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听了王军师的话,暗暗咋舌,在他的臆想里,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那国库里的钱自然也都是皇帝的,既然是自己的钱,皇帝自然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限制。
大华朝文官是一支左右朝局的巨大力量,其中的言官更是上监天子,下监百姓,即使是北疆王云南王或者福王这样的封疆大吏都不愿招惹。
其中,监督天子,避免天子骄奢淫逸挥霍无度便是日常工作,大华朝几乎所有皇帝都有一种整天被一帮人拿着放大镜找毛病的感觉。
“王军师,如何才能引出黄杉,可有妙计?”刘戎道。
“要想引黄杉出城,就要看这诱饵够不够大,我有一计,姑且可一试,王爷可选一猛将,打着王爷的旗号,到洛州城下挑战,注意所带兵马不可过多,免得黄杉不敢出城,又不可过少,免得黄杉狐疑,我们平白将一皇室的大将送到嘴边,我想黄杉没有不吃的道理。”王军师道。“不知道王爷以为如何?”
“可行,不过有一点需要修改一下,不是选一猛将,而是本将亲自去。”
“王爷断不可以千金之躯犯此险境,城下流矢飞蝗,万一有所不测,我等难以交代。”王朗劝道。
大华朝军规,主帅被斩,护卫无罪,可是主帅被俘,护卫皆斩,以保证护卫用心拼命保卫主帅。
“不必多言,我乃皇亲贵胄,自然要以天下为己任。本王入伍之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何惧眼前些须危险。王朗,你选一队人随我前来。”刘戎不容置喙道。“李万、赵峥,你们到平阳谷设伏,明日这个时候,我会引黄杉匪军进入平阳谷,到时候就看你们二位了!”
“定不辱使命!”两人抱拳道。
说罢两人打马回撤,向着平阳谷奔去。而刘戎、王朗则率百骑向向洛州城机动。
黄杉正在早朝,接受百官的朝拜,他特别享受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虽然目前的他只能君临整个洛州城,属下来报说敌军骂阵,说是敌军的主帅目前就在城下。
黄杉心头一惊,心道好快,这朝廷军马宛如神兵天降,但是当听闻只有百骑后,黄杉内心稍安,便在群臣的簇拥下亲自登上洛州城,本来洛州城高五丈,环城河深一丈、宽两丈,可谓易守难攻,而且屯兵两万,粮草足可支应三年。
黄杉早已被朝廷大军打怕了,早已不敢再与朝廷大军交锋,之前称帝时的豪气早已烟消云散,做好了死守洛州城的准备。相较之前黄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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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却不知与其作战对象都是乡勇和府军,战斗力低下,统兵将领欺压百姓能力出类拔萃,但作战能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能维持基本的地方治安。
可是当他看到城池下的刘戎,却改了想法,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刘戎简直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他看出这是一位王爷,因为刘戎腰带竟然是黄色,身后的镶黄大旗上赫然写着“钦命大将军刘”六个大字,大华朝的皇室姓刘,也只有皇族可以用黄色装饰衣物。
若能生擒刘戎便有了与朝廷讨价还价的余地,到时候索要城池土地军械,哪怕归降投诚都有了谈判的余地,不必向现在这样困守孤城坐以待毙。
此刻刘戎兵马不多,刘戎身后是一片平原,唯一的树林也早已被黄杉伐干净运到洛州城充作军用物资,可以说断不会有伏兵,此刻便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不得不佩服黄杉的想象力,在大战之际,他已在脑海中幻想出了美好的未来。为了防止这煮熟的鸭子飞了,黄杉当机立断亲率一万大军出城迎战刘戎。
“陛下,且慢,小心敌军有诈,诱我们出城。当前我们形势危机,守城是最好的办法。”力牧大将军力劝道。
“力牧左将军,战机失不再来。错过了今天,可能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啦。”黄杉转身对力牧道:“你可知道这城下乃是一皇子,天无绝人之路,若是我们能生擒此人,便有了与大华朝廷讨价还价的筹码,大将军,一生中改变命运的机会可不多啊,只要抓住这一次,就够受用一辈子了。”
黄杉说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顺势而为,在大华朝起义军遍地烽烟中强势崛起,靠的就是把握机会,善于把握机会的人自然也是善于发现机会,而眼前就是一绝佳的机会,或许自己统兵能力比不上力牧,可是在大局观方面,在宏观设计方面,力牧是不能与自己相比的,这也是自己能当皇帝而力牧只能当将军的原因,什么样的人能够想出左右将军相互制衡这样天才的创举,黄杉洋洋得意的想到。
“陛下,当下我们只能和朝廷耗下去,我们粮草还能支应两年,犯不着犯险,我预计只要我们能抵住朝廷大军一个月,朝廷自然会撤兵,反过来招抚我们。陛下,现如今的朝廷没钱没粮啊!守城战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啊!”
力牧一席话,黄杉有些迟疑。
“笑话,一个月?陛下,朝廷百万精锐倾国前来,我们只有两万人马,如何抵挡一个月,陛下请立即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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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良机,失不再来。”右将军针锋相对,左右将军一直不对付,也是黄杉怕力牧一家独大而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