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非常为难,皇上却能看出来,实际上她还是不想去。
要说危险,流民算什么,去赈灾的队伍必定配有强兵。
之前直接上战场都去过了,害怕一些流民吗?
“这你只管放心,父皇决定让你们带上三大猛虎军,你不是取得了那虎獅军的信任吗?有虎獅军保护你,一路可保无忧!”
林清音沉默,似乎是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不去。
“唉,若不然朕也只能亲自去了,可惜朕年岁已大,身体恐怕无法支撑啊!”
“父皇万万不可!您可是真龙天子,怎么能随便去那种地方呢?”
林清音十分“惶恐”,连连阻止。
而后叹了口气。
“父皇,儿臣随那谢祁去就是了,只是,儿臣绝不要像上次去军营,可是被给了下马威,被冷落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好!果然只有我固伦和硕公主能用,我儿只管放心,倒是你管着那十万两白银和救济粮的量额,谢祁他最多能调动跟随的人员了,他绝对不敢再给你下马威!”
皇上解决了心头一大难事,顿时轻松了许多。
他害怕林清音改变想法,立刻写下了圣旨。
当谢祁接到圣旨,发现林清音也去以后,面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两人恭敬同皇上告别,这才上路,只是看那两人的距离。
谢祁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林清音舒舒服服坐在轿子里头。
双方的人马之间,都隔着一段距离。
走出京城一段路,停下来休息,谢祁这才来找了林清音。
暗探看来,就是他们针锋相对一阵后,非常不情愿地达成了协议,之后再上路,两人便是在一个轿子里了。
这样的结果倒也正常,毕竟烈日当空,堂堂摄政王也不愿意一直在太阳底下待着。
再加上越是南下,便越靠近灾患之地,到时候治安会越来越差,他们此行带了不少赈灾物资,若是走得太分散,恐怕真的抵挡不住流民的袭击。
实际上,在谢祁进入轿子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便立刻改变了。
“你没让皇上怀疑吧?”
谢祁被晒了这么久,面色都有些微微发红。
“你只管放心,要不然你以为我这固伦和硕公主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林清音看着谢祁额上滴下的汗珠,眼珠一转,将手帕给了他。
“擦擦汗吧,外面太阳可不小。”
谢祁一怔,结果那洁白的手帕,上面还绣着一颗草。
“公主的喜好还真是不同,别人都在手帕上绣鸳鸯牡丹,公主绣了一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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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音几乎跳了起来,瞪着眼看他。
“这就是牡丹,本宫特意找着新开的牡丹绣出来的!”
“哦,那公主日后的手帕嫁衣可千万别自己绣了,本王有的是钱,给你找来最好的绣娘便是,否则出去被人看到,丟的可是本王的面子!”
林清音等着谢祁,突然笑了起来。
“本来也是打发时间的,既然本宫的未婚夫这么心疼本宫,包下了本宫的衣物,那本宫便先谢过摄政王大人了。”
谢祁挑眉,他只是说手帕嫁衣,这丫头怎么这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对了,这手帕呢,用的是上好的雪蚕丝,冬暖夏凉,还有本宫的亲笔,一百两银子。”
林清音突然笑眯眯的,一副算账的样子,獅子大开口。
其实之前她只是打算啊讹诈谢祁十两银子意思意思,谁让这家伙嘲笑她呢?
“一百两银子?本王府里最好的绣娘,也没你这么高的月钱,哦,你这还只是一只手帕。”
“那些绣娘是什么身份?本宫,可是大顺朝的固伦和硕公主,就这个名头,不值一百两银子吗?”
谢祁笑了起来,仿若冰山消融。
“值,就凭你这个人,一千两银子也是值的。”
“这可是你说的!”
林清音眼睛一亮。
“呐,本宫的手帕一百两,再加上你说值一千两,一共一千一百两,是现银还是银票?”
谢祁目瞪口呆,这丫头也太会算账了。
“不支持赊账哦!”
林清音又补充了一句。
谢祁无语,从自己腰间解下一枚玉佩。
“本王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银,也没带那么小面额的银票,这玉佩便抵押给你吧。”
“这可是你说的!”
林清音双眼放光,上好的琉璃玻璃种,可远远超过一千两银子的价格。
“是,而且是死抵,不会再要回来。”
林清音美滋滋地擦了又擦。
“你说,本宫若是把这枚玉佩卖出去,被人看见是摄政王出来的,别人会怎么”
谢祁挑眉。
怎么想?
按照这丫头的意思,可不就是摄政王府已经穷得要摄政王抵押身上的玉佩了吗“没错!你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毁了!所以,本宫给你一个买回这枚玉佩的机会!”
林清音笑得像一只狐狸。
“一万两白银!”
她獅子大开口。
“一万两?本王这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