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良配。”
景慕笙的语气简短而笃定,听得赵又晴一愣。
“你……”不会是骗子吧?不问名字,也不用测个字什么的吗?
“三日之内,你爹给你定的这户人家必定出事,而这次只是开始。”若是嫁入那户人家,你将一生不得安宁,又何谈富贵安足呢?
赵又晴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和自己的贴身侍女对视了一眼才道:“怎么会?”
曹家在官场上也是有靠山的,只是没有姻亲而已,难不成得罪了什么人?
“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先等几日,届时姑娘再考虑是否退了这门亲事。”
景慕笙话音刚落,毓秀从门外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一把糖葫芦。他几步走到了屏风前,瞥了一眼赵又晴,站在了屏风前。
赵又晴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有些恍惚,她站起身来,刚动了一步,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卦金。”
赵又晴这才看到近处站了一名俊秀的少年,只是那少年的面色有些冷,毓秀见她不掏钱,眉间皱了皱:
“卦金。”这的人算卦怎么都不给钱呢?非得他提醒吗?
赵又晴忽然反应过来,连忙示意身后的侍女掏钱。随后对着屏风处微微颔首,这才离去。她本不想嫁到曹家,或许可以先和她爹娘好好谈一谈。
毓秀收了钱,走到屏风后,嘴角带着笑递给景慕笙一串糖葫芦,景慕笙接过咬了一口,虽是外层裹了糖,可里面的山楂还是酸的她嘴角抽了抽,再一看毓秀,一口一个吃得正欢。
吃完真的没事吗?在毓秀吃第三串的时候景慕笙忍不住提醒:“吃完这串剩下的留着明日再吃。”
毓秀闻言一怔,隔着屏风看向景慕笙,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委屈,景慕笙清咳一声:“今日可以加道冰糖肘子。”
毓秀眼睛一亮,砸吧了一下嘴。冰糖肘子是他最爱吃的,平日里钟灵嫌肘子太过油腻,是不怎么买的,上次吃冰糖肘子还是半月前了。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的喜好也很像姑娘家,喜食甜的,酸的,景慕笙不知道这是不是归于他儿时受苦的原因。
钟灵两兄弟是她儿时随她娘回池州看望外祖父的途中在一座道观中遇到的,那么多避雨的人,那妇人却只求她娘收留钟灵两兄弟,那时两人虽然面黄肌瘦,可依旧是长得灵动可爱。
王府不缺下人也不缺孩子,她娘本不想沾染这些事,直到那妇人流着泪唤了两声:“大宝,二宝……”
她的乳名是阿宝,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她们到池州的时候,她娘除了给外祖父带了礼物还带了两名孱弱的幼儿。
外祖父看着一对眉宇颇具灵气的双胞胎,摸了摸他们的小脸,捋着胡子道:“不好养活啊,得取两个贱名。”
名满天下的大儒即使取两个贱名也只是取的女气一些。之后,大的就叫钟灵,小的就叫毓秀。
当时他们有急事回京便没有带上他俩,钟灵毓秀就留在了池州,后来一直由外祖父抚养,跟随外祖父身边的韩狄习武。
她每年都会回池州一趟,带回许多京城的果子蜜饯给他们,钟灵还好,比起江南的果子,毓秀特别喜欢她带来的,每次却把自己吃到积食,之后,钟灵便会控制他的吃食,这不许他吃,那不许他吃,妥妥的长兄为父,虽然两人是双生子。
“还真开门了?”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景慕笙的思绪,她抬眼看去,门口进来了两人,身后还跟着侍卫,正是昨日的唐韶铭兄弟二人。
唐韶光:“昨日不是被人砸了吗?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毓秀身影一闪,挡在了屏风前,满眼戒备的盯着唐韶铭兄弟。
唐韶铭一进门什么都没说,只看向屏风后,平静的眼眸中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唐韶光则扫视了一圈,果真像下人回报的那样,这个算卦的身边的只留了一个人,那两人一早便出去了。
“有些事想请你到府上好好说说。”他们并不认为算卦的能算出张曜之死,不是是这算卦的和凶手有关系就是知道点内情。
毓秀瞥了他一眼,“不去。”
唐韶光盯着毓秀冷哼一声,抬起手,刚要招呼身后的人将毓秀拿下,不料毓秀的动作更快,他抬袖一甩,唐韶铭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唐韶光,随后便听到身后嗡的一阵震颤声。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糖葫芦的竹签钉进了一侧的柱子上,上面还剩余两颗红彤彤的山楂微微晃动。
如此深厚的功力,方才这要是钉在人身上,这……
唐韶光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后背不禁出了冷汗。他抬眼向毓秀看去,愠怒的面庞上夹杂了一丝惧怕。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唐韶铭眼底划过一抹厉色,扫了一眼毓秀,看向屏风处:“小兄弟何必伤人?我们今日来是想再算一卦的。”
景慕笙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站起身,从屏风后走出,瞥了一眼唐韶铭几人,淡淡道:
“不算。”
她垂着的左手握着一支竹笛,右手上还拿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腰间一高一低的挂了两块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
唐韶铭几人一怔,谁也没想到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