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翻他一眼,语气有了埋怨:
“我不该紧张吗?我不仅紧张,还害怕!”
屋里又没了声响。
“森哥,你得告诉我实情,真是翔干的吗?”
邹可秋声音有点跑调,她真在担心。
不会真是项天翔干的吧?
三A组织不是没有这种能力。
只是这样的对抗,弄不好往往歼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可不想项天翔出丁点危险。
可能是她担心而本能颤抖的声音,反而令蓟鸿森放了心。
看来,她真不知情!
今天请她来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他没理由再胡搅蛮缠。
于是,蓟鸿森赶紧安慰道:
“弟妹别紧张,我也是道听途说为翔弟担心。你说得对,如果翔弟有这么大动作,一定是交给我办的。”
听到他谦和的话,邹可秋心里了然。
原来森哥没派人参与端掉七门兽行动,那他刚才他表现出来的高兴是少了个劲敌?
毕竟七门兽是个无恶不作的团伙。
老爷子见时间不早,给邹可秋下了指令:
“小秋跟约瑟夫熟,你继续联系他,让他说实话,翔儿安全吗?他们在什么地方?他约瑟夫这个贴身秘书,总得让我们项家人放心才是!”
邹可秋乖巧地应允。
离开时,蓟鸿森亲自为项震寰拉开车门。
送走老爷子,项天翱和高峰又安慰了她几句,也先后告别。
蓟鸿森将他们送出门口,邹可秋坐上王叔的车。
身后的灰子和华仔也准备上车,忽然听到蓟鸿森的叮咛
:
“保护好少夫人,有什么需求及时向我汇报!”
这种时候,这样带命令的口吻,让邹可秋如芒在背。
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她还没透过气来,就听到灰子华仔的响亮应答:
“是!”
车驶出了项尚大厦,邹可秋转头对灰子和华仔说:
“我申明一个纪律,以后向森哥汇报,必须经过我的同意,不可擅自向他或任何人汇报我的事情。”
灰子和华仔僵坐着,有些不知所措。
邹可秋怕他俩误会,解释道:
“森哥为了我好,但你们保护的是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我不是阻拦你们向他汇报,而是汇报前跟我通个气。”
灰子华仔面面相觑,依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邹可秋轻笑了下,淡淡地说:
“做不到?那好,明天回到森哥那报到,我这不需要你们了。”
两人明显急了,灰子赶紧表态:
“少夫人,别别别,我们照做就是。”
华仔也说:
“我们汇报前,一定跟您先汇报!”
邹可秋没再纠缠,下午孙姨要出殡。
昨天云鹏固执要求她,必须去送孙姨最后一程。
恭敬不如从命,至于邹可翘见到她,就让他再烦燥一回吧。
她没再言语,也顾不得两个保镖在如何纠结,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森哥的各种表情。
不对啊,早上的新闻,不出两个小时就查出了新闻的真伪,却不知项天翔身居何处?
请她来,只是试探项天翔手里是否还有另一套
更强大的系统,并不代表他不知项天翔的行踪!
邹可秋心中真的来了气,项家人惯着你,并不等于我也要惯着!
邹可秋突生一计,对开车的王叔说:
“掉头,还去安保总那。”
“好。”
王叔应允着,很快掉了头。
车稳稳停在项尚附楼门口。
她刚要下车,突然看见侧面停车场,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刚刚告别的高峰。
她正想打招呼,一部白色小车从停车位缓缓开了出来。
驾驶窗降下时,邹可秋看见打扮精致的信仰,正冲着高峰仰起她那迷人的笑脸。
邹可秋一顿。
只见高峰兴冲冲地走过去,捧起女孩的脸,弯下了腰。
两人激吻了会,高峰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
信仰升起驾驶车窗,一踩油门,车呼啸而去。
呵,高峰跟信仰恋爱了!
发现这个秘密的邹可秋,暗自一笑,心里祝福着:
高峰,信仰,你们一定要幸福!
她一扫刚才的恼火,心情愉悦地来到蓟鸿森办公室。
刚才敞开的大门,现在已经关闭。
邹可秋想,森哥也离开了?
她左右看了眼,发现走廊尽头,有卫生间的标识。
她有些内急,便吩咐灰子和华仔去找蓟鸿森,自己则朝走廊尽头走去。
灰子和华仔想说什么,可能怯于刚才她罕见的发威,都欲言又止。
邹可秋走进卫生间。
里面有八十多个方,诺大的空间,装璜十分奢饰。
迎面一排镜子和盥洗池。
所有镜子边框都镶着黄金
,洗手盆由高级水晶制作而成,那盆边镶满钻石,灯光下,璀璨夺目。
她享受地洗了好手,抽出纸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