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念着实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是因为什么——他奶奶的,这几天没提,她倒是真把自己假怀孕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没说话,顾泽倒是先行搭茬道:“这你放心就是,顾清父母只是要他这个人,只要是活得,还有气,就够了。”
唐易世饶有趣味地打量顾泽,似乎在说你小子个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没想到还挺会来事,“那你不介意我跟我哥来个混合双打吧?”
“你兄弟办事,我有数。”顾泽回他个兄弟都懂得的表情。
白枳念心中暗暗为顾清祈祷了一番,心说您老人家全靠造化吧。
“顾先生这么通情达理,实在让我十分感谢。”
“客气了客气了。”顾泽笑着跟她打了两句客套。
唐易世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开始赶人,“让我嫂嫂多休息休息,你回去也赶紧交差。”他把人送到电梯口,等电梯的功夫附在他耳边道:“晚上去不去打球?”
“不去。”
“斯诺克。”唐易世那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东阳祝家公子带来的两瓶罗曼尼康帝干红,三十万一瓶呢,你确定不去?”
顾泽白他,“又不是没喝过,不去。”
“……”唐易世扁扁嘴,只好放出终极大招来拉人:“打完球去酒吧,听说那刚招了个新的女dj,漂亮的要命,听说那小腰一扭,直接勾魂摄魄……”
顾泽抵不住唐易世一轮接一轮的轰炸,最后只好答应。
……
顾清最后终于还是回到了顾家,只不过一条腿被废了,齐化没留情,上去就把人脚筋给挑断了。身上其他地方也是肿的肿、伤的伤,梁杞涉下手的时候真是一点水都没放,最后要不是齐化冒死上去拦着,他能活活把人给打死。
当然,即使被拉开了,梁杞涉还是掏出枪来往人大腿根来了一枪。
虽不至于把人弄成太监,但是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被子弹贴着腿根来上一枪,子弹在大腿里侧形成擦伤的心理创伤并不亚于直接阉了。
白枳念知道的时候还惊了一下,没成想看起来这么温柔平和的男人发起狠来也可以这么狠辣。唐易生没说什么,对这种事情早已是见多不怪。
当然这都是后话。
时间回到顾泽离开的那一天,当天晚上,唐易生来了一趟。
他刚刚结束了一整天高强度的工作,消失了这段时间有太多东西没有处理,唐家那群老东西见他回来之后自然也是一肚子火,各种大的小的事情、一摞一摞的文件和报告不要钱似的往他桌子上堆,每个白天都忙碌的像是最后一天。
他推开门,小臂上搭着自己刚刚脱下的风衣。
房间里很暖和,而且没有医院会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因为唐易世每天都会抱一束新鲜的花过来,白枳念会把它们摆放在窗台的位置,这样开窗通风的时候外面的风就能把花香吹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床上的小姑娘已经睡着了,单手枕在脸下,长长的棕色秀发半垂下来遮住小半张脸,床头的灯光打在这些头发上形成柔和的光晕,衬得她整个人好像神话中的女神一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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