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钱的樊刚下了楼,想请呆在大厅的林茹童离开,谁知已不见其人。
守在下面的保镖,给樊刚呶了下嘴。
樊刚这才看见前台,林茹童正在办理入住手续。
她整个脸肿得像个面包,到处都是瘀痕,那眼角处有道划伤,让本来往外突出的眼睛,涨得快把眼皮都翻卷起来。
虽然她穿着长袖长裤,但露出来的脖子到处都是指甲抓挠的血印,特别那两双手,尽管缠着纱布,还是能看见大姆指被碾压的青紫。
她正在申请入住,想跟项天翔住在同一家酒店。
服务员显然被她的样子吓住,友善地提醒:
“这位客人,我们认为您现在不是需要住酒店,而是应该住进医院。”
此时的林茹童哪有好心情,怒怼道:
“我交钱不就行了吗,你管我住酒店还是住医院!”
服务员不敢做主,支使旁边的服务员找主管。
不一会,一个身着西装身体微胖的中年男人,随着服务员从后面急匆匆地赶来。
看着变了形的女客人,主管关切地表示:
“女士,您现在的状况住酒店不太安全,只要您愿意,我们可以为您联系医院。”
林茹童没有了耐心,冲着主管气势汹汹的大吼:
“你们还是五星级吗?我交钱住店你还咒我有病!五星级酒店是这样的服务吗?”
结果,歇斯底里的吼叫,拉扯了胸膛里的伤口,她猛地咳嗽起来。
这一咳,震得她脸色骤红,身体也因为疼痛蜷缩起来,鼻涕眼泪全涌了出来。
前台有服务员一看,拿起电话,想拨打急救电话,被主管制止了。
病人本人不同意,强行拉她上了救护车,事后她可以反告酒店侵犯人权,得不偿失。
主管示意一位女服务员上前,他则跑去给她接了杯直饮水。
女服务员拿来纸巾,也蹲在林茹童面前,一面将纸巾递给她,一面劝导她还是进医院及时就诊。
林茹童终于停止了咳嗽,她无力地将脸上的液体抹掉,虽然有气无力,但还蛮横地骂道:
“你们咒吧,咒死我一了百了!”
主管无奈地陪着笑:
“女士,不是咒,是祝福你健康......”
林茹童面目狰狞,她踉跄着直起身,盛气凌人的继续骂着:
“你们在侵犯一个公民的权利,我就要住店,快给我房卡,我男人住在这里,我找他说事,急事,我是律师,否则我告你们乱作为!”
樊刚气得双眉紧蹙,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还真赖上了!
海森堡就这一家像样的酒店,这可怎么办好?
他拿起手机向项天翔报告。
项天翔一听,快刀斩乱麻,还住什么像样的酒店,撤吧!
樊刚把钱放在前台服务员面前,对主管说:
“让她住吧,也麻烦给她请个医生来。”
然后,他转头对林茹童说:
“如果医生说你也需要住院,你必须离开住院去。”
林茹童一看到他,忍住手痛,一把挽住他的胳臂,神秘兮兮地说道:
“樊经理,麻烦你帮我向天翔求求情,只要我能回国,我就告诉他一个秘密。”
樊刚想摔开她,但看到那浸着血的纱布,只得身体往一边歪,嫌弃地说:
“项总裁没干涉你回国的事,他有什么秘密需要你来说?”
林茹童压低了声音:
“这个秘密他一定非常感兴趣,污蔑我护照作假不是天翔干的,但一定有人干,而且是大人物,只有天翔能帮到我!”
樊刚警觉地问:
“你都知道了,还不快去求求那个大人物?”
林茹童声音有了哭音:
“你带我去见见天翔,只要他答应帮我回国,我马上把秘密讲给他听。”
大厅有人站着看热闹。
酒店主管着急地走过来,请求樊刚带林茹童离开。
樊刚烦不甚烦,想抽出自己的胳臂。
林茹童却拽得更紧,声音因气恼带着愤愤不平:
“我无非就打了下跟天翔闹离婚的女人,天翔不感谢反而还找婊子们惩罚我,那个尖鼻子寿星库里还不让我回国。樊经理,我真的有危险,你们就帮帮老乡好吧?”
樊刚一惊,是库里阻止她回国?
看着老乡的份上,他给她指点着迷津:
“如果是库里,头帮不了,你只能去领事馆求助了!”
林茹童“哇”的一声哭开了,她用中文说道:
“我忘了请假就出来了,超过了半个月,单位已经办了辞退我的手续,说我回去不签字就法庭上见。我还能去领事馆吗?”
樊刚快被烦死了,骂道:
“你他M就是个作死的主,谁也帮不了你,松手!”
站在一旁的酒店主管和服务员自然听不懂林茹童的哭诉,那主管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对樊刚说:
“这位女士这里有问题吧?需不需要请精神病医院来接她走?”
林茹童一听,暴跳如雷:
“你他M才神经病,滚!”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