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救命。。救命。。妈妈呀~”
蜥蜴人都快哭了,尼*的这人简直强的没边,自己这边五打一竟然都能被对方给秒了?好歹平时也是人类管他们蜥蜴人叫做怪物,现在看来到底谁是怪物啊?
“别杀我,别杀我,你不要过来啊!”
他终于放弃了布鲁家武士的身体,改为本体在那里边跑边喊,期间还不忘掏出传信符给杰瑞发消息,只是除了最初的几条求救信息以外,剩下的全都在慌乱中变成了乱码。蜥蜴人简直都要急疯了,他只是想告诉杰瑞他们遇到了袭击,让杰瑞那边也要提前布置防御措施,但他慌乱之中总是无法组织好语言,忽然一道银光破空而来,花王剑直接插在了他前面的空地上。
蜥蜴人吓了一跳,传信符顿时从他的手中掉落,下一瞬秦非从他的身后飞扑过来,一个飞踢便踹在了他的后脊之上。蜥蜴人的脊柱当场断裂,他狂吐一口血,发出一声痛苦的长嘶,整个人都被秦非踹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蜥蜴人惨叫着落地,又在惯性的作用下不停的往前滑,眼看越滑自己的脖子离花王剑越近,蜥蜴人都要绝望了。这个人武艺之高已经出神入化,而且他的状态也宛若疯魔,这到底是为什么?蜥蜴人作过什么就让他如此得恨了?正当他的喉咙将要被花王剑切断,身体却突然停住,秦非在他的身后抓住他将他的脑袋按在剑刃之上,剑刃已经划破他的皮肤流出血来,蜥蜴人瞪圆了眼睛张大嘴,舌头也无力的耷拉在嘴边,哑了半天终于开口:
“饶。。饶命。。别。。别杀我。。”
秦非冷哼一声:
“谁派你们来得?!”
“是杰瑞!”
“派你们来做什么?!”
“他要我们干掉布莱克小少爷~”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以布鲁家武士的模样把小少爷给作了,老布莱克必然会去找老布鲁寻仇。”
“然后呢?你们可有下一步计划?”
“然后杰瑞会将情况报告给索隆陛下,不出意外的话奇达亚洲发生大规模内战,索隆陛下就可以趁虚而入,我们占领奇达亚洲为根据地,然后再向其他大陆徐徐图之,哦对了对了,杰瑞还说如果奇达亚洲兵乱之际,慕容川敢在后面横插一脚,那索隆陛下就黄雀在后,连西北镇军一起作了。。。”
秦非一手抓住花王剑的剑柄,一手抓着他的脑袋将他揪起来,狠狠的撞向花王剑的剑锋,蜥蜴人又是一声痛苦的惨叫,鲜血从他的脖子里喷了出来。秦非拿住剑柄将剑从他的脖子上抽划而出,动作熟络比之从业半生的刽子手都不逊色。蜥蜴人跪在地上,惨叫声戛然而止,他依旧是那副眼睛瞪圆嘴巴张大的表情,良久之后缓缓的侧身倒地,血从他的身下流出来,顿时将一大片的地面都染红了。
秦非抡剑将剑刃上的血污一甩,随后他收起了花王剑,玫红战甲也化作片片花瓣状的光影回到了他的腕带中。看着趴在地上已经死去的蜥蜴人,他又回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那些被他干掉的布鲁家的武士,只见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断肢分身,尸体不完整比比皆是,状况之惨烈令人触目心惊。
秦非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此时还未到中午,清晨的风吹过了他的发梢,将他披肩的秀发吹的随风飘动,宛若一条条风中柳絮在漫无目的起舞。
秦非闭上了眼睛,他的思绪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他击败了师傅,和苏云霞一起从肝榆尸岛乘船私奔,在路上苏云霞就不停的哭泣,不论他如何哄她都没用。甚至于苏云霞说他的样子好可怕,诚然他的武学天分极高,但也或许正因为如此,他骨子里凶悍的气息也是极重。在少英的面前他是一个和蔼的父亲,在小莲和苏云霞的面前他是一个温柔的丈夫,但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为什么自己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或许他可以为此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诸如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但不论借口多么冠冕堂皇,其都无法掩盖自己凶残的阴暗面。
看看眼前伤亡惨重的蜥蜴人,这天底下谁人不是父母所生?虽然有的人大义一些,有的人卑劣一些,但他们的不都是为了生存?眼前的生计有所保障了便为未来追求更多保障,毕竟谁又没有亲人朋友?这么做有错么?这样的行为明明是顺应大自然的,凭什么又要被分出个是非正邪,然后被人为的干预呢?
“爹,你虽然不是大雷音派的人,但我感觉,你就是佛~”
秦非一怔,他突然想起了少英曾经对他说过这样一番话,顿时觉得惭愧无比。他并不懂得什么佛法,但他猜想,佛陀做事绝对不是他这样的,就算是对待蜥蜴人,佛也不会将他们赶尽杀绝。可是自己如果不这么做,又该怎么去做呢?秦非头脑越来越混乱,他望向了太华峰的方向:
“既然对方瞄准的是格林特,那么少英他们应该暂时不会遇到蜥蜴人的刁难,我还是应当将布莱克小少爷找出来,首先维护住他的安危,这样也不负布莱克先生对我的嘱托吧。”
此时他的价值观虽然混乱,但是对于这些政治博弈上的问题他还是十分清楚。秦非不再多想,他变身为玫红战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