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污秽并不是廖雨萌留下来的。
我有些失望。
“这里看来没有。”我和胡曦月说：“恐怕今天晚上要白浪费时间了。”
想到这里，我十分焦急。我们晚一分钟寻找到廖雨萌，就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受害者。
这种牵扯到鬼怪的案件，警方侦破困难程度十分高。之前的引天路别墅案和医院的案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进展。
受害者家属无论多么痛苦，警察有多么着急，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查到嫌疑人。
而且……
廖雨萌并非是无意识地让女鬼上身，她是有意识的。
可以说害死的那些人，有廖雨萌的一半原因。
而我身为表姐，一直没有关注自己表妹的心理状态，也有责任。
“不，童音，你看这里。”胡曦月紧紧地盯着一个地方，朝我招了招手。
我跑过去，顺着他指的方向，朝那边看了过去。
那是一缕不太明显的污秽。
我的嗅觉自然比不了胡曦月，“这抹污秽难道是廖雨萌留下来的？”
“不是这几天留下来的。”
胡曦月弯下腰，仔仔细细地望着那抹污秽，黑眸微眯，半响后说道：“这抹污秽，至少是一个月之前的了。”
一个月之前，那差不多是我和廖雨萌认识时候的事情。
“你的意思说，她之前曾经来过这里？”
顺着胡曦月的意思，我思考着，“如果她一个多月前就曾经来过这里的话，原因也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要来阴气极重的地方增强自己的实力。”
等我们和黄义德还有白家庆汇合的时候，黄义德已经遗憾地朝我摇了摇头，“我们那边并没有找到和那个鬼有关的东西，不过……”
他将一个头盖骨，丢在了地上。
“倒是找到了这个。”
我眯起眸：“胡曦月，你还能看出这头盖骨上有没有廖雨萌的气息吗？”
“有。”
他回答的很果断。
“上面萦绕的气息，虽然不明显，快要消退完了，但是毋容置疑，这是被她杀死的。”
“算上这具尸体，已经是十条人命了。”我蹲下来，望着那头盖骨，半响后，缓缓地起身，心情比刚才还要沉重。
抓住廖雨萌之后，难道我要劝说她去自首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我能看到鬼，也能用道家的道术，但是说白了，在此之前，我也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大学生。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胡曦月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他拍拍我的肩，微微用力，“童音，很多事情，不要去想未来会怎么样，先去做就好。”
“……竟然让你一个老仙开导我。”我忍不住苦笑起来，“人情事理，你明白的似乎比我还多。”
“你说我是老仙，我可就不开心了，童音。”胡曦月好笑，“虽然我年龄是大了一点，但是我的样貌还是很年轻的。”
我抬起眸子，望着月色之下的胡曦月。
该说真不愧是狐狸精吗？清白冷凉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脸部好看的线条。
眼底的光，倒是诱人。
“确实年轻。”我实话实说：“而且不仅年轻，还好看。只可惜，比冥渊差一点点。”
胡曦月刚刚听到我赞美的好脸色，顿时微沉。
“童音。”
他缓缓地说：“你定的参照物的要求也太高了一些。”
仿佛在说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做到用冥渊当参照物的。
……
忙活了一晚上，我们一无所获，再加上在郊区，叫出租车也特别难叫，而我也因为好几天请假没有去学校，辅导员打了电话过来。
我朝胡曦月他们竖起手指，示意他们先别说话。
“辅导员，您好。”
“童音，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多天还没有回学校？你之前不是说回家拿东西的吗？拿到了吗？”
“已经拿到了。”
我差点忘了要回学校的事情，说到底我现在也还是一个学生。
“拿到了怎么不回学校呢？也不请假，你到底想干嘛？成绩还要不要了？出勤率还要不要了！”
“非常抱歉辅导员，我家里现在出了一些事情，我恐怕短时间内没办法回到学校。”
“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一时半会儿电话里也说不清，总之就是我表妹失踪了，她爸爸妈妈去世的早，我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
胡曦月见我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朝我使了一个眼神眼神，暗示我直接挂掉电话。
他是真的不懂现代的人类学生如果擅自挂掉老师的电话意味着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手指抵在嘴唇边，示意他不要乱阻挠我。
“真的辅导员，我绝对不是故意不回去的，等我家里的事情解决只有，我一定会尽快赶到学校。”
天已经微微亮，太阳出来，再等一会儿应该就会有出租车了。
我挂掉电话，然后拿出地图，将我们现在的所在地打了一个叉。
“这里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