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帅,是否还用坑道爆破。”土营统领耿名战更加期待地向郭大靖投来目光,开口询问。
郭大靖笑着点头,说道:“那是当然。这种既能破城,又能大量杀伤建虏的战法岂能舍弃不用?”
尽管辽阳城有护城河,但水可排掉,也可填出通路,对坑道爆破虽然增加了困难,但也不是不能克服。
当然,还有红夷大炮,勐烈轰击也能够炸开城墙,打出缺口。
不管是哪个战术打法,在大决战中,郭大靖都会使用。一战而打断建虏的嵴梁,使其成为垂死的癞皮狗,再也无力组织大兵团作战。
按耿名战的职级,参加这样的高级别军事会议,已经算是破例。他心里也明白,郭帅必有安排,才会特意让他参加。
现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也放下心来。平辽大战,既是土营表现的机会,也是不多的机会,他自然要极力争取。
“为了让辽阳之敌放心死守,对于城内的轰击暂不进行。”郭大靖的手指轻叩着桌子,缓缓说道:“诸位都知道我军平辽的标准,可不光是攻占辽沉那么简单。”
说着,他转向刘兴祚和刘奇士,开口问道:“飞骑团要做随时出击的准备,可能是保护我军派出部队堵塞护城河来水,也可能是全部出击,攻打建虏的机动兵团。”
“郭帅放心。”刘兴祚躬身领命,说道:“有步兵协助,合击建虏机动兵团,获胜把握极大。”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我部明日便可展开行动,侦悉周边地形,驱逐建虏游骑,或者与建虏展开规模不大的战斗。”
郭大靖点了点头,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估算着时间,水师也将在近日出现在辽阳的周边。那个时候,建虏的机动兵团就要转移注意力,对辽阳的呼应支援,也会大幅削弱。
从总兵力上看,东江军占据着优势。但在辽阳城下,却并不明显,主要还是要看周边的友军进展情况。
如果特战营和朝鲜军能够尽快攻破本溪,完成对连山关之敌的包抄,并予以重创或歼灭,那形势就大不一样了。
郭大靖也是在等待,兵临辽阳城下,牵制住建虏主力,为其它战场的部队创造更有利的条件。
本溪、连山关,再加上辽阳周边、浑河沿岸,这是三场战斗。如果能消灭建虏将近一半的人马,将是郭大靖非常满意的结果。
在每个战场,东江军都是以多打少,除了辽阳。但辽阳城下的三个步兵协,火炮众多,结寨安营后,建虏已经不敢发动进攻。
三场以多打少的战斗结束后,辽阳守敌将面对的是远超他们的兵力。且退路被断,只有最后被全部消灭的下场。
五六年的时间下来,建虏的不断战败和损失,终于出现了难以逆转的后果。
兵力不足,战力下降,却还要占着辽东富庶之地,贪心不足的恶果终于全部显现出来。
“本帅最担心的是建虏仓惶北窜,却还保留着寇边袭扰的实力。”
郭大靖提醒着刘兴祚,“飞骑出击,不仅要与前协、右协合力击败建虏的机动兵团,更重要的还是切断辽阳之敌的退路。”
辽阳城其实并不能阻止东江军的继续前进,比如绕城而过,向沉阳进发。但这种低级的错误,郭大靖是绝对不会犯的。
估计也有很多人曾经有过疑问,古代打仗为什么非要攻下当面的城池,才能继续向前推进。
其实,不仅是古代,就是近现代,绕过敌人据守的阵地,给自身的后勤留下破绽的战例,也是极少极少的。
没错,主要就是保证后勤运输的畅通,使部队军心稳定。除非兵力十分雄厚,能够将城池围得牢固,向前运送粮草物资不受袭击或切断的影响。
但对于东江军的辽南主力来说,有水路运输的保障,对于后勤问题,便不是十分担忧。
而且,飞骑绕过辽阳城,与水路而来的两个步兵协合击建虏,也将是一场短暂而激烈的战斗,水师携带的物资粮草足够支撑。
“辽阳之敌可能会出城接应,末将以为,飞虎团和飞豹团分开行进,更为安全,也更有利。”刘奇士和刘兴祚已经有了默契,才会说出这样的建议。
两大飞骑团前后进发,就有可能夹击辽阳的出城之敌,使其不敢轻举妄动。当然,主力压在辽阳,没有机动兵团的接应,建虏出城作战的可能性也不大。
郭大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本帅正要说到此事。”
沉吟了一下,郭大靖开口说道:“两团飞骑分别行动,虽然很好,但还不够严谨。我意将两团飞骑分为四队,再从各步兵协抽出五千枪骑,共为五队,迭次出动。”
“或者,是飞虎团先行,其他三队随后出动,给敌人造成错觉。如果城内之敌人敢出来,便予以夹击,使其匹马难还。”
东江军对于建虏的兵力配置基本上都侦察掌握,建虏对于东江军的实力应该也有自己的情报判断。
对于两大飞骑团的编制和人数,建虏应该有所了解。可突然多出五千多骑兵,就很可能出乎他们的意料。
只要营寨守卫得严密,兵力在夜间调动,建虏没有望远镜,在五六里之外的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