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庭院的浩儿,没有急着出发,而是调集了岛上外围机动保安,开了三部商务车,呼啦啦的到了思邈医院。
走进大厅,就看着蒙丽和欧阳帅带着紫苏和厚朴在等候着他。
“浩浩,我们先到会议室,听舅妈先给你介绍下情况,好吗?”
蒙丽满脸歉意地迎了上来。
欧阳帅也迎过来,拉着露西的手,示意她要克制。
厚朴憨憨地过来,拉着浩儿的手:
“浩哥哥,原谅我爸爸,他是病人呐!”
浩儿没理睬,任由厚朴牵着自己的手,固执地对蒙丽说:
“是舅舅打的我妈妈,我找的是他。”
紫苏走过来,站在了浩儿面前,镇静地说:
“弟弟,我爸爸现在病床上,他大口大口地吐血,心里也很难过,你若有气,就打我吧!”
浩儿眉头紧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冤有头,债有主,我打你干什么?舅舅欺负我妈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就想当面问问他,他凭什么?”
大厅里有很多人,发现有热闹看,都围了过来。
蒙丽含着笑,以长辈的宽容劝着浩儿:
“家丑不外扬,浩浩,听舅妈一声劝,我们去会议室,你可以在视频里看看舅舅的状况。”
听到能看到舅舅,浩儿抬腿就往会议走。
欧阳帅赶紧将跟来的一群保安带往另一边会议室。
露西不干了,想跟着浩儿。
欧阳帅死死拽住她,温和地提醒:
“那是他舅妈,我们不去添乱,帮我招呼好这
群保安吧。”
说着,拖着露西就走。
夏夏懂事地对露西说:
“小姨,你跟欧阳叔吧,有我呢,浩浩不会吃亏的!”
说着,跟了过去。
会议室,有个大屏幕,已接通了邹可翘的病房。
病床上的邹可翘打着点滴,面色紫红暗沉,嘴角还残留着血丝,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浩儿站在屏幕前,胸膛起伏。
夏夏过去,轻轻抱住他,轻声劝道:
“不生气,舅舅确实是病人,我们不计较了好吗?”
蒙丽站在他们身后,歉意的声音有些颤抖:
“浩儿,舅妈当时在场,归根到底是舅妈不好,我就想见见你妈妈,没听你舅舅的,所以惹恼了他。舅妈给你道歉,浩浩你原谅我们好吗?”
厚朴又过来拉住浩儿的手,哭腔哭调地说:
“浩哥哥,魏勇叔叔已经打了我爸爸,你就别再气他了,爸爸他现在很想离开水城,再也不回来了!”
可能听到魏勇打了自己的爸爸,紫苏情绪上来了。
她一把掀开厚朴,冲他戾声喝道:
“别求他了,我们一家怎么下贱到这种程度!”
她冲到浩儿面前,挥着双手吼道:
“所有人都向着姑姑,谴责我爸爸,可有谁,有谁理解他的痛苦?”
想着爸爸的不易,紫苏声音哽咽:
“浩浩,你别仗着姑父和项家宠着姑姑就欺负我们,我告诉你,想去责怪我爸爸,你们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呜呜呜……”
厚朴在旁边啜泣起来
。
浩儿的蛮劲被激发起来,他冷戾道:
“苏苏姐,那我们就试试!”
说着,就要往外冲。
紫苏一下奔到他前面,张开双臂拦住通道。
夏夏抱着浩儿,任由他怎么发力也不放手。
“浩浩,我们冷静冷静,舅舅现在病着,等他好了我们再找他谈,好吧?”
蒙丽把紫苏往外推,哄劝道:
“我们是一家人啊,不存在谁欺负谁,苏苏你先回避,我来跟浩浩弟弟谈谈。”
紫苏委屈得大哭,边哭边嚷着:
“妈妈你看看他那劲,能谈吗?我还不信了,项睿浩,来,从我身上冲过去!”
夏夏拼命抱紧浩儿,小声劝道:
“苏苏也是你姐姐,我们让让她,不丢脸的啊!”
夏夏的柔声细语,犹如酷热里的凉风,她怀抱里的浩儿,沸腾的血液在一点一点冷却。
这时,门边传来一个慈祥宽厚的长者声音:
“苏苏,项家宠你姑姑,是因为她有被宠的理由啊!”
大家抬眸一看,是拄着拐杖的项震寰。
听说浩儿把岛上外围机动安保召集走了,老爷子赶到天翔阁,知道事情缘由,就马不停蹄地追了过来。
见到德高望重的老人,所有人都倍感压力。
蒙丽快步迎了上去:
“董事长,您怎么来了?”
紫苏悻悻地放下张开的双臂,夏夏也松开了浩儿。
浩儿局促地叫声:
“爷爷!”
项震寰来到屏幕前,望着里面的邹可翘,对浩儿叹息道:
“浩浩,舅舅摔跤受了伤,
有后遗症,情绪控制不住,我们要体谅他啊!但你是健康的,更何况他还是你的长辈。你也不小了,应该学会管理好情绪。”
他转头对夏夏竖起了大姆指: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