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深邃的眼眸,不由得起身走到玄关,就这么负手而立,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盛颜娇嗔的声音再度响起:“唐医生,要不要进去坐坐?继续喝。”
唐夜白温润道:“不喝了,我今晚喝得有点多。小颜,你也别喝了,早点休息。”
“好吧。”盛颜的语气带着几丝不尽兴,“那晚安咯。”
“晚安。”唐夜白站在对面的房前,温柔看着她:“回去吧。”
“怎么,你还怕我出去继续喝。”她勾起红唇冷飒的笑了笑:“放心,一个人,我才不会出去。”
她从包里摸索出房卡,‘嘀嘀’一声开了门,进入自己的房间。
直到门关上,唐夜白才放心,回到自己的房间。
外面的动静,又安静下来。
傅深寒站在门前,有些疑惑。
他们两个人,分开住?
她不是带这个男人过来度假的?
得知两人没有住同一间酒店,他一天的怒气,终是消散了些许。
傅深寒缓缓的进入大厅,回到沙发上。
双手撑在后脑勺上,望着头顶刺目的水晶吊灯。
突然觉得,他刚刚的做法,像是个偏执的疯子。
来瑞士只是谈合同,什么时候开始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傅深寒敛了敛幽深的眸色,点燃一根烟,淡漠的抽起来。
这边。
盛颜一回到房间里,就躺在了沙发上。
本想借酒浇愁,可越是喝得多,脑子就越是清醒。
傅深寒的脸,就越是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他冷漠的模样、温柔的模样、拥着她忘情深吻的模样,在床上,狂野得如野兽一样的模样。
每一个样子,都时刻浮现在脑海里,提醒她,她有多么想这个狗男人。
可现在,他估计正陪在白亦菲的身边,与她你侬我侬吧,呵。
盛颜心烦意乱,从沙发上起来,打开冰箱,又拿了一打啤酒,转身走出阳台。
看着窗外的夜景,万家灯火,朦胧夜色。
盛颜突然觉得,好孤寂。
想到以后傅深寒和白亦菲恩爱的在一起,生儿育女,她的心情遭乱不已,扬起脑袋‘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啤酒,忍不住的暴躁出声:“傅深寒,你算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睡她,凭什么吻她,凭什么利用她!
睡了她,吻了她之后,却又根本记不起这个事!
该死的狗男人!
他现在的生活倒是过得美滋滋,留她一个人独自煎熬。
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难受,为什么要煎熬!
她的心里,不是从来都讨厌他的么?
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为什么要成全他,为什么要希望他与心爱的女人白头到老!
他的事,关她什么事!
她眼底掠过一丝嘲讥的笑,又将剩下的半瓶灌下肚。
‘咚’的一声。
空拉罐被她扔在一旁。
盛颜坐在阳台的桌前,单手托腮,又拿起另外一瓶酒拉开,冷傲的喝起来。
她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就只允许喝多的时候想他,明天睡醒,不能再忆起他。
傅深寒靠在沙发上,听到那边传来的若隐若现的骂声,眸色暗了暗。
傅深寒,你算个什么东西。
嗯,他确实挺不是东西。
傅深寒淡漠的笑了笑,手指青筋暴起,拼尽了全力隐忍着,过去将她抱入怀里,狠狠吻下去的冲动。
他镇定自若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听着那边时不时传来的似有若无的动静。喝酒,咒骂,还有一些未知名的动静。
直到深夜两点多,那边才终于安静下来。
傅深寒这才从沙发上起来,洗了澡,穿着白色睡袍,露出若隐若现的健壮胸膛,性感,撩人。
他拿着一瓶酒,走出阳台,隔着一堵墙,喝着酒,眯着幽深的眸盯着那边,似要将这堵墙看穿……
第二天。
傅深寒被电话吵醒。
他半眯着眼眸接起来,声音沙哑:“什么事。”
“老大,客户已经特意腾出时间,想要与您谈合作。”
傅深寒沉声道:“几点?”
“都可以,您随时联系他就行。”
“好。”
傅深寒挂掉电话,从床上起来。
洗漱好换上正装,试着专注听了一下对面的动静,却什么都听不到。
他抿了抿唇,拿起手机上微信。
本让唐文隽调查一下盛颜 还在不在房间,却看到,他已经早早的发了信息过来。
“老大,我知道你一定会让我调查你的小娇妻去了哪里,所以我特意调查了。
很早,她就和小白脸去了吃早餐,现在正前往阿尔卑斯山。”
字行里间,充满了浓浓的不怕死的挑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