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评价,不可畏不高。
安闫一听,身子猛的一顿。
心逐渐沉入潭低一般的阴凉感觉侵袭着四肢百骸。
这比边寒之地的风吹雨淋,还冷!
“父皇谬赞了,有安启皇弟和安闫皇弟在,儿臣算什么!”
“启儿一直没说话,可是心里有什么想法?”
安启被点名了,直接起身。
“儿臣听着皇兄和皇姐的话后,感觉各有见地,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安闫脸上挂笑,总算是长呼一口气。
他若是没见地,那就还不如她呢!
这臭小子,一句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就想要给自己摘出去?
那不能够!
“皇弟真是谦虚,身为太子,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若是什么见地都没有的话,难不成以后就指望着别人给你出主意么?”
一句话,怼的安启脸色变了又变。
皇上权当看笑话了。
安闫抬眸看看安启的脸色,极其难看,心头别提多美。
他们姐弟俩,还是如此模样,每次见面一定掐,谁也看不上谁的样子,恨不能给对方弄死才肯罢休。
“哦?那本殿不适合当太子,你适合?”
安启挑眉问道,脸色平平,让人看不出来喜怒,这点还真是跟上面坐着的皇上,有七分相似。
“父皇没说么,女子不能继承大统,本宫自是没这心思,若是本宫为男子的话,基本没你什么事儿的。”
她说完这话,安闫直接笑出声。
随即看着脸色极其难看的安启,“皇弟有这样的姐姐,也是辛苦,不过没想到,皇姐竟然还有想要身为男儿身的想法,野心可真够不小的了。”
他这话,提点作用极强。
意在告知皇上,防范于未然。
林清音既然敢说,自然不怕。
但是这服侍的太监宫女,听过后,心都跟着颤抖。
作为公主,可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人若是连野心都没有的话,还活着做什么,更何况是皇室子女,在父皇面前,有必要遮掩么?比如皇弟你想当太子,你也没一刻停止过这种追求,不是么?”
一语中的,狠狠的给了安闫一击。
他慌忙跪在地上,“儿臣不敢,父皇明察,太子殿下明察。”
林清音看他这番作为,掩嘴偷笑。
“容儿,调皮!看给你皇弟吓的!”
皇上出声,让她收起笑容,可也没有真责怪的意思。
这都满朝文武皆知,前朝后宫皆知的事儿,她只是挑明了说而已。
又不妨事。
过去将安闫扶起来,手指碰到胳膊的时候,能感受到明显的抗拒。
林清音心底里都是荡起丝丝涟漪,这死小子,虽然那里都不招人喜欢,可这身子骨,还是挺让人馋的。
可惜了,是弟弟。
不能下手。
“本宫扶着你,你就应该起来,若是不给面子的话,小心在父皇这里说不过去,认为你小肚鸡肠,可知道,我还没怪你拆了我的西宫殿大门呢。”
仅仅只能俩人听见的话,钻入安闫的耳中,他怒气腾腾的看了一眼林清音,随即就着她的手起身。
就算是在不合,在皇上面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安启悄然的看着他们那些小动作,勾动唇角。
“皇弟可不能生气,皇姐刚刚跟你开玩笑呢,不过话说的不假,这国家向来都是以能者居之,你若真有才干,我们都支持你,以后当太子,继承父皇皇位。”
她这东一下,西一下的,态度频繁转换,如同迷雾弹,让人云里雾里。
别说安闫,就连皇上,都不知晓,他这女儿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权当是跟安启不对付。
故意拿话攻击他。
“启儿但说无妨,今日是找你们商议,明日可是要朝堂上,有一番争论的,你们若是给了建议,父皇心中有谱。”
语调难得的和顺温润。
看来今天,他是非说不可了。
林清音忍不住偷笑,今日真是来着了,好戏一场,顺便能过过嘴瘾,在皇上面前怼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安闫,也是爽快的,顺便还能看看这个安启老脸是如何一点点瓦解的。
“是,父皇,既然您这么说的话,儿臣就大胆一言。”
他暗自思衬,随即开口,“如皇姐刚刚所言,不能当地征兵,或许会引起恐慌,那后面造成的后果恐太过严重,但是我们可以以培养新军的名义去征兵啊,不需要多,一万即可,精兵良将,皆在十六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身强体壮,统一训练,由一向治兵有道,军威刚烈的陈老将军亲自教导,一个月为期,可堪重用,这样师出有名,全国挑选,武夫为上上选,其次屠夫,农夫,等长年累月吃苦耐劳能力较强,体魄强壮之人,事半功倍,若见效快,则半月可用,父皇您看?”
安启一番话,进退有据,皇上无比满意。
不停的点头,欣慰至此。
安闫越听,越感觉心惊。
以往只知道,他是个不爱说话的,能力是有,可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