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一时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在梦里划破手指的时候,也是在这个位置,只不过……
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梦境里的伤口,会带到现实。
我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起床换了衣服,来到客厅里。
张月灵正在潜心闭目养神打坐,听到了我的动静之后,她才睁开眼睛,“童音,你醒啦?”
我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她像是猜到了我的疑惑似的,“咦,你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
我朝她伸出了手。
手上的伤口还挺深的,想要忽视都很困难。甚至还有一些隐隐作痛。
张月灵看到我手上的伤口之后,细眉蹙了起来,“童音,你什么时候弄得伤口啊?之前留下的么?”
她看起来有些不解。
别说是她了,我还有些不解呢。
我都快吓死了!
我之前在梦境中,敢于为所欲为的道理很简单。因为那是一个梦啊。
就算我在梦里受了伤,又能怎么样?反正不会带回到现实。
可是现在,我在梦里受到伤,不仅带回到了现实,甚至还有些疼。
以后我怎么还敢在梦境里为所欲为?
我如果真的在那个古怪的梦里出事死掉的话,搞不好我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呆呆地张开唇,努力想要和张月灵说明情况,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你听起来很诡异,又觉得和天方夜谭似的,但是这些都是真的。我做了一个梦,我的手在梦里弄伤了……结果,伤口竟然跟随我一起,来到了现实。”
张月灵一双大眼睛,乖巧地眨巴眨巴。
很显然,她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消化我刚才说的那些内容。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给我倒了一杯果汁,自己在旁边坐下。
“也就是说,童音你把梦境里的东西,带回到了现实?”
我点点头,抿了一口果汁,压一压我心中的惊慌。环视了一圈,没有感受到冥渊的气息,他又去哪里了啊?
问问他的话,或许会知道。
我忍不住问,“冥渊呢?”
“今天羽绫仙人难得地来找二爷了,二爷便和他离开了。”
张月灵替我解释道。
她的眉头紧缩,思考着我方才的话,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说,“童音,梦境里的事情,变成现实,也并非没有。我以前听爷爷说过,曾经有一种邪术,就是能让人把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化为现实。但是……这种邪术似乎听起来和你遇到的情况还是有些不同。”
她盯着我的伤口,似乎在研究。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询问我,“童音,你还记得你手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搞的吗?”
这我记得。
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形成的。
“我在梦里,遇到了一个山门。山门被设置了屏障术,我进不去。尝试了几次之后,我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给弄伤了。其实我当时都感觉到绝望了,进不去就进不去吧,反正在外面等着就是了,谁知道,我伤口上的血液,落在了山门上,门上的设置的屏障就解除了。”
我和张月灵解释完毕后,认真地看着她,“张月灵,难道我的血还有这种功效么?”
说不定其实我也是一个修道的天才呢。
比如像很多书中的主人公那样,我的血有一些特殊的功效?
张月灵大概猜到了我的心中是怎么想的。
她认真地朝我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童音,你的想象很美好,但是相信我,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现实中并不会出现。”
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像是血液能解除山门的屏障,虽然我知道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滑稽,但是搞不好,你可能和山门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呢。”
我:?
“能有什么关系?”
“比如血缘关系啊……或者祖先之类的吧?”张月灵说,“当然,我的猜测也不一定准确。但是一般情况下,也都只有自己的后代的血,才能解除禁制的呢。”
她说完之后,我的脸色,格外的丰富多彩。
我:“……”
我和山门里面的人,不,应该说我和山门里面的仙人,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
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家族谱上还有这等能人啊。
要是真的我家里的老祖宗的话,那我和冥渊的关系……
我心中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靠。这是什么烂俗的戏码,现在电视机前的观众都不会买这种账了!
“童音?”
或许是我的反应有点大,张月灵担心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回过神来,飞速地摇了摇头,“肯定和我的家族没什么关系,我敢肯定。八成应该是我的血液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吧?”
张月灵唔了一声,肉乎乎的小手,托着下巴。
她想了想,认真地点头说,“倒是也有这种可能性啦,反正都是猜测。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如果梦境里发生的事情,真的会影响到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