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站在书房门口,有些呆愣地看着林毅,他眼中激动,但是又有一些迟疑。
一看到林毅,他脑海中那二十年前的回忆便突然涌上心头,但是他惊觉林毅竟然和二十年前一样,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如今已经人到中年,虽然不是须发全白,但是和二十年前绝对已经是两个模样,但是林毅丝毫未变。
听见林毅问好,张居正才赶忙拱手,说道:“林,林先生。”
张居正还说喊一句林兄,但是想起林毅的话,看到林毅的样子,他还是改口喊道先生。
林毅言中了,二十年过去,他确实成为了武英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
而他也懂得了林毅为何多次说,那并不是说笑。
张居正眼中颇多感慨,他看着林毅,林毅却笑着回答:“大人何须客气。”
张居正微微摇头,说道:“当时不知您的手段,现在看来,是我不识人了。”
林毅轻笑,张居正本来就没有穿鞋,站在这书房门口,外面的冷风吹过来,吹得他有些打颤,张居正这时候才完全从再一次看到林毅的震惊中醒过来,便伸手请林毅进去。
“先生,屋外风雪太大,请屋内详谈。”
林毅点头,
随后跟着张居正一起进去,张居正又让人拿来了铜壶,将铜壶装满水放在炭火上,和林毅在书房的窗户下面坐了下来。
从这一处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雪景,因为有热茶在手,所以也不觉得有多冷,张居正又拿了自己的大氅,伸手递给林毅。
“先生,晚间赏雪,难免冷,先生便用我的大氅。”
张居正看着林毅,眼中带着诚挚的关切,身为武英殿大学士,当代的阁老,张居正难得放下了层层的面具,林毅想了一下,伸手接过大氅。
“多谢,张兄。”
张居正看着林毅,突然笑了起来,二十年未见的隔阂,在这一笑之中便消失了,他们似乎又回到了那条小溪边,虽然人有所变化,但是那一见如故的挚友之情,却没有变化。
“林兄,请坐,坐。”
张居正坐在一边,林毅披着大氅,坐在张居正对面。
“这二十年,如同一瞬一般,想起上一次见到李兄,我还是一个进京赶考的士子,当真是岁月如梭啊。”
张居正捋着自己的胡子,铜壶在炭火上微微的发出一点响声,他看着林毅,眼中感慨。
时间过去的太快了,这二十年忙忙碌碌,在各路人马之间
周旋,每日提心吊胆,只有到了现在,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林毅点头,看着张居正道:“是啊,岁月如梭,岁月变化,不知道张兄的初心可变了?”
张居正曾经说过,自己想要入阁,实现自己的抱负,实现革新,做一个对大明有用的人,成为一代明相。
张居正听到林毅的问话,眼中现出几分坚毅的神色。
虽然人到中年,张居正的气质变得越发的沉稳,但是这几分坚毅却带着青年人的锐意,他从未忘记自己的政治理想,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抱负。
“岁月虽然在变,但是我却不会变。”张居正坚定地说道,现在的他尚未推行新政,他还在往更高的位置走。
“我如今是武英殿大学士,但是并非内阁首辅,内阁首辅既然并非我张居正,那么我这改革之心,便无法施展。”
张居正用旁边的木条,挖着眼前的炭火,让炭火燃烧的更加的旺。
“张兄,准备怎么做?”林毅问道。
张居正伸手取了一根木柴,拿着手中看向林毅。
“当然是,谁阻挡我,便铲除谁,当今的首辅是徐阶徐大人,徐大人其实对我还有一些提携的恩情,但是我要实现自己的抱负和
理想,只能将之拉下马。”
张居正将木柴丢入炭火,炭火便迅速爬上了木柴,将木柴吞噬。
两人闲谈聊天的氛围让观众感到十分的有意思,林毅这大氅一裹,遮去了中山装,颇有一种古人的感觉,张居正也穿着明朝官员常服,两人在窗子下聊天,就好像以前的古代官员,一同商量国家大事一般。
“有意思,哈哈哈,张居正将林毅引为挚友,两人真的好像那种贤臣君子之交的感觉。”
“古代的君子之交,也就是这样了吧?”
“很好,我的屏保又诞生了!”
观众看着两人,心中对这样的场景都有不少的向往。
画面中,张居正将炭火烧的更旺,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沉吟片刻后说道:“严嵩死后,朝中局势变化颇多,我虽然已经是大学士,但是轻易还是不能随意露出锋芒,还需再多筹谋几年。”
张居正说话的时候,炭火上的铜壶里面的水已经烧开,他将铜壶提起来,往旁边的茶壶里加水。
林毅看着张居正的动作,问道:“张兄从二十年前一直在筹谋改革,不知道现在想的怎么样了?”
张居正并不着急回答林毅这个问题,而是伸手用茶
壶为林毅倒了一杯茶,递给林毅,才说道:“新法大体的事情,我都已经想好了,我大明有五者为大缺漏,实在不可以不补,若是不对此五大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