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北溯拒绝了他哥的邀请开始,萧逸数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他也保持着沉默不去招惹他。
但在某个夜晚,还是半夜醒来给他发了个消息,内容很简单,只有一行字:我和南枝结婚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萧北溯第一时间就是拿起手机来看,意料之中的,萧逸数并没有回复。但他知道他应该是看了的。
他说不上心里究竟是暗喜还是失落,说不清道不明,卡在他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又过了两天,他和邢南枝领了证,没有任何人来阻拦他们,只是在领证之后的一个多小时,萧潇来了他的酒店一趟,说是来取签好名的书。
萧北溯拿给他了,在他走之前,又把人给叫住。
“怎么了,二少爷?”萧潇疑惑地转过身,问。
萧北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人走了。
邢南枝倚在吧台上看着他的举动,“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萧北溯把门关了,手还搭在门把上,看起来心情有些低落。
邢南枝抿了口水,“你刚刚想跟他说什么?”
“……我想说他那套书里有一份签坏了。”
“哦。”
其实俩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是谁都不说。
好容易修补起来的镜花水月,谁会忍心再去打破它呢?就这样一步步走下去就好。
不论走的是好是坏,是难是易,是福是祸,珍惜当下就已经是最好了。
后来在简疏云生日的前一天,萧北溯和邢南枝还是回到了南阻,礼物也准备好了,是一只很漂亮的笛子,他特地在一个月前就托朋友找名家定制的。
只是人虽然到了,萧北溯却仍然犹犹豫豫不敢回家。
这也可以理解,一个从小生活在哥哥庇护下的心智并非十分成熟的男孩,总是缺乏很多历练,本来内心就不如萧逸数和邢南枝这类身经百战的老油条要来的坚韧。哪怕他什么都懂,但懂和经历过还是不甚相同的。
更何况他还背着他做了这么大的决定,哪怕当时宣读誓词时再坚定,面对从小把自己养大的家长也或多或少会有发自内心的敬畏。
邢南枝也不说什么,紧紧抱着人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萧北溯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一边穿衣服一边跟邢南枝抱怨说自己这右眼皮老是跳究竟是怎么回事。
邢南枝说不知道,又说他迷信,萧北溯闷闷,只得起身去洗漱。
然而洗漱到一半,胡子还没刮完,就听门铃响了起来,邢南枝去开的,没多久又跑回来找他。
萧北溯走出洗手间,隔老远就看到了萧潇那张标志性阴沉沉的脸。
“你来干什么?”萧北溯拿毛巾擦脸,一边壮着胆子走过去,浑身上下的肌肉都警惕起来,下意识看了邢南枝一眼。
邢南枝则抱着胳膊懒懒靠在一旁,低头自顾自看指甲,并不关心他们萧家人之间的那些破事。
萧北溯咽口唾沫,小心翼翼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对面的人,确认他不会突然拿出一根棍子来把自己敲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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