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杀了他。”
一片寂静……
郡主没事吧?那可是宗师,又不是大白菜说砍就砍的,不用那么着急的。
李成梁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神色,说不震惊是假的,可是,这位郡主未免说的太轻松了些,给他一种景慕笙就是宗师的错觉。
除了梁禅,其他人都一言难尽的样子,就连毓秀都没吱声,只是一个劲的看景慕笙,梁禅的侍卫不好意思反驳,霓儿两人却是不好意思拆景慕笙的台。
梁禅眼底噙着笑,看向景慕笙,说道:“行,那就杀了吧。”
众人:“……”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世子,您还能清醒吗?
景慕笙闻言看向梁禅,眉峰微挑,好一个平南王世子,这般果断,平日真是小看他了。
许遥清咳了一声,使劲给他家世子递眼色,这是大事,世子,冲动不得啊。
梁禅瞥了他一眼,开口道:“陆槐和齐阳先去城中查一下,那一行人在哪落脚了?一共有几人?”
许遥和齐阳对视了一眼,认命的点脚离去。
“陆槐暗中协助去一下,去吧。”
院子中一道黑影掠过,李成梁抬头看了一眼,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异样。
小楼后门突然跑进来一名侍卫,“郡主,小楼外有一位叫守拙的要见郡主。”
景慕笙:“让他进来。”
梁禅问道:“守拙?”怎么有些耳熟?
“奉然的侍卫。”
他就说怎么有些耳熟,原来是那小子的侍卫,来的果然快。
守拙带着人进来后,见到院子中那么人愣了一下,随后走到景慕笙面前:“守拙见过郡主。”他又看向梁禅,低头道:“见过梁世子。”
梁禅只是点头却没有说话,景慕笙开口道:
“辛苦你了。”
“不辛苦,官船走的快,这是京城永康堂的楚昌龄大夫。先让楚大夫给郡主把个平安脉吧?”公子说了,一定要确认郡主身体无恙。
景慕笙没有拒绝,她知道守拙是要给姜奉然回信的,楚大夫上前不卑不亢道:“见过郡主。”胡子发白,身板却硬朗,给人的感觉很和善。
“楚大夫不必多礼,请坐。”
楚昌龄把了把脉,说道:“郡主无大碍,只是也夜间睡的不好吧?不用吃药,我给郡主开个食疗的方子。”
景慕笙抬手一指钟灵:“给他看看。”钟灵一怔,在景慕笙的目光下还是坐到了桌子前。
“气血虚,需要好好补补,是受了外伤吧?”楚大夫摸着胡子说道。
钟灵点点头:“已经快好了。”
“喝点药会好的快些。”楚大夫说道。
“不用……”
毓秀插嘴道:“开!楚大夫你给他开方子,要喝药的!”大夫都说要补补了,那就得喝药,他昨日到底是没有看到钟灵的伤,今日一定要看到。
楚大夫抬眼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双生子啊,他笑道:“那我就开个方子,公子先吃几日。”
楚大夫给钟灵看完,看了坐在桌前的李成梁一眼,随后看向景慕笙,景慕笙点头。
楚大夫便给李成梁把脉,把了一会,又看看李成梁,霓儿开口道:“不会很严重吧?”
李成梁抬眼看她,眼里带了怒气,偏偏不发火,大约还记着景慕笙扯平了的话。
楚大夫将两人之间的神色收入眼中,又把了片刻,沉吟道:“有些棘手。”李成梁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喉间又涌入一股腥甜,想吐又吐不出来,憋的脸有些红。
霓儿惊讶道:“我就踹了他一脚,他不会要死了吧?”
李成梁倏的抬眼瞪她:“你才要……”话还没说完,哇得吐出一口血,喷了一地,吓了众人一跳。
霓儿:“……”
众人齐齐看向霓儿:这,这一句话的杀伤力也太厉害了吧?
楚大夫慌忙上前顺气:“好了,好了,瘀血吐出来了,再喝些药,余下的都是外伤,好治。”
众人这才虚惊一场。
守拙上前道:“楚大夫是公子特意为郡主寻的,先留在这里吧,过些日子再随我回京。”今天一看就是俩带伤的,还是将大夫留在这里的好。
景慕笙说道:“楚大夫乃是杏林圣手,池州百姓染疫,怎好拦着楚大夫行医救人?”
楚昌龄哈哈笑了两声,“既然郡主如此说,那我就放心的去了,郡主这里若是有事,可随时唤我。”随后楚大夫开了几个方子,霓儿上前接过,守拙送了楚大夫出去便回来了。
毓秀歪着脑袋数院子里的人,“都住不下了。”加上李成梁又多了三个人。
守拙僵笑了两声:“我和谨言随便挤挤就行。”只要不让他们出去住,有个挡风的地就行。
梁禅忽然开口:“前两日我将旁边的院子买下来了,小楼腾出来给他们吧?”
景慕笙闻言一怔,不解的看向他:“那你们怎么没搬走?怎么?你家侍卫都有睡大通铺的习惯?”梁禅带的人多,明里暗里该有二十人,即使小楼有两层,还是挤在了一起。
众人:冤枉,还真没有。
梁禅清咳一声:“还没收拾好,今日就让他们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