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白枳念微微一怔。
他竟可以做到如此薄情。
一年的恋爱时光,竟比不过一个邢南枝——一个feng秋国际的继承人。
可真是好样的。
资本无情,身为资本家的他同样冷血。
她有些发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唐总,你这样违反商业道德,就不怕坏了名声、砸了招牌吗?”
“唐笙从不会担心客源。”他撑着扶手,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站起来,而后深深的望向她的眼睛,“反倒是你,与其在我这里纠缠,不如趁早去找解决方法。”
“你以为我稀罕在你这待着!”
声音,有些喑哑,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屈辱。
两方视线,隔着宽大的桌子交汇。
一道波涛汹涌,一道暗流涌动。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欧阳肃一个重心不稳跌进来,趔趄一下连忙站住,“对不起先生,我……”
“怎么?我来我自己未婚夫办公室,还需要提前预约吗?”邢南枝站在门里,遥遥看着唐易生。
明明是翘着嘴角,眼里的冰冷却是呼之欲出。
房间里两个人不约而同整理了下情绪,恢复两幅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一大早上,唐先生有客人呐?”
邢南枝笑了下,抬脚迈进门,走到桌子一侧。
视线,在二人身上周旋一番。
而后伸出手,神情客气却带着淡淡的疏离感,“邢南枝,feng秋国际财务官,唐易生的未婚妻。”
白枳念哑声。
嘴巴蠕动了好多次,才堪堪抬手,指尖同她虚虚一握,“白枳念。”
“我知道你,安总在服装圈名声很大。”
言外之意,你只是因为你母亲而被人所知。
白枳念读出她言语间的戏弄与轻视,微微冷笑。
“邢总客气,上次寄到家母手中的企划书,我一定提醒她看一看,省的堆在那,再不小心当成垃圾给扔了。”
不就是比家产吗,谁没有似的……
白枳念在心里翻了一万个大白眼,心说可真是物以类聚。
负心汉只喜欢和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在一起玩……
“下个月feng秋有一场冬春大秀,不知道安总是否有时间赏脸参加呢?”
“抱歉,我想,tk和feng秋的业务范围还是有些偏差。贵公司主打的现代感高奢,似乎与tk传统西装定制的理念,不太相符。”
面对她毫不松懈的还击,邢南枝倒是一笑,转回头,对唐易生道:“她比我想的可有趣多了。”
唐易生冷冷扫过她的脸,然后给欧阳肃递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上前来,“白店长,唐先生的西服,就拜托您了。”
“下次麻烦唐先生亲自登店。”她冷冷地说,用眼角睨了眼邢南枝,“毕竟有同行在,我也想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欧阳肃嘴角一抽。
这个祖宗……
真是祖宗啊天呐!
“留步。”白枳念不打算同她们多周旋,道了告辞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身后,唐易生注视着门板被关上,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比起刚才,现在的他倒更加慵懒而随意,“东西呢?”
“唐先生,从我手里要东西,这个态度可不太好。”
邢南枝侧身坐上他的办公桌,身姿妩媚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