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及时的情报,使得东江军完全了解了敌人的情况,是攻是防,可以从容布置。
张攀向着李海东挥了挥手,温声道:“拿着大帅的赏银,且下去休息。”
李海东也不客气,揣起银子,施礼之后,告退而出。
毛文龙马上派人给铁山、云从岛的毛有见、陈继盛等人报信,并传下命令,铁山不守,部队撤回云从,抵挡建虏蹈冰攻岛。
同时,他又连下命令,调动军队,针对济尔哈朗这一路敌人,作出了层层阻击,消耗拖延的布署。
东江军现有战兵两万八千余人,皮岛和云从、铁山加在一起,差不多是一万七千,其他部队则分散在各海岛上。
显然,兵力相当,可战力差距不小,凭现有的兵力是无法与建虏正面交锋,硬磕硬打的。
但从龙川到铁山,再到云从,还是有一些险要之地。凭险阻击,挫敌锐气,消耗其人员物资,应是最为现实和稳妥的战法。
等到各岛援军到来,毛文龙准备抄袭敌后路,挑那些建虏占领且留兵不多的城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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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虏来势汹汹,本帅要带兵回援云从。”毛文龙布置完毕,便准备马上赶回去。
皮岛海面虽结冰,却未连通,建虏没有水师,无法窜犯。可云从不同,和铁山地脉相连,退潮的时候不过数里间隔,冬天冻潮之后,人马便可通过。
正因为如此,云从岛是先从东江军手中丢掉。而皮岛借地利,却是坚持到了最后。
现在,毛文龙要带上皮岛的大部分人马赶回支援,利用地形优势,堵住各关口,用坚守抵挡建虏攻岛。
但毛文龙留下了张攀及所带的几百兵,又把皮岛剩下的一千多人马交给他。
“那个夜不收小旗官既擅长袭杀刺探,便发挥其所长。若窥敌破绽,便可自行出击,不必等本帅的命令。”毛文龙郑重交代,也表明了留下张攀及部分人马的原因和意图。
张攀拱手领命,说道:“末将明白。”
刘兴祚走过来,向着毛文龙拱手施礼,说道:“末将熟悉建虏,更会其语言,想留在皮岛,进行刺探侦察,以助张将军一臂之力。”
毛文龙垂下眼帘想了想,有些勉强地颌首道:“那就辛苦刘将军了,多注意安全,不要轻易涉险。”
“谢大帅关心。”刘兴祚施礼退下,去招呼自己的十几名手下。
看着刘兴祚远去,毛文龙对张攀嘱咐道:“拿某的令箭,皮岛以你为主将,如何指挥,自行作主。嗯,移兵至薪岛或獐子岛亦可,那里离鸭绿江口近,行动更迅速快捷。”
张攀明白毛文龙的意思,躬身领命,从亲兵手中接过令箭。
“一切小心,能击则击,不能便伺机而动。”毛文龙叮嘱着,伸手拍了拍张攀的手臂,说道:“待有机会,本帅再见见,嗯,郭大靖这位东江健儿。”
说完,毛文龙哈哈一笑,披上亲兵递上的大氅,转身大步而去。
……………………
周庆和郭大靖押着俘虏赶回皮岛,比李海东晚了将近一天。还没下船登岸,便发现皮岛官兵正在开向码头,好象马上要出发的样子。
“不是刚上岸,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要随军出发吧?”周庆咧了咧嘴,苦笑着看向郭大靖。
郭大靖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军情如火,建虏已经展开攻袭,东江军怎么也得调兵遣将,抵挡反击吧?
果然,两人押着俘虏一上岸,便被引到指挥部,张攀已经做出了决定,兵发獐子岛,伺机袭击建虏的后路。
除了少量的皮岛留守部队,张攀手上有一千五百兵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太少,搞个偷袭哨所,伏击运粮队之类的,还是有些胜算。
“哨探小旗官周庆,夜不收小旗官郭大靖。”张攀好象在显摆,嗯,一定是在显摆,把刚回来的二人介绍给在座的军官。
“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是好汉子,佩服,佩服。”
在座的并没有几个军官,但众人捧场也好,真心赞佩也罢,都笑着夸赞不已。
周庆和郭大靖有些发蒙,不过是干掉了几个建虏,审问出了具体的情报,功劳是不小,可没这么夸张吧?
刘兴祚的目光只在周庆身上一扫,便投注在郭大靖身上。
郭大靖身材高大,虽然神情象是有些木讷,但从另一方面说,却是沉稳镇静。而且,偶然间目光一闪,能看出几分灵动。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刘兴祚凭直觉作出了判断。
要知道,他能在建虏那边位居参将,汉将中只在李永芳之下。且能瞒天过海,顺利地叛奴投明,察颜观色的本事岂能小了?
“张将军手下的猛人,沉稳镇定,前途无量。”刘兴祚起身上前,用力拍了拍郭大靖的手臂,又拍了拍周庆,并没有明显的偏向,处事相当圆滑。
张攀在旁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刘兴祚刘将军,你们还不赶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