓了缓,他面上带来点笑意,“原来是怕朕会对他们动手啊,大可不必,毕竟姜家二小子还在武靖,出了什么事淑妃还是会难过的。”
他隐约猜测,若是在京中动了景慕笙姐弟,武靖必反,那群将领也不会放过姜奉然。
这就是景家,这就是藩王,可削藩却是势在必行,如今,只能一步一步来。
“他们一行人到哪了?”
“已到长州。”
明德帝低头继续看手中的奏章,“长州吗?”
那里可是许多人的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