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英挣脱了小莲的怀抱,扑上去对着马文涛又哐哐的踹:
“打死了又怎么样?打死了又怎么样!这种下三滥的人渣此刻不杀更待何时?难不成留着它浪费粮食吗?!”
苏云霞和小莲又将他拉开,苏云霞不停的抚着他的后脊:
“好啦好啦少英,消消气昂~”
谁知马文涛却突然坐起来,他吐了一口血,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指着秦少英:
“你这个杂种,你和你爹都是杂种,老子就是要让他去刷厕所!可惜你小子是个男孩,不然爷爷我一定要把你卖去青楼作婊*!”
秦少英暴怒,他冲上去一把抓住马文涛的手指咔嚓一掰,马文涛痛得惨叫,随后又被秦少英一记鞭腿踢中侧脸,直将他踢得满地打滚。秦少英跑进包厢拿了个盛菜的盘子,马文涛刚从地上坐起来又被秦少英一盘子扣在脸上,只听一声惨呼,瓷盘崩碎,马文涛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他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少英~”
秦少英半蹲在地喘着粗气,突然听见有人叫他,他抬头看去,只见秦非架着拐走过来。
“爹~”
看到秦非的样子,秦少英又忍不住想哭。小莲急忙走过去搀扶秦非,苏云霞又搂住秦少英摸了摸他的头。秦非看着苏云霞笑了笑:
“苏苏,把酒给我吧。”
苏云霞点点头,将酒坛子拿起来递给他。秦非抱起酒坛子喝了几口,看着地上满头鲜血,不省人事的马文涛,秦非将剩下的酒倒在了他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酒泼在了他的伤口上,原本半死不活的马文涛直接要痛得蹦起来,秦非拎起拐杖一拐子抡下,马文涛惨叫着一头栽倒,又昏了过去。众人一脸怪异的看着秦非,秦非一笑:
“没什么,马文涛的头出血了,我把酒倒在他的脸上是消毒。此地没有镇静药,所以我将他打晕,其实是在麻醉他,帮他减少痛苦。小徐,你现在安排几个人手,把大当家的送到黄大夫那里去吧。”
小徐一个激灵,赶紧照做。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马文涛抬走,倒是少英被秦非的一番话给逗笑了,他也不哭了,跑到秦非的身边靠在他的身上抱住他。小莲在他的另一边搀扶他,苏云霞去取药,众人一哄而散。夜晚,秦非靠着枕头躺在床上,苏云霞坐在床边给他大腿上的伤换药。秦非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柔情:
“苏苏,我爱你。”
苏云霞一愣,也没有抬头:
“非儿,你不说这我也知道。”
“苏苏,那,你爱我么?”
“嗯~”
二人良久无话,秦非突然开口:
“苏苏,你真的爱我?”
“嗯?”
苏云霞抬起头来:
“非儿,你为何光这么问呢?”
“哎~”
秦非用手撑着床板,又正了正身子:
“苏苏,马家毕竟是姓马的说的算,我只是一个受雇的佣人,如今腿又断了,还被马文涛安排到了赌场公厕去。你和小莲跟着我,太受委屈了,我心中有愧,对不起~”
苏云霞停下手头工作,她摸了摸秦非的脸:
“非儿,你别这么说,一日夫妻尚且有百日恩,更何况我们已经两度成为夫妻了,我来找你蒙你不弃,如今你有难,我又如何能弃之?”
秦非抚着她的手:
“苏苏,你的心意我十分感谢,但问题并没有你想得那样简单~”
秦非的神色开始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可知道,我腿上的伤从何而来?”
“不是与爬虫族作战时受的伤?”
秦非摇了摇头:
“不,是姬高阳!”
“什么?”
“不错,苏苏,咱们家里也就你最明事理,这话我也只能跟你说。换做是少英,你也看到了他白天的举动,不行的,小莲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王亥我就不说了,他毕竟和我没有血缘关系。苏苏,你年长,又有武功,只有你可以分担我的心事~”
苏云霞靠在他的肩膀上:
“非儿,我明白,可是颛顼将军为什么要害你?”
秦非顿了顿,有些苦涩的开口:
“苏苏,有些事很复杂,我不知该怎么表达,但我的以太甲并没有经过姬皇陛下的批准,我属于非法持有。这些年与蜥蜴人相抗,也都是我自愿而为,算不得功劳。但我的存在被他们发现,他们就会觉得我于他们而言是威胁,对于一个非法持有以太甲的人来说,他做什么都是错的。所以我非常难,苏苏你能懂么?”
苏云霞双眉紧蹙,她抚摸着他的胸膛,靠在他的怀中又蹭了蹭:
“非儿,我懂,但,这对你而言也太不公了。说起来你又为何要自愿的与爬虫族作战呢?”
秦非一笑:
“我想要为社会做些事,苏苏,你还记不记得肝榆尸岛上发生的事情?我们为了一己的欢爱,就酿成了这么大的惨祸,我觉得是我错了,但是又不知道该对谁道歉,该去补偿谁。浪鸣剑宗覆灭,师兄弟死伤无数,其实不只是浪鸣剑宗,换做由雄国,中洲,乃至全世界,不也一样?我想要换一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