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金珊放弃了自己想做驻外武官的理想,随丈夫转战南北,甚至到茫茫沙漠,为了他研究的无人飞机。
丈夫也不负众望,从上校、中校到大校。
期间,他们有了一双儿女,凑成一个好字,满足了夫妇俩对家庭的圆满向往。
正当意气风发的他要晋升少将时,因为三弟出家,家庭的变故让他毅然转移战场,投身商海搏击。
她一路跟随,无怨无悔。
只是没想到,他跟那些渣男一样,会被女色迷惑。
“家有贤妻的好男人更容易出轨”这句话,一直被她视为悖论,现在她才发现是自己天真了。
这不,应验了!
“为什么男人都这么渣?”
金珊伤心的话语里,含着绝望。
邹可秋心疼地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冷不丁地问:
“嫂子,你在考验大哥吧?”
金珊一惊。
被戳穿的尴尬让她眼神闪烁。
她想否认,奈何脸颊上飞来的两团红云,出卖了她。
“你怎么知道的?”
金珊佝偻着的背,一下伸得僵直,警觉地问。
邹可秋拽了拽她颈子上的围巾,没好气地笑笑:
“那女孩早不坐晚不坐,就在你进门之时就坐上大哥的腿,哪有这么巧!”
“这个真不是我设计的!”
金珊急了,直白地解释开来。
“是,他公司招的那些小姑娘,我知道,也没阻拦,我就想看看他项天翱,是不是跟那些渣男一个样!”
“所以,你时不时的就去查查岗?”
邹可秋挑起眉头问。
“没有,其实我心里还是蛮相信他的,只是近些日子,他越来越少回家,还老说出差,那他回来了,我才去公司看看。
“我也没打算绕过前台,不是刚好遇到高峰嘛,我们就直接上去了。你说,在办公室都敢这样胆大妄为,背着我,不知还干了什么事?”
说到这,金珊又不淡定了。
“他刚创办无人机公司,一切从头开始,出差、少回家都很正常,无可厚非。”
邹可秋替大哥开解。
“但他却能忙里偷闲呀!”
金珊声频又高了上去。
“嫂子,我不是说你,你既然都去查岗了,就没做好思想准备?这不,万一碰到了该怎么办?”
邹可秋开始调侃了。
“这不,碰到了,离婚!”
金珊冲口而出。
“离婚?成全他跟别的女人,你心里就真的解气了?”
邹可秋继续调侃。
金珊胸脯剧烈起伏,眼眸再次蒙上泪水。
邹可秋叹了口气。
与雄性动物一样,男人作为穿着衣服的野兽,只要生理正常,总是荷尔蒙澎湃,对异性永远有着强烈的生理冲动。
哪怕他已经爱着一个女人,也并不妨碍他对别的女人放电。
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家有娇妻,还要去觊觎别的女人的原因。
女人把自己修炼得“德才兼备”,提升自己,不只仅仅为了吸引家里的男人,更是提升自己在整个婚恋过程的价值。
也就是说,女人要有层出不穷的新鲜感,这个男人不待见,自有比他更待见的人!
但这样的话,能对现在的金珊说吗?
邹可秋决定缓一缓,以劝为主。
“嫂子,你先镇静,大哥刚才的暴燥脾气,是他不对,但你发没发现,他是被羞辱和委屈所逼,那时,他多么希望你能相信他,理解他,跟他站在一起。
“可你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他急啊,正国为害怕失去你,才用暴烈来否定喧泄。”
邹可秋给香炉添了支香。
少顷,幽淡的檀香萦绕鼻尖。
金珊吸吸了鼻子,望着空气中飘荡的缕缕香烟,幽幽地问:
“小秋,问你个问题,但不能生气,可以吗?”
邹可秋笑笑,笃定地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原谅二弟?那洋女人都跟他唇齿相依了!”
这也许是困惑金珊很久的问题,她说出来时,流畅而带着好奇。
邹可秋想都没想,快语回答:
“因为我还爱他!”
见金珊没反应过来,邹可秋耐心解释:
“如果不是当初我听错一句话,在心里落下很深的芥蒂,他们吻在一起这事,根本不会让我离开,因为当时,翔哥的姿式是僵硬的,说明不是他主动。”
“哦,那你离开他后悔过吗?”
金珊继续追问。
“后悔,尤其有了孩子,不能给儿子完整的家,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邹可秋坦诚相见。
“可二弟前面毕竟有那么多桃色新闻,你就真的一点不在意?”
“在意过,但我更在意他跟我在一起的日子。我要感谢他的那些前任,没有她们,哪有现在他对我的珍惜和呵护!”
“唉,小秋,说实话,我真佩服你,要有多大的肚量,才能容忍二弟当初那样的对待!”
既然谈开,金珊干脆把心中的疑惑统统倒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