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头一次感觉到如此明显的颜值差距。说白了在现代的人类社会,长得无瑕疵的大美人只有不到1%,剩下的都是普通人。而我在普通人里,一直算得上是长得好看的那种类型,几乎从小到大都是在别人的吹捧声中长大的。
如今,我却清晰地认识到,其实我真的就是个普通人。跟人家这种长相绝美的大美女根本没有任何资格相提并论。
如果真的同框,我会立即被比下去,所以我才会躲在这里,偷偷地看着对方。
以前,胡曦月曾经与我说过,人的梦是有预卜先知的效果的。有些梦境里的东西,可能代表过去遇到的事情,也有可能代表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那我梦到眼前的女人,又是因为什么?
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或许是等的太久了,女人有些不耐烦了。她起身,走来走去,似乎在计算着时间,最后皱起了眉头。
她大概是古代的人吧,我想。看来无论是哪个时代的女人,只要遇到被放鸽子的事情,都会生气。
我现在已经有点可怜放她鸽子的人了,等对方来了,这位大美女绝对会发一通脾气的。
她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了一抹光亮,旋即她弯起红唇,冲着南方说:“冥渊。”
柔柔的声音,很好听,但是我从来没有觉得过,一个女人好听的声音,可以让我如坠冰窟。
我全身都是冰冷的。那两个字的发音,明明有很多同音字,但是当它们组合到一起的时候,我机械地抬起头,朝南方忘了过去。
虽然背着光,我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他的身形。
我好熟悉那个男人的身形,我曾经无数次拥抱过他,也被他拥抱过。在夜里,在天穹之下,在无数的情况之下。
而现在,我看到他弯着那双好看的紫色的眼睛,眼底倒映着女子的身影。
……
梦到此结束,戛然而止,甚至不给我看一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我心想,这梦也正是足够荒唐的,吊足了我的胃口,却不给我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究竟是何。
我顿了一下。
真的不知道么?男女之间那样的氛围,还能是什么关系?就像之前我和冥渊在深夜相拥那样的关系。
黑暗并未散去,我头有些晕,缓缓地起身,按着自己的额头,缓解着头疼。真可怕的梦,甚至影响到了现实。虽然不知道那个梦到底预示着什么,但现在我要尽快地从这里逃出去才是真的。
氧气越来越稀薄,似乎与我之前被囚禁的那个空间非常相似。随着时间的消耗,这里的氧气也会越来少,而我最后很有可能会窒息而死。
我活动的越剧烈,这里的氧气消耗会越快,我只能闭上眼睛,暂时减缓自己的呼吸,认真地盘算着能活下去的方法。
请仙诀不管用,那就只能我自己一个人想办法。
之前冥渊说过,这种空间类似于一个定时装置,在时间没有结束之前,连他也无法打开。
不能再浪费时间下去了,继续浪费时间,我的结局只有死。
如果说一般的道术无法解开的话,那这里或许应该有其他的可以逃出去的地方。若是施法者万一不小心被困在这里的话,他也无法出去,而随着时间的消耗,他也可能会死在这里。
我只能利用一个小小的道术,让手指上萦绕着一束淡淡的光芒,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寻找着可以让我出去的地方。
就算我心里是这样盘算着,其实也是在赌,赌一种可能。如果施法者并没有留下后路的话,我怕是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
要说有没有什么遗憾的话……
我的脑子里闪过了他的那双紫色的眼睛。
最早见到那双眼睛的时候,我挺害怕的。那双几乎称得上是世界完美无瑕的眼睛里,是无机质一般的冷漠。在他的眼中,其实人和鬼似乎也没什么太多的区别,不过都是一种根本不如他的生物。
这种害怕的感觉,持续了很久。那是蛇仙,是轻而易举就能杀了自己的存在。
后来,我在他那双深邃的眼里,能够看到自己的身影,能看到他没有说出来的话。
我突然有点遗憾的就是,在我死之前,没有解开那个该死的诅咒。
真的死了也就死了。
我没有爸爸妈妈,剩下的唯一的一个亲人也已经被鬼附身,真的死了,我真的了无牵挂,唯独家里的那些人和他。
空间里的氧气,愈发地少。我几乎快要无法用大脑思考,就算因为因缘学了一些道术,我也只是个凡人的身体,是人就需要呼吸,设计出这个术的人,还真是恨人类。
几乎是凭借着下意识的反射,我努力地往前移动着身躯,手指上萦绕的光,越来越弱,后面的地方已经全部搜索的干干净净,只剩下这里……我的手在黑暗里摩挲着。
嘶……
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紧紧地咬住了我的手指,我能感觉到它锋利的牙齿,刺破了我的皮肤,甚至想要咬断我的手指骨。
好像是蛇。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蛇?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