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有当叫花子的潜质。”
许遥后背一凉,僵笑了两声,随后看向不明所以的毓秀,眼神莫名的就有些埋怨,一会看不住就惹事,他什么时候能省省心,啊……
景慕笙下了马,将兔子递给霓儿,对毓秀说道:“我看今日打的猎物够多的了,你就放过那只小的吧?”
“养大了再吃吗?”难道是笙笙嫌那只兔子太小了?可是大耳朵说山鸡越小肉就越嫩,越好吃啊。
景慕笙:“……”
梁禅拉过景慕笙带她到小溪边洗手,边洗边看景慕笙,“听闻今日栖夜湖边在办春日宴,我们回去的时候宴会估计还没有散。”
景慕笙抬眼看他,然后呢?
梁禅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手,抬眸看向景慕笙,那双好看的眼睛迎上了她的目光,四目相对,景慕笙好似猜到了,她有些犹疑,再一抬眼看梁禅时,捕捉到了梁禅眼底那一抹一闪而逝的失望之色。
景慕笙心底叹了一口气,“随你。”该来的总会来的,就算此时许多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可是过不了多久该知道的也会知道。
梁禅理了理她的头发,柔声道:“明日我就回府先禀告祖父一声,你不愿意回武靖王府就在温泉庄子上住着等我的消息。”
景慕笙虽是觉得还不到时机,可今日出来游玩,并不想给他泼冷水,只是笑着应了。
火已经架了起来,梁禅的目光一直落在景慕笙的身上,看她指挥霓儿洒香料,一颦一笑,时刻牵动着他的心,越是离京城近,越是不能平静。
梁禅在想,这样的景慕笙不知会被多少人觊觎,不出意外,今日就能见到其中的一位,是以,昨日回京,他也没有进城,住进了王府的温泉庄子,他不敢再等,他想和景慕笙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他想要告诉所有人,景慕笙是他的。
而此时,姜奉然正骑着一匹马狂奔,守拙在后面追的艰难,却不得不咬牙跟上。
“公子,等等我……”
栖夜湖边,众人正点评某某的画艺,就见一匹马像一支离弦的箭从众人眼前划过,转瞬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然后就见后面有一匹马狂追。
有人呵呵笑了两声,“今日出游的人果真多啊,那位是镇远侯家的二公子吧?”
“是他,他自小与武靖王家的郡主一起长大,该是去寻她了。”
有位武将小声感概道:“青梅竹马,只是,可惜了。”可惜不能在一起,这武靖王家的郡主也不知会和什么样的人家结亲。
日上中天,景慕笙几人吃的心满意足,毓秀打了个嗝,“烤多了。”
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许遥飞上树梢上往远处看了一眼,随即对梁禅打了个手势,梁禅唇角微扬,来的好快。
姜奉然老远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扬声喊了两声:“慕笙,慕笙你们在哪?”
景慕笙一怔,奉然?他怎么来了?她示意霓儿,霓儿将手放在嘴边,一声呼哨声随即响起,一旁的李成梁意外的看了一眼霓儿。
“慕笙。”
姜奉然骑着马过来,用力的挥着手,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怎么找过来的?”
姜奉然从马上跳下来,他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守拙,姜奉然快步走到景慕笙身边。
“我去你的温泉庄子了,下人你来这边打猎了,我就过来了。你也不给传个信。”姜奉然说罢,看向一边的梁禅,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绪之兄。”
梁禅祖父给他取了字,绪之,等梁禅加冠礼时再告知众人,只不过大多数人不知晓,唯有亲近的人和知交好友知晓。
梁禅笑得温润,“许久不见,南大营果然不是白待的,奉然愈发英武了。”
姜奉然一笑,“每日风吹日晒的,还不如回书院读几日书呢。”
景慕笙怎么看都觉得两人的寒暄别扭,忙给姜奉然介绍:“这位是李成梁,守拙应该和你说过了吧?”
姜奉然看向李成梁,眼底带着笑意,景慕笙却觉得他这会笑得真切了,方才是不是有点假?
“战神之后,久仰久仰。”
李成梁拱手,“不敢。”他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镇远侯府的二公子,又看了一眼梁禅,垂了垂眸子,气氛很微妙啊。
忽然,姜奉然吸了吸鼻子,看向火堆上还架着的烤肉,“方才就闻到香味,是霓儿的手艺吧?”说着,直接坐到了霓儿身边,抱怨道:“跑了一路,我还没吃东西呢,饿死了。”
“二公子,先去溪边洗手,回来再吃。”
“好吧,慕笙你带我去。”
正要坐下的景慕笙:她能不去吗?谁知,姜奉然上前就拉她,“走,走,有话跟你说你呢。”
一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姜奉然把景慕笙拉走,举止亲密娴熟,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位二公子的胳膊是不是不想要了?
许遥和齐阳对视一眼,谁也没敢看梁禅的脸色。守拙一声不吭的站在霓儿身后,只觉得的额头不住的冒汗。
毓秀嘟囔了一声,“我也去。”说完起身颠颠跟上去了。
姜奉然在小溪边哗啦哗啦的拨了几下水,“听守拙说你受伤了,都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