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寄宿于赤霞居的人也就两拨人,一拨是徐太安等五人,另一拨就多一些,共是十一人,鸳鸯楼出来的四枝花以及苏不群四人,除却叶蜚离之外其余三位公子各带了一位老仆,恋雨姑娘一行人到来时花奶奶等人都在准备晚饭,恋雨姑娘一行人的到来也让厨房几个人忙活了起来,小童兰博和女孩梅鹿引客人到房间之后,就下楼到帮忙,掌厨的是花奶奶和姓木的老人,木姓老人则蒸煮炒炖其余菜肴,木姓老人少话,一直都在炒菜,不过却看出他高昂的兴意,显然凝韫丫头和安小子的到来也让他高兴坏了,炒菜翻勺都能连续抖动几下,不过他不善言辞,所以都是花奶奶在说,他只管点头,偶尔补充一两句,一旁的花奶奶则是忙活红烧兔子,这可是她的绝活,记得上一次叶夫人带着孩子上山游玩,也是她做了一锅的红烧兔子,赢得了叶夫人和徐山主的赞誉,别看木老头一桌子美味佳肴,一桌菜肴才比得她的一锅红烧兔子了,凝韫丫头能够记得她做的红烧兔子,让她心底乐乐。
再说说凝韫那边,小丫头刚用温水泡过脚之后,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快睡觉了,忽然听到梅鹿那丫头领着几位姐姐上楼来,便出门瞧瞧,原来是恋雨姐姐,于是便跑到恋雨姐姐屋里去了,素日里凝韫都没出门,所以也难以见到,今日见着了恋雨姐姐,难免会有许多话要讲,不过今日也有些累,所以并没有说太多,只说明天再找她说说话,恋雨姑娘也应了下来。凝韫出门之后,元雅嘟着嘴,明显由于徐无赖的缘故,纵使凝韫有多好,她也不太喜欢这个和她同龄的女孩,恋雨姑娘也不说什么,只当是小孩子间的怄气罢了。
苏不群,李夕,谢灵和叶蜚离等四人也在兰博的引领下暂时入住烟霞阁,隔了两个房间,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徐太安也赖得搭理谁,那些串门访友的雅事不是他的作风。自降身份去拜拜某位名士,然后以此提高自己才名,那才是虚伪读书人做的,在他眼里,读书人还不如一个女子来得入眼,所以赖得搭理谁。
晚饭时,共有五桌,分别在不同地,而且山上并没有上下那么多俗礼,吃饭时需要谁伺候,谢灵、李夕、苏不群、叶蜚离四人一桌分置于烟霞阁一楼,鸳鸯楼四枝花恋雨姑娘、柳姑娘、元雅和许锦麟四人一桌分置于紫霞阁一楼,木爷爷花奶奶和徐太安五人一桌在氤氲厅,赤霞居的小厮们一桌在风烟轩,随四位公子上山的三位老仆并未在楼阁里,而是主动提出到院落的竹亭里去,每桌都有两壶酒水,是山上特有的梅子酒,菜肴有荤有素,都是山肴野蔌和野荤,和山下富贵人家的桌宴也不遑多让,不过氤氲厅和风烟轩的红烧兔子是独有的一份。
氤氲厅里其乐融融,如一家老小,享受天伦之乐,花奶奶最会心疼人,给五人都夹上了菜,绿珠和卫阶略有拘束,凝韫雪燕徐太安三人吃得最欢,只顾着夹肉,碗里的米饭半日都下不去一半,满嘴红油,都是红烧兔子崩下的,当然还有好酒,木爷爷看着众人吃得开心,他也咧着嘴笑了,木爷爷拿筷子往红烧兔子盘里夹,却被花奶奶筷子挡了回去。
“平日里没吃够啊?”很明显,今晚写盘红烧兔子没他的份,心底有些小郁闷,平日里也没见你为我做一次红烧兔子啊?他什么菜肴都会做,唯独对于红烧兔子这道菜心有余而力不足,亲自做的红烧兔子真不是人吃的,挫败的木爷爷只得夹着素菜,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梅子酒。
“要不要尝尝?”木爷爷又做了个作死的举动,举着酒杯向五人示意,五人眼里自然多多少少有些炙热,尝过了山下的粮食酒,便想要尝尝山上的梅子酒,而且尝过梅子酒的无不赞其甘醇,那姓徐的当年就拿了一坛梅子酒下山,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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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偷偷喝光了还是藏在徐府的哪个角落里,坐在一旁的花奶奶脸一下子绿了起来,只感受到桌上有寒风吹过。
“你是要人人像你一样,成个醉鬼不成?”在花奶奶威慑之下,徐太安五人没尝到梅子酒味道,木爷爷在花奶奶这里又被记上了一次糊涂账,众人只能继续吃饭,木爷爷只能喝酒,素日里甘醇的梅子酒有些苦涩,很快三个盘子里的红烧兔子被一扫而光,凝韫嚷着还要吃红烧兔子。
“厨房里还有一些,我去给你们盛。”于是花奶奶端着三个盘子往厨房里走去,身后有几双目光有意无意地瞟着,等人出了氤氲厅,屋里几个人才又动了起来。
“木爷爷。”徐太安轻声喊道,然后从自己碗里夹过去一块最大的兔子肉,依葫芦画瓢,凝韫夹了一块腿肉,雪燕夹了一块胸脯肉,绿珠和卫阶也夹过去两块肥瘦相间不油腻的兔肉,木爷爷两眼金光闪闪,转头看了看门外,然后笑着说了两字“真好”,然后风卷残云起来,尽量赶在老婆子回来之前消灭光,而他也睁只眼闭只眼,任凭徐太安等人摆弄,徐太安满满地倒了一杯酒水,在鼻前一嗅,堪比天上玉露琼浆,然后一大口喝了下去,闻着香,酒是真的辣,凝韫抢过酒杯,倒了一杯,泯了一小口,辣得面红耳赤,咳嗽起来,不肖说,雪燕也是如此,绿珠还好,半点不咳,不过仔细一看,脸颊如青果皮肉带着微微熟透的红晕,十分诱人,卫阶倒了一杯酒水,往嘴里灌,脸色不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