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已经卷曲得不成样子,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初步判定是受到强大的外力碾压而成,将近170左右的身高,被硬生生装进只有一米多长的麻袋里,可想而知凶手手法何其残忍。就连那些经过专业训练,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的法医也不由的感到一阵胆寒,更别说那些警察了,个个头冒虚汗,强忍吐意。曹彬转过头不忍直视,而才打完电话回来的江淮一看,只是一眼,便慌忙捂着嘴跑开,手撑着树,把晚饭吐了个干净才肯罢休。
经过一番临时检查,取样,拍照。尸体被法医抬上车,运回局里进行更深层次的尸检。
曹彬走到原先麻袋所在的位置,抬头望了望,对着身边的江淮道:“从天台扔下一个130斤左右的重物,扔到路中间,就这儿,你行不行?”
江淮环顾四周,思考着:“从天台扔到这?130斤的话……很难。”
曹彬看着他没说话,江淮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因为这条路两边都是草地,两栋楼隔路中间起码都有着7,8米的距离,而从天台扔一个人扔到这路中间,需要的力量很大,很大,不说我们警局没人能办到,就算能,也需要花费很大力气,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的。”
曹彬听完点点头,“确实如此,由此可见凶手力大无穷,作案手法极其凶残,是个狠角色啊。”
江淮握紧了拳头,虽说有些害怕,但身上这身警服所代表的责任更重,完全压过了胆怯。此刻的他只想早些把凶手绳之以法。
王猛火急火燎的赶来,大声道:“队长,所有地方都搜过了,没有发现凶手,但在第二教学楼的天台发现了明显的打斗痕迹。看样子还十分激烈,还有几处血迹,我留了几个人在上面拍照采样。”
曹彬眯起眼若有所思,局面变的扑朔迷离起来。打斗?一个十七八岁的学生,能和一个力大无穷的成年人发生激烈的打斗?还是说除了凶手,被害者,还有一个人?
“你确定是激烈?”曹彬疑惑的问。
“确定,至少不是一面倒的局面。”王猛坚定的说,“队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曹彬手摸着下巴,思考再三后说道:“今晚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学生的安全,无论凶手还在不在学校,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护送学生回寝室过后,两人一组一个岗位,今晚大家就辛苦辛苦。听明白了?”
所有人立正敬礼,高声道:“明白!”
……
顾晨夕在半睡半醒中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在溪边打拳。打着打着,吴小北突然跳了出来,然后就死皮赖脸缠着顾晨夕教他打拳,顾晨夕很是惊讶,因为这是吴小北第一次主动要求,以往叫他学,他都说吃不了这苦,练到半路肯定会撂挑子不干,索性从一开始就不干。顾晨夕骂他没出息,他说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晨夕本来不想教的,但耐不住吴小北的胡搅蛮缠,他还是教了,不过也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没啥难度,吴小北很快就学会了。两人就这样并排着在溪边打拳。
顾晨夕原本以为他只是三分钟热度,一会儿就会耐不住性子撒手不干,可没曾想他真的坚持了下来。满脸通红,呼吸急促。
顾晨夕疑惑道:“为什么突然想学打拳了?”
吴小北想了想,笑道:“我要变强,然后拯救世界。”
“滚蛋!”顾晨夕气笑了,出拳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他脸色微微一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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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不和你开玩笑,你我还不知道吗?出什么事了?”
吴小北扭头看着顾晨夕,故意装出一脸沉重的表情,“其实我生了一场大病,已命不久矣,这次来是见你最后一面的,你千万不要太想我啊,不然我会很难过的。”说完还硬挤出几滴眼泪。
顾晨夕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忍住一脚踹飞他的冲动。
吴小北哈哈大笑,但看到顾晨夕出拳的力度越来越重,他识相的闭上了嘴。两人之间一时无言,只听得见拳头击打空气的呼呼声和彼此的喘息声。
良久,吴小北突然问道:“你每天都打拳不累吗?”
“习惯了。”顾晨夕头也不回的答道。
“还是忘不了她?”吴小北笑了笑,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句。
顾晨夕罕见的没有反驳,依旧出拳,收拳,再出拳。
“虽然我一直劝你再试试,不过要是真的不合适,放弃得干干净净也不是啥坏事。天涯何处无芳草,男人嘛,就该洒脱一点。”
“不就一娘们吗?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不遍地都是?”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兄弟知道你的,有机会的话还是去试试吧,不说成与不成,至少不要留遗憾。”
吴小北顿了顿,轻轻说:“我今天就想陪你打打拳,哥们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是这块料,每次打架都是你帮我抗大的,我挨小的,说起来还挺怀念那段日子的。”
“不过夕哥你以后还是尽量别去打架了,好好念书,以后找个好工作才是正经事。”
顾晨夕没说话,安静的听着吴小北在那自言自语。
很奇怪,今天吴小北的话特别多,这不像他的性格。他向来是一个闷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