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翱一脸无辜的继续介绍当时情景:
“那个小丫头平时给我泡泡茶送送文件,还算机灵,嘴也甜。那天,她又来送文件,没想到会一下就坐在了我腿上。
“说实话,这种行为,我在演国民党军官的电视里看到过,没想到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吓了一大跳,当时确实有点蒙圈,正想把她推开,高峰和你们嫂子就进来了。
“当时我就命令高峰把那丫头炒了,我们带队伍的,风气最重要,这种不知廉耻、胆大妄为的员工,我项天翱不能要!
“还这么年轻的丫头,哪来的胆子?她敢坐我的腿,就敢坐到其他男人腿上去,不知廉耻,败坏风气,忒他M的不像话!”
项越来气,身上那股凛然正气也愈之凸显。
邹可秋听罢,松了口气。
高峰趁机帮腔:
“小秋,大哥说的是实情。事后那女孩就被开除了。”
“可你嫂子,这个时候不跟我打配合战,反而搞分裂,搞内部瓦解,闹得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才甘心,恨不得把陈世美的标签贴在我脑门瓜上,这是老婆该干的事吗?”
项天翱狠狠地瞪着金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金珊也不示弱:
“还成了我的错了?项天翱,你可以犯天下任何浑,哪怕去偷去抢去杀人去放火,我都可以原谅你,但你犯的是背叛我们感情的事,没法原谅,这,就是目前还是你老婆的我该干的!”
“你横了心要冤枉我,那我也没办法,你看着办!”
项天翱脖子又硬了起来。
金珊再一次要冲出去。
结婚以来,金珊偶尔会陪丈夫回家参加项尚集团的年会。
她的出现,虽然是众多女人艳羡和讨好的目标,但她始终把自己定格为一名匆匆过客。
那波光陆漓的芸芸众生相,那梦幻般的浮华繁锦,看看就好。
她从来没想到,那些俗不可耐甚至人间肮脏之秽,也会濺到自己身上。
而给自己添堵的,居然是自己深爱的丈夫!
她气得胸口郁堵,近似抓狂。
邹可秋紧紧拽住她,把她硬摁进项天翱对面的沙发里。
“嫂子,除了那女孩坐大哥腿上这件事,你还发现他有类似情况吗?”
邹可秋接好两杯温水,给项天翱和金珊各送上一杯。
“这种事情一次还不够吗?”
金珊狐疑地望着她。
“如果大哥说的是实情,这件事情还真不能给他一个背叛的结论,先不说他是不是受害者,至少是被动者。”
“你是说,他还被那女孩谐油了?”
金珊气得快背过气去。
这世上都是男人占女人的便宜,哪有倒过来的?
邹可秋无声地笑了,柔声说:
“嫂子,我建议你和大哥都去上上婚恋课,我负责给你们报名。”
项天翱一听直摇头:
“谈情说爱还要上课?丢死人了!”
金姗听到反唇相讥:
“上课都成丢人的事,你那泡妞的本事不是该千刀万剐啊?”
项天翱已经没力气争吵,或者觉得这样的沟通没劲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冲金姗点头:
“好,你说泡妞就泡了,就这么着吧,随你了!”
金姗“呼”地想起身,被旁边的邹可秋死死拽住,只得挣扎了两下,气呼呼地拧过头去。
邹可秋捏住她的手,接着刚才的话题循循善诱:
“大哥,不是谈情说爱,而是帮助你们把军营和地方生活的磨合时间缩短,尽快适应集团企业的节奏,简单地说,就是开阔视野,快乐生活。”
“难道女孩坐男人大腿就是你们地方的生活?”
金珊口吻从狐疑跳到了质问。
望着一脸迷茫无助的金珊,邹可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块被大染缸拧巴出来的麻布。
她要怎么描述,才能让纯洁得像一张白纸的金珊听得明白,关键还能理解?
她一时词穷。
“秋,带嫂子出去好好聊聊吧。”
项天翔也觉得头疼。
现在紧要的是先熄灭两人的心火,把大哥和金珊分开,方便各个击破。
金珊望着躺在沙发上的项震寰,内疚的泪水又窜了出来:
“还是先带爸爸去医院吧!”
“申明快到了,嫂子你跟秋去聊聊,她比我会开导人。”
项天翔难得谦虚一回。
“请可翘来,我信可翘。”
项震寰喘了口气,冲项天翔摆了摆手。
邹可秋走过去,在项震寰身边蹲下,给他号脉。
随后,她取来两个大抱枕,垫在老人身后,让他身子半卧着。
“好,这样我舒服多了。”
项震寰给邹可秋满意地笑笑。
邹可秋帮项震寰顺捊着胸口,细声安慰:
“爸爸,您别急,大哥和嫂子都还没经历过商场的波云诡谲,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您一定得好好的,我们全家才好一起帮他们渡过这道难关,好不好?”
项震寰哼哼了两声,气似乎顺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