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没来,但天气已经开始火辣辣起来,今天就是这样,沁芳的院子里不少的花草盎然的生命力已经有些萎靡,好像失去昂首挺胸的力量支撑,绿珠扶着徐太安走出了屋子,出了院门,在徐太安的示意下,绿珠已经松开,他两人手里都捧着一直筒型陶瓷杯子,和冬日里手捧在手心的暖炉相似,不过共用不同,冬日的暖炉里搁着的是热水,而这直筒型陶罐里边放的是冰块。
冰块是从佘老头的凌阴里边凿取的,凌阴是历朝历代都有的,其起源已经不可考究,对于这方面徐太安也不了解,只是知道凌阴首先是皇家使用。一直以来都有夏酷暑,冬严寒之说,事实也是如此,不过后来就有了凌阴,就是类似与地窖,只不过较为深,且凉。皇家就有一个统御凌阴的机构,名为凌阴司,凌阴司在严寒的冬日其司主都会统御众人,凿冰采冰,源源不断运入凌阴之内储藏起来,到了炎热酷暑的时候,就有专人将冰块从凌阴室采出,供给嫔妃皇帝使用,或洗浴或实用都可。
据说皇家的凌阴甚大,地下储藏室大概都有皇宫那般大,而且整座皇城不止有一座凌阴,除了皇城中央皇帝寝宫之外,还有其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都有,以保证整个皇城都可得到冰块供应。凌阴最先建于皇家,也用于皇家,后来由于其实用性强,所以后来只要是较大的家族就都自己建一个凌阴,以满足自己需求,到了现在,凌阴室在太平城可以说是普遍存在了,不过这只限于徐府以及四大家族和财势强的门阀。
沧澜山上能够每座院子楼阁能够拥有一座凌阴,主要是徐府叶月朦的功劳了,不过这冰块的来源就有些说头了,徐太安自己冬天也上过山,在冬日山上也是一片白茫茫光景,柳絮般的雪飘飘不绝,奖赏也能够积上一层雪白,鸟飞绝,人踪灭,孤舟一两点开辟航道,而在雪停之后,山上的几个弟子就会到雪地里翻滚,分队伍,打雪仗,他也时常冻得发紫,全身瑟瑟发抖,然后湿乎乎地回到屋里,享受火炉温度的包裹,不过就没见到采冰的师叔或是弟子,不过他们都是实实在在的山上人,说不定就是一个术法,就能让一缸子水冻成冰块也说不定,这也正好解释了他的疑惑。
除了沁芳院,日头真是有些火辣辣的,不过好在有所准备,陶杯贴着脸颊,是舒爽,再加上一道上都有绿荫,所以还行,不过走到就有些为难他了,所以走走停停,下山好说,不过上山是真的难,如果说这几座山峰孤耸而立,在山腰没有廊桥相连的话,他就真得累死,原本所在之峰名为云蒙,走过名为钓叟的廊桥之后便是雷霄,沧澜山可用“奇、险、壮”三字概括,就说这钓叟的廊桥,长约百丈,宽一仗,两边各有四条锁链,再由这四条锁链将木板牢牢束缚组成木墙,虽然廊桥不会摇晃,木墙也坚固,不过他不敢靠近边缘朝下张望。
雷霄峰,这是林师叔的属峰,对于林师叔来,他有些怕面对,这种恐惧来自于林师叔与生俱来的威势,他身材矮小,可好像体内真的藏有千万剑,随时一剑戳死人,这趟上山既是来书搂,也是来向林师叔道谢,谢他出手搭救了一命,要不然他再如何巧舌如簧,滑头也逃不过花奶奶的手掌。
“公子,我们歇一会吧。”徐太安当然说好啊,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在凉亭上,回过头看看廊桥,在转过脸看看上峰的路转峰回以及几座从树梢冒出来的建筑屋顶,他很少上雷霄,除了林师叔,他也不想见到其他人。
“公子要不我们往回走吧?”绿珠说道。
“都到这里了,咱就上山吧,山上风景多好。”休息过后两人开始上山。
在雷霄的大广场上有两人,一男一女,两人已经走了一遍剑桩,然后一直保持着一个古怪剑桩到现在,女的一身男装,两眼直视前方,一动不动,汗水打湿了鬓发,顺着脸颊缓缓下滑,两腿委委屈着,这个剑桩看似轻松,其实很难,女子两腿微微轻颤,可以看出来女子很努力地控制着双腿不要抖动。
男子则不如女子,双腿不停颤抖,幅度很大,然后他再控制着,可是不到一刻钟他就会现出原形,身体虽保持着不动,不过他两只眼睛却是很灵动,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好像在找着什么,没有人。
显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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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他轻轻叫了一声“清清”,然后眼珠转动,瞧瞧身边的女子,汗珠滑落即将滑进他的眼里,眼睛眨一眨,那汗珠已经改变了流道,女子没有搭理他半分的意思。
今天两人如约一起到师父院前,然而师父只是瞧了清清一眼就直接让她滚到外边走剑桩,清清只好退出来走剑桩,而刚过一刻钟他也被师父轰出来,诛心的话不少说,临走前他狠狠剮了一眼答应说情的师兄,所以咯,两个人还是在广场上走桩,保持剑桩。
忽然,有个俊逸的男子出现在远处,手里捧着陶罐,乐呵呵地瞧着这边,见到师兄就气不打一处来,袖手旁观还是他师兄么,师兄走了过来,还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水流在口里咕噜作响,清清爽爽。
不能得罪啊,不能得罪,如今我在下,师兄在上,师兄就是爷,眉开眼笑,满面春风。
“师兄素日里修行勤勉,今日更是劳心勉励,让师弟受宠若惊,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