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无月带着她的爷爷花建民来医院检查,随行的还有花无月的父亲花昊以及母亲伍秀英,他们一方面是陪同老爷子来治病,一方面也是专程来感谢顾晨。
顾晨很客气的应对了花昊夫妻的感激,然后给花建民开了单子,做了相关的检查。
诊室里,顾晨仔细的检查了所有的报告,又亲自替花建民做了一遍检查。
“老爷子,这块炸弹碎片应该时压迫到了神经,只要取出来,你目前的症状就会彻底消失……”
花建民笑道:“他们都这样说,可是他们都不敢给我做这个手术,怕我上来手术台,就起不来,我都说让他们别怕,尽管做,可是他们不听,非要让我在这受罪。”
花昊在旁边表情无奈,不是他不孝,让父亲在那受苦,谁让医生都没把握做这个手术呢?
冬天虽然难熬,但是屋子里开着暖气,总归还是能撑下去的,这要是手术,直接人没了,那岂不是才更惨?
顾晨笑着安慰:“那是因为过去了太长时间这块弹片已经和你体内组织长在一起,形成严重粘连,再加上这块弹片的位置很危险,手术稍不注意就会引发巨大的危险,而且老爷子你也这么大年纪了,所以他们才选择保守治疗,虽然难受一点,但是至少对生命没威胁不是?”
花建民气呼呼的说道:“痛不在他们身上,他们当然觉得无所谓。”
花昊没办法和自己父亲顶嘴,毕竟这事他也理解,但是没把握的手术,谁敢做啊?
就算花建民不害怕,他这个当儿子的也害怕啊。
“顾先生,我爸这个情况,应该怎么处理呢?”
顾晨笑道:“还是得动手术,想要彻底解决问题,终究得把那块弹片给取出来。”
花昊惊喜的问道:“顾先生对这个手术有把握?”
顾晨颔首:“有点难度,但是问题不大,不过前期得做一些准备,正好我准备要离开一个月,我给你们开一些外敷的药包,一天一片外敷,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能让弹片位置的肌肉组织变得容易剥离,等我回来再安排手术,将弹片取出来就可以了。”
花建民睁大了眼睛,惊喜的问道:“真的能取出来?”
顾晨笑道:“应该没问题。”
花建民顿时乐了:“这可太好了,这鬼东西都折磨我多少年了,我都恨不得直接把这里挖个坑把他弄出来了。”
顾晨笑道:“老爷子你这个月可得保重身体,让身体保持在一个良好状态。”
花建民自信的说道:“我身体好得很,不就是开一刀嘛,以前那么恶劣的环境懂手术,切胳膊切腿我们都没怕过,这点事情算什么。”
顾晨给花建民开好了药,仔细叮嘱花昊夫妻,交代了药物用法。
花昊让妻女先陪着老爷子出去后郑重道谢:“顾先生,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花家以后便是顾先生的朋友,但凡顾先生有什么事情,直接开口,必不推脱。”
顾晨笑着和这位腰板笔直站立如松的男子握了握手,笑道:“不用客气,我和无月是朋友,些许事情,不值一提。”
说起女儿花无月,花昊心情略微的有着两分微妙。
他本身就是一个观察力敏锐、心思细致的男人,就今天这看病整个过程的接触,他便已经敏锐的察觉女儿和顾晨关系超出自己预估的密切。
虽然花无月并没有什么过线的举动,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种微妙的感觉,花昊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
有故事啊!
或许两个人已经那啥那啥过?
这睡过的男女在相处的时候,会有很多不自觉的微小自然动作,和没睡过的男女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花昊自然不会和顾晨说这个,只是邀请顾晨吃饭,顾晨婉拒,花昊便没再多说。
邀请,只是一种礼仪和姿态,难不成顾晨还差一顿饭吗?
客气的告辞后,花昊找到了女儿,等妻子陪着父亲走在前面,他则脚步减速,落后一步,走在了花无月的身边。
花无月侧脸看了一眼父亲:“爸,你有话要说?”
花昊笑笑,自己这女儿可是足够聪慧,当下也没隐瞒心思,笑道:“聊聊。”
花无月笑道:“聊什么,顾晨?”
花昊嗯了一声,直接了当的问道:“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啊,看起来你们挺亲密的……”
“朋友啊。”
花无月很自然的回答了一句:“我们很聊得来,坐一起喝酒,能喝一晚上那种。”
花昊犹豫了一下:“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和他……”
花无月停下脚步,眼光落在花昊脸上,看了几眼,忽然轻笑,爽快的问道:“你是想问我和他有没有睡过吧?”
花昊略尴尬,毕竟父亲和女儿谈论这事,终归有些别扭,但是他却又不能不问。
“对。”
花无月干净利落的回答:“睡过,就前天晚上,我邀他吃饭,灌他喝了不少,然后我主动的。”
花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忽然有点腮帮子疼的感觉。
还真是……
只是女儿回答得这么干脆,这算啥?
性格耿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