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邹可秋诞下瀚儿一百天了。
项震寰本想在流溪酒店为小孙子办场盛大的百日宴。
但邹可秋不喜欢抛头露面,觉得幼小的儿子还很羸弱,在太多成人面前穿梭,对他健康存有隐患。
项震寰觉得二媳妇说得言之有理,于是项邹两家人在翩如小岛家府会所,举办了喜气洋洋的庆祝宴。
这天,高峰和七叔,提着贺礼,早早来到宴会厅。
大厅循环播放着喜庆的广东音乐《步步高》。
见到他们,还在布置宴会的邹可秋,抱着瀚儿迎了过来。
高峰从邹可秋怀里,抱过身着鲜红小绒袄的项睿瀚。
没想到婴儿正随着音乐旋律四肢颤动,害得没抱小肉团经验的高峰手一颤,差点没抱稳。
“嗨,你这儿子,手脚这么有力,以后跟二哥一样,是个搏击高手呀!”
高峰禁不住啧啧赞叹。
“什么搏击高手?他正在为步步高打节拍呢,我儿以后是个音乐家!”
邹可秋喜滋滋地弹了下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
高峰观赏了会,乐了:
“是哦,拍子还真打在了节奏上!”
“怎么,还是一个人?”
邹可秋看到形单影只的项高峰,关心地问。
高峰打趣地答:
“单着总比凑合着好啊!”
邹可秋终于有了问出心中疑惑的机会,她明知故问:
“那个萧玉容不好吗?”
高峰一愣,随后哈哈一笑:
“怎么扯上萧玉容了?”
“听说是她的介入,你才跟昝艺分手的?”
邹可秋直视他的眼睛。
高峰眼神没有躲闪,淡泊地讲:
“昝艺告诉你的吧?不过那就是昝艺,极不自信,还乱猜测别人!她怎么不想想,我高峰再不济,怎么会看上跟江涛涛有一腿的女人?”
“嗨,原来你和昝艺有误会呀?”
邹可秋口气有了惋惜。
“我这里倒没什么误会。昝艺自从知道我的身世,从头到脚就变了个人,总是唯唯诺诺、粘粘乎乎的,她是个好女人,但不是我的菜!”
高峰说得直白。
邹可秋知道,高峰最烦拎不清的人。
“那昝艺怎么说萧玉蓉喜欢上了你?”
邹可秋还是没弄明白。
高峰露出一脸不屑:
“是,我身份亮开后,有好些女生都投来橄榄枝,那个萧玉蓉也是其中之一,她还屡次跑到快递公司找我,我没见,都让前台和保安拦下了。”
邹可秋刨根问底:
“你不是还到人家父亲厂里,给管理层讲课了嘛!”
高峰眉头皱起,问:
“谁说的?她父亲厂门开在哪我都不知道,我讲哪门子课?”
邹可秋了然,这么看,萧玉蓉在故意编造,让昝艺知难而退。
邹可秋想起那天在流溪酒店的邂逅,问高峰:
“昝艺现在怎么样?她过得好吗?”
“听说回到她家乡考上公务员,不久嫁人了,但没多久又离了婚。他们班同学聚会,她都没出现过,内心可能更自卑了。”
高峰说起曾经的校园恋人,没有任何波澜。
看来,那短暂的恋情,就没在他心底留下痕迹。
也许看出邹可秋的疑虑,高峰抱着瀚儿逗了两逗,突然笑着问她:
“你猜猜,我跟昝艺唯一的话题是什么吗?”:
邹可秋心虚了下,随即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知道?”
“就是聊你!”
高峰正视着她。
尽管有预感,但这个答案还是让邹可秋尴尬,她的脸不由一红。
她想起昝艺当初说的话。
昝艺不是木头,高峰对邹可秋的心思,她不可能没察觉。
他说昝艺自卑,其实,他又何尚不是如此呢?
当然,他的自卑只是在她邹可秋面前。
不对,准确的说,是在项天翔面前。
“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物色如何?”
邹可秋很快恢复正常,诚心实意地问。
她都两个儿子了,同班同学的高峰也该心有所属。
“谢啦,有些事,可遇不可求!”
高峰委婉拒绝。
邹可秋心里喟叹,也是,缘份这东西,真是可遇不可求。
“臭小子,我小儿子快憋死了!”
突然,头顶上响起一声炸雷。
高峰和邹可秋不约而同地看向瀚儿,吓得都惊跳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瀚儿吐出的奶,湿了整个下巴,差点糊住小鼻孔。
高峰吓得直跺脚,无计可施,一个劲的把瀚儿往邹可秋怀里塞。
慌了神的高峰,看见项天翔搭着浩儿的小肩头,父子俩像对朋友似的,勾肩搭背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浩儿眼急手快,马上从妈咪挎包里掏出张小毛巾,站到邹可秋面前,踮起脚尖,给弟弟擦溢出的奶。
邹可秋赶紧弯屈起膝盖,矮下身子,好让浩儿擦得轻松些。
没想到,这时手臂一空,瀚儿瞬间挪到了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