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冰冷如铁,目光森然,冷声道:“奉主子之命,前来取你姐弟二人性命。”
景慕笙却笑了,“皇后娘娘何必如此,我弟弟才多大?她贵为皇后,怎么还惦记上一个小孩子了?”一个孩子她居然真的要下毒手,郑丽华,这事我景慕笙今日就记下了。
司寇显然没有料到她能如此冷静,心底微怔,也没有再多话,眯了眯眼,突然往藏书阁的方向去了。
景慕笙猛地站起身来,握紧了手中的竹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藏书阁的方向。
砰的一声响,顾岸从藏书阁的门口飞了出来,只一击,便吐了血。
司寇轻蔑地扫了他一眼,犹如暗夜的杀神步履轻松的还要往藏书阁里进,顾岸爬起身一把扑向他,死死的抱住他的腿,眼底带着决绝,郡主说了,不能让他进去,绝对不能!
司寇抬手一挥,将他掀飞。顾岸还要爬起身过去,被暗中出来的一名侍卫扶起来带走了。
吱呀一声,藏书阁的门突然开了,陆槐提着一人出来,他的匕首正抵在那人的脖颈处,虽然被挟持的人蒙着眼睛,堵了嘴,司寇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皇后娘娘唯一的侄子,鲁国公的独子郑和风!
陆槐看向司寇,面无表情道:“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司寇身子一僵,皇后娘娘有多疼自家这个侄子,他再清楚不过,鲁国公府还只有郑和风一个男丁,若真是有什么闪失,皇后娘娘恐怕也不会放过他。
“退后!”
陆槐见他不动,手下微微用了力,霎时,郑和风脖颈就出现了一道血痕,被堵住嘴的他身子不住的发抖,呜呜直叫。
司寇猛地看向陆槐,却只在他眼中窥见不耐烦,心底一惊,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景慕笙站在远处,说道:“你不入藏书阁,他自然是安全的。”倘若他敢往前迈一步,景慕笙不介意鱼死网破,让鲁国公府断后。
司寇转身看向景慕笙,心底惊骇这位郡主的谋算,她怎知他今晚会来?又怎么把郑公子掳来的?
“你想用他换你们姐弟的命?”
“我只是让你不要扰我弟弟,也没想你能放过我,我这地小,前辈不妨换个地方?”
景慕笙说完,抬手一甩,唰的一声,竹笛中的利刃出鞘,在暗夜中闪着寒光。
司寇瞳孔一震,猛地抬眼看向景慕笙,“你是韩一狄的传人?”武靖王府的郡主竟是韩一狄的传人!
“怎么?不够和前辈比试的资格?”她唇角扬着一抹笑,怎么看怎么像是挑衅?
司寇一愣,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要和我比试?”即使是韩一狄的传人也不用这么无知无畏吧?
“我这摘星楼太小,可不适合打架,劳烦前辈移步了。”景慕笙说完看了许遥一眼,两人同时点脚越上摘星楼飞身离去。
司寇回身看了一眼陆槐手中的郑和风,纠结着是去追景慕笙还是救郑和风,陆槐手上又用了点劲,郑和风脖颈处的血珠就往外冒。
陆槐愈发焦躁了,“郡主的意思是让你离开摘星楼,你听不明白吗?”还是位宗师,人话都听不懂,练功练傻了吗?
司寇一拧眉,转身朝着景慕笙的方向追去,倘若他们敢动郑公子,等他回来便让整个武靖王府陪葬好了。
藏书阁内,两排弓弩手的身后站着武靖王,不远处,景泓手里握着一本书,一旁是耷拉着脑袋的毓秀。
武靖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抬手看了看手心的汗,再抬眼看向波澜不惊的景泓心底更复杂了,他这份气度真是和他父王如出一辙,而他如今才七岁……
陆槐将手中的郑和风一扔,交代一旁的人,“看好他,那人若是敢回来,即刻杀了他。”
“是。”
陆槐话音一落,抬脚便离去了,毓秀见陆槐走了,脚底开始往外面挪,刚走了几步。
“哥哥去哪?”景泓头也没抬的问道。
“我也想去看看~”钟灵和霓儿都不在,他想和笙笙并肩作战。
景泓手指敲了敲身边的位置,“阿姐说小孩子打打杀杀的不好,哥哥就留在这里保护我吧。”
毓秀:“……”
那两排弓弩手都不够保护你的吗?可景泓又继续看书了,压根接受不到他眼神传递的信息,毓秀一脸挫败的往凳子上一坐,趴在了桌子上,无聊的去数一旁书架上的书。
暗夜中,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朝着两道身影追去,景慕笙和许遥二人的身影刚站定,司寇就到了。
司寇身影落下后,扫视了树林边一圈的人影,心底只是微微有些讶异,还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目光落在景慕笙身上,“就凭你们这些人?”
果然,一到宗师级别就容易目中无人,他们这些人怎么了?又不是没废过宗师?
景慕笙唇角勾着笑,“怎么会?为了等前辈的到来我可是煞费苦心。”她的话音刚落,她身后的树上落下一人。
司寇看到韩烁,眼神一点一点变了,强者之间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他们实力不弱。
韩烁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伸了伸懒腰,对景慕笙埋怨道:“小师妹真是支使人的一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