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翔本想拒绝,他担忧自己的承受力。
但想着邹可秋的“来到面前的就是最好的”信条,他狠了狠心,那就看吧。
翘起二郎腿,他招着双臂,陪着约瑟夫看着她被人迷晕,看着她被掳进空无一人的超市,看着高大男人猛击她羸弱的身体,看到她被罩头经历幽森的黑暗。
她不知面对的将是板子,还是尖锐的匕首,是子弹还是更令人痛苦的刑具。
更可恶的是,他们拿幼儿威胁她。
这一切罪行,无非是份讨好的礼物,去送给投资他们利益的人!
项天翔觉得周身的血都凝固了,他动弹不得,想爆粗口,想直接汤了那对狗男女。
但她的秋,在那样绝望恐惧之时,当听到心爱的儿子被作为威胁的筹码,那不动声色地说辞令他震憾:
“没核实就动我儿子,那你们现在就可以来杀人灭口了!”
视死如归。
那一刻,她是彻底厌世还是彻底绝望?仰或是用自己的生命换儿子一条活路?
那一刻,她想到他了吗?
如果有他在,谁敢动她!
库里、特怀德、包括艾仑都干什么去了?
“一群饭桶!”
项天翔恼火的骂了出来,当然用的是中文。
但他还是认为艾仑博士的建议是对的,她受的罪,让她去讨伐,他只站在她身后,做她坚强的后盾。
让那对狗男女,尝尝她的滋味吧!
看完视频的约瑟夫同样震撼,他一脸铁青,却没说一句话。
因为他明白,导师让他知晓的目的,就是让他对与后面的相关行动。
此刻的寿星项天翔,在邹可秋腿上蹭了蹲,慢悠悠道出个重要信息:
“祖沉浮被赫拉控制,赫拉要她当她的专职律师。”
啊?
太大的震惊,反而让邹可秋发不出声来。
赫拉控制祖沉浮?
祖沉浮什么人,建筑设计和建筑法的双料博士,享誉京都和水城的大律师。
赫拉凭什么能控制她?凭钱吗?
她呆呆地看着项天翔,好半天才担忧地问:
“难道沉浮得罪赫拉了?”
项天翔很少关注这两人,更没研究过她们,他无从回答。
邹可秋紧接着好奇地问:
“怎么控制?是你查到的?”
项天翔摇摇头,半晌才感情复杂地告诉她:
“是你导师艾仑。”
邹可秋更费解了:
“怎么又是导师?我才是他的学生呀,他怎么老绕开我,却非把你拉进来?”
项天翔语气轻松地说:
“这你不懂了吧,这正是你老奸巨滑导师聪明之处……”
“嗨,不准对我导师不恭!”
邹可秋不高兴地喝斥着老公。
艾仑博士于她不仅是导师,更是恩重如山的引路人。
可他怎么认识祖沉浮的?又怎么知道赫拉控制了她?
想到这,邹可秋紧张地问:
“赫拉是绑架了沉浮,还是软禁了她?”
项天翔也费解地摇了摇头,艾仑只告诉了他这个消息,并没深谈。
他已让蓟鸿森作手调查了。
他对邹可秋说:
“赫拉我有十多年没照面了,对她近况了解不多,沉住气,很快会有消息的。”
邹可秋却无法沉住气,她说:
“明天我就给艾仑博士打电话问问。”
项天翔仰起脸,看着她,面有不悦地问:
“不相信我,还要核实一下?”
邹可秋打开吹风筒,吹了下他的脸,反问:
“我难道不能问,他为什么信学生家属而不信自己的学生?”
听到家属,项天翔缩了下脖子,随即又面露悦色。
当邹可秋的家属,他乐意。
但对她的问题,他没分辩,也没解释,直接往下说:
“艾仑也是番好意,就是想多个盟友,让你多个后台。他说了,你报复詹姆斯的事,让我不要插手这事,放手让你干。”
闲聊中,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关于赫拉与祖沉浮,他必须等到蓟鸿森报来准确消息,才知道该如何反应。
邹可秋没吭声,心里对艾仑博士充满感激。
他总是无条件地信任她。
项天翔以为她生气了,赶紧抚摸着她的脸,溺爱地说道:
“秋,这事我也听你导师的,但有需要,我随时听从你的召唤!”
邹可秋眼光闪烁,兴奋地说:
“你真放心让我去干?”
项天翔抿嘴一笑,十拿九稳地说:
“嗯,就是输了无非损失点钱,但我怎么也没看出他们会赢,你出的哪是选择题,分明在考验人性,换着我也过不去,更何况他们!”
邹可秋吻了吻他的额头,高兴地说:
“没想到赫拉加入了,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这样反而容易得到信任,天平正在向我倾斜!”
项天翔回吻着她,说了句正牌台词:
“正义终将压倒邪恶!”
邹可秋“噗嗤”地笑出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