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他一字一顿,似乎字字泣血。
帝辛自嘲一笑:“原来,竟是这样。”
“胜者为王啊。”
帝辛沉默着,长久不开口。
林毅看着沉默的帝辛,心中也有些不好受。
观众看着沉默的帝辛,心中也莫名的有些愧疚。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转变一下思路了?毕竟是现代,我们的时候,没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前人写史书难道是让我们接着去骂那些历史人物的吗?那些人,也不过是那个时代里的一个人而已。”
“古人以史为鉴,我们应该转变自己看史书的态度才是,不仅要为鉴,更要客观看待史书上每一个人,如果我们也因为一些春秋笔法去诬陷去抹黑去质疑历史上的某一个人,或许未来的人,也会这样看待我们。”
“唉,我承认我之前是对帝辛有偏见了,至少我知道,帝辛作为一个君王,他是真的想要让自己的王国变得更加的强大起来。”
“史书又何尝不是人写的呢,可以信,但是又怎么能够尽信呢。”
“历史的自由,是以真实为前提,我想我们都忘记了这一点。”
画面之中。
帝辛沉默了许久,随后暮然抬头,双眼带上不易察觉的不甘心:“我是暴
君,是昏君。”
“既然如此,那我也便不在意后世人的看法!”
帝辛站起来,看着林毅。
两人目光相对,帝辛的双眸中,赫然没有了之前的悲伤和痛苦。
他虽然被后世称为暴君,成为昏君,但现在的他不需要去看后世人的看法。
他是商王!
他要看的是现在的商,而不是未来的商!
帝辛没有看开,但是心中却已经埋下了一些种子。
总有一天,他会用自己的功绩,亲手将这个流言砍碎。
“先生,坐吧。”帝辛缓缓坐到桌案前,端正坐在席上。
桌案上,摆着一些木片,还有青铜酒壶和青铜酒爵,帝辛倒酒。
他提起手,举起酒爵,语气低沉:“我商的酒,不知先生喝不喝的惯。”
林毅眸色平静,大步走到帝辛面前,坐在帝辛对面,他双手端起酒爵。
商朝的酿酒技术十分发达,但是比不上后世,酒看起来十分浑浊。
这酒是用小麦和小米酿成的,味道有些甜。
虽然没有半点酒味,但是林毅心中却有些微醺。
他饮下的,是货真价实,三千年前的酒。
这三千年的历史,全部都酝酿在这一杯酒里。
其中滋味,实在是让人陶醉。
帝辛没有说话,抬头饮酒。
随后,他再次看向林毅,双眸中带着一些渴望和一丝敬畏。
但是这份情绪被他隐藏的很好,等林毅饮完酒,帝辛才开口。
“我午后,要去沙丘田猎,先生可会骑马?与我一同前去如何?”
林毅欣然答应。
画面一转,帝辛便已经带上了商朝的盔甲,看起来很简陋,但是帝辛生来威猛,那盔甲在他身上,显得他异常的有气概。
勇猛威严,如同一只酣睡的猛虎。
帝辛和林毅一同骑马到了沙丘,镜头从两人身上,转到了眼前沙丘。
后世一般看待沙丘,一般认为那是一处极其繁华奢侈之所,商纣王将良田改造为园林狩猎的地方,里面放着许多的珍稀物种,以供田猎。
但是当镜头扫过沙丘的时候,观众却愣住了。
眼前分明就是一处极其荒芜的荒地,树林丛生,杂草乱布,根本看不出半点和繁华沾边的地方。
“这是沙丘吗?”
“这就是沙丘,汉书里面记载过,沙丘其实就在巨鹿东北,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人居住,而且十分的荒芜。”
“哦吼,这算不算是后人对帝辛的一个诬陷了?沙丘分明什么都没有,还说是什么繁华的田猎之所,不过想想其实也是对的,毕竟帝辛是一个极其勇猛的人,
比起自己放养的一些动物,哪里有这种自然生长的野兽有意思的说。”
“毕竟是商朝吗,那个时候的生产力其实根本是那么的发达的说,百姓怎么可能有能力开垦这么大一片地方,还不如给帝辛打猎呢。”
“原来沙丘是长这个样子的。”
画面之中。
帝辛拉弓,神采飞扬,似乎完全看不见方才林毅刚说的那些话的影响。
他一箭便射中一只麋鹿,麋鹿逃窜了两步,便倒在地上,旁边便有人去捡那只麋鹿。
“好!”帝辛大笑,又纵马朝前奔了两步。
看着那只麋鹿被人拖走,帝辛指着那只鹿,笑着对身边的林毅说道:“先生,你看。”
“我,便是那只麋鹿。”
“而先生,便是那只箭。”
林毅看着帝辛,帝辛脸上神色张扬,但是实际上眼中却带着不甘。
“王,这是什么意思?”
帝辛神色骤然有些冷了下来,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却一点都没有半点笑的意思。
“我本是那只麋鹿,在这旷野上奔跑,我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