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管~”
在隐隐的听到了身后的位置上,有人应该是中枪倒地的声音之后,安屠生基于职业的本能,让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自然就看到了匈奴法神扑倒在地,生死不知的那一个场面。
顿时,他就在嘴里喊出了开头的这么一句,病情停下了自己脚下狂奔的脚步,这是要返身将中年仓管带上一起跑的节奏。
就在这么一个时候,杨东篱一把就是揪住了他的手臂,一边带着继续狂奔的同时,一边在嘴里骂出了声音来:
“你小子傻啊?现在都什么情况了,还救个毛线人,过不了一会我们都得死。”
听到这么一句话后,安屠生才是反应了过来:
是啊!就算将仓管救下又如何,顶天能活那么十几、二十分钟罢了;难道到时候大家一起死,死的整整齐齐更有牌面?
杨东篱、骨科医生等,这么一群诱敌小队的成员,之所以能有着这么沮丧的想法。
一切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身上都带着各种的伤势,让他们对于当前的情况,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这样的伤势不致命,但是却让他们在这么一个关键时刻,战斗力和体力方面受到了影响。
比如说:白象那个红发的悍妞,因为操作着MG42通用机枪,一直算是战斗中对方优先打击的火力。
连续战斗了几天后,她的好运算是到头了。
今天上午的战斗中,她就被一发掷弹筒发射的小甜瓜手榴弹,落在身边身边给爆炸了;躲闪不及之下,她的身上多了一两多重的弹片。
幸运的是,这些弹片都幸运的避开了关键部位。
不幸的是,这些弹片给她的身体,造成的多处伤口和大量的失血;让这个大洋马现在看起来,精神萎靡了好些的同时,战术动作也有些走形。
至于她的临时副射手原罪,这哥们此刻那一个被用医用纱布,生生包裹成三哥造型的脑壳,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而安屠生他自己的话,左眼已经看不到了。
那是一发80毫米迫击炮的炮弹,当场给他掀翻在地之后,等到他爬起来的时候,左眼就是看不见任何的光线了。
以他的个人掌握的医学知识来说,这应该是某些视觉神经出问题了。
同时,背上多处的伤口,也让他现在虚弱的厉害。
这也是为什么中州小队,当前就剩这么一个医疗人员了,依然会被编组进了诱敌小队的最大原因。
特么!安屠生到了现在,连给人做人急救都困难了,胡彪他们带着行动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就连杨东篱的腰杆子右侧也中了一枪,重要的大腰子倒是没被弹头打烂,但是对于他的行动造成了直接影响。
另外左肩、脑门上分别也是有着其他的伤口。
正是因为这样,他的身体有着初级爱丽丝T病毒的加强,现在也有一点扛不住了。
总之,以现在诱敌小队剩余5人的状态来说,打赢、逃走、活下来这些都别想了,多牵制鬼子们一点时间,才是他们所期盼的东西。
带着这样的想法,这么四人跑出了数百步之后。
杨东篱嘴里忽然就吆喝出了一句:“打一会,别让他们看出了猫腻~”
声音才是落下,因为一阵狂奔身上多处伤口又崩开的白象,就是停下了奔跑的脚步,转身之后当膝盖跪地,直接端着一挺99式轻机枪开火了。
开火时巨大的后坐力,在这个女人的手里简直轻飘飘的有些可笑。
同时,杨东篱和安屠生两人,也是纷纷拼命的拉动着枪栓,将手里三八大盖的子弹招呼了出去。
唯有罪者这货,趴在了地上飞快的从身上掏出了小甜瓜,木柄手榴弹这些,在地面上布置出了连续的一两个,简易、但是致命的绊发手榴弹地雷。
很快,作为本方最强的压制火力,也就是白象手里那一挺99式轻机枪,才是打光了弹匣里的子弹。
大洋马刚准备换上一个新的弹匣,杨东篱的嘴里就是大叫起来:“撤、不要恋战~”
就这样,他们四人采用了边打边走的方式,带着一串的鬼子和二狗子,向着更远的地方跑去。
当然了?这样的战术有点像在放风筝一般。
但绝对不像是放风筝那样,没有任何的危险。
这样的边打边撤的战术,才是开展了那么两分钟,罪者就是在飞奔中,嘴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毫无疑问,这货是被后面一直‘嗖嗖~’乱飞的子弹击中了。
听到这一声的闷哼在之后,安屠生却是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看上一眼,只能在嘴里问上一句:
“死人脸,你没事吧?”
“没事,被子弹咬了一口,反正迟早是个死。”罪者嘴里这么说了一句,语气是那样云淡风轻。
但是从他捂住了小腹的伤口上,不断的有着一线明显的血迹一路流淌了下去。
对于身后的追兵们来说,那玩意就像是一个最好的指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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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出了一点脑壳,确认了原本驻扎在山头阵地那一批鬼子和二狗子,都被杨东篱他们带着跑远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