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父皇可真是赚大了,这一次不仅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还把那些蛰伏多年的探子都给祛除了。”
她小声哝咕只有谢祁听了个清清楚楚。
皇上脸上萦绕着淡淡的笑意,很显然是对此事的满意程度。
看着身边的安启除了满意就是信赖。
一石三鸟之计,现如今看来,结果都是他所预料之外的满意。
“不过,你为何要让太子放了阿鲁德?”
她刚刚的小动作,别人没看见,可他看了个清楚,阿鲁德本不能逃走,是她使了小动作,让安启身边的禁卫军给了机会,这才让他夺门而逃。
对此谢祁有些奇怪,如今大顺朝想要对边塞出兵的话,名正言顺,根本不需要再有任何顾及。
“父皇的顾及不就是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么?阿鲁德回去后,定会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报告给边塞王,他们怂恿太子造反的事情是赖不掉的,这话从阿鲁德口中说出去,比我们说的效果更好。天下的悠悠之口,自然也能更好的堵住。”
这本就是林清音想出来的计划,为的就是给阿鲁德他们来个瓮中捉鳖,同时给皇上一个名正言顺出兵的把柄。
自然考虑更加慎重几分,比男儿家也心细几分。
让谢祁看她眼神更带着几分神采。
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后的寿诞自然不会继续下去,随着所有人的离开,林清音也功成身退离开了御花园。
走到皇后身边,“孝顺”的扶起已经浑身瘫软的她。
“我以为你虽然不聪明,但胆子不至于这么小,可如今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
在此之前,她还在想皇后会不会从中作梗,可谁能想到皇后会被吓成那样,让林清音有些无语。
竟然如此胆小,哪里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才区区死了几千人罢了,就已经浑身瘫软。
脸上挂笑的看着她气到发狂变色的脸。
“来人啊,送母后回寝宫,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都是死人么?”
一句话冷冷的扔过去,身边立刻有回神的太监宫女涌过来。
“好了,母后今日受到了惊吓,还是好好休息吧,儿臣就先告退了。”
丟下这句话,林清音转身潇洒离去,以往喜欢找林清音麻烦的安姝,此刻心里对这个姐姐感到莫名的恐惧,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她不止不会害怕,似乎还乐在其中。
往日以为杀人不眨眼,就已经可怕,现如今看着这刀光血影中毫不变色的她,更加骇人。
一夜,所有人过的都无比煎熬。
等待的是明日的宣判。
安华殿内最为热闹。
皇后颤颤巍巍的扶着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安姝坐在榻上,俩母女对立而坐,只感觉浑身血液逆流。
安姝说话带着哭腔,“母后,那林清音就是故意的,她知晓父皇要做的实情竟不告诉您,让您在那么人面前丟脸,简直就是个无耻之徒。”
骂骂咧咧的从她口中一直没断过。
全是对林清音的怨怼。
“这个死丫头!”
皇后也恨。
今日她算是将颜面丟尽了,可这安姝更是丟人,被吓晕过去,俩公主都在场上,一对比,孰高孰低,一眼便可知。
这以后安姝如何能在寻觅个好人家?
有林清音做例子,太过耀眼。
若是不将她除掉,以后自己的儿子女儿那里还有好活路?
越想越气,越气越非得要将这个贱蹄子收拾了。
狠狠的攥着拳头,恨不能现在就叫人给她灭了。
可明知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皇上前朝一团糟乱,若是她在趁此机会出手,只怕日后就算是除掉了林清音,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心底里的思绪反复再三,这么大的事儿,皇上竟然不同她商议。
只是说了边塞之乱,还有宫中细作探子需要她除,可详细的如何处置收拾这群人,什么时候收拾,用什么办法,她一概不得而知。
林清音却知道。
难不成这主意她出的?
可只是说了寻机会收拾边塞使臣,让安姝不能远嫁边陲之地。
她以为是寻找到探子,以及前朝重臣里面的奸细就够了。
哪里曾想到竟然还有逼宫叛乱这一说!
计划只告知她一半!
这里面还有她的功劳!
她可是皇后!
知道的竟然还不如一个公主多!
紧紧的咬着红唇,她恨意燃烧的眸子在熊熊烈火中烹煮着不忿和不甘。
“行了,别总是哭哭啼啼的,矫揉造作以后能有什么出息,你若是有林清音现在半分的刚强,也能在你父皇面前长点脸面,给母后赚点脸,整日就知道哭哭哭,要不就是让本宫对付她,你自己呢?”
越看安姝越来气。
心烦意乱的口不择言。
伤的安姝更是哭闹不止。
一夜未能安眠。
翌日。
朝堂之上。
皇上坐在龙椅上,他严的扫视着底下的群臣,沉声开口:“这边塞王明修栈道,暗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