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低，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忙不迭抬头，我问他，“你同意了？”
我双眸亮晶晶感激地看向他，冥渊撇了撇嘴，转向付佳佳。
“去吧。”
付佳佳对着冥渊再次磕了几个头，又朝我磕头，然后便消失了。
我正想感谢冥渊，就看见一旁的徐月明瘫软在地上，我赶紧松开冥渊的袖子，跑过去查看徐月明的情况，她又有了呼吸，很均匀，就像睡着了一样。
“她会忘掉今晚发生的事。”
沉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起来似乎还有些不满，可我顾不上去想，赶紧报了警，说晚上在湖边散步时发现湖里浮上来一具尸体。
……
第二天早上。
一进学校就发现校园里乱糟糟的，路过的人们不时议论着什么。
我听不太清，就只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恶霸。
难道说是因为昨晚的事？
我加快脚步往人多的地方走，最后来到了宿舍楼附近。
有几辆警车停在路边，还有很多人在围观。
“就是他们，上次把我堵在小路里抢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钱！”
一个男生激动地说道，然后又有两三个男生迎合着，他们朝警察走去。
“警察，他们也抢过我的钱！我要告他们！”
还有更多的人指着那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早就听说过我们学校里有几个恶霸，就是他们吧？”
“是啊！为首的是校董的儿子孙宇杰，这几个是他的跟班，我可是亲眼见过他们在学校主路上欺负学生，真是目无王法！”
“这种人就应该被关进牢里，最好再也别放出来！”
“这次据说是闹出人命了才被调查，据说那死的学生就被泡在人工湖里，可吓死我了，我再也不敢靠近那个人工湖了……”
“我们学校里竟然有这种人，真是可怕。”
“这下好了，他们被抓起来了，往后校园里就太平了吧……”
我站在人群后方，从缝隙里看向人们指着的地方，宿舍楼前，有好几个男生，我认出他们正是孙宇杰的跟班，那些人正被警察带走。
哼！坏人终于受到了惩罚，活该！
这些人之前还不一定在学校干过多少坏事。
付佳佳的魂魄站在我身边，我们看着那几个恶霸被扣上手铐带走，那样子看起真衰。
付佳佳身上的那层黑雾一样的怨气渐渐消散，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貌。
因为长期营养跟不上，脸色苍白而清瘦，说实话，长得不难看。
反而还挺秀气的。
……
晚上回到家，冥渊突然现身。
“一切都解决了，凶手全都被抓起来了，付佳佳也见过父母了。”
冥渊的话轻飘飘冷冰冰的，但我听起来心里暖暖的，我朝他咧嘴一笑。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额，蛇仙。”
我是真心感谢他，这些天相处下来，虽然他有时候挺气人的，但是从他的行事风格来看，他的本质是好的。
然而那双眸子突然不满地眯了起来，冥渊高大的身躯慢慢靠近我，虽然我认定他很善良，但这很有压迫感。
“只有口头感谢？”
等我意识到危险的时候，蛇尾巴已经缠上了我。
嘶，完了。
这次蛇尾将我的双臂与身体一并缠住，我试着挣扎，却丝毫无法挣脱蛇尾的禁锢。
眼看着冥渊的脸凑近，他的嘴角翘起，冰冷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我咽了咽口水，“我，我还可以给你上供。”
我小声说话，转移注意力。
真的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也不是因为木已成舟就破罐子破摔，我是真的没有拒绝的底气。
他要是亲我，可能我真的会忍不住就从了。
眼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我认命地闭上了眼。
然而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来，而是冥渊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既然想感谢我，就保护好我给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