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耶亚停歇了下,见邹可秋并没插话的意思,又继续讲述着:
“我怕库里担心,没把可娜米达尔的威逼向库里吐露半个字,也自然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但心中的郁苦让我近于崩溃。
“我天天跑教堂,向上帝诉说,向他忏悔。是信仰拯救了我,让我知道自己的罪孽,上帝在给我机会赎罪。
“我原谅了可娜米达尔,但她却更加变本加厉,只要我俩单独相处,她就肆无忌惮地诅咒我,还经常死缠烂打地要求库里,将我的工资由她来发放。
“有次,库里烦了,当着我的面,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磨着牙说:‘你给我听好了,姐姐的一切必须由我亲自打理,你千万别打她的主意!
“可娜米达尔有着天使般美丽的躯壳,可惜配着一个空虚无聊的灵魂,她跑到库里父母那哭诉,说我如何迷恋库里,如何用心机骗取他的财富。
“库里父母这才意识到我留在库里身边有巨大风险。为了家族名声和儿子未来,他们给我介绍了个以色列的生意人,想让我离开库里。
“这一切布置得很迅速,也很周密,当然我也认为自己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库里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关键是他心志正常了。
“迫于压力,我自然不敢向库里透露半句,一切都是瞒着库里进行的,他们家族也想等生米煮成熟饭再告诉他,因为那时一切都成定局。
“但就在去约会以色列人的当天,消息还是泄了出去,库里像发疯一般地找到他的父母,弄清了事情缘由。
“他奔回家,从外室取出马鞭,不由分说地拽起正在午休的可娜米达尔,就是一顿疾风暴雨的鞭打。
“穿着睡衣的小可人厉声尖叫着,跑出了家门。我怕给记者乱拍,赶紧安排司机将她接上车,送她离开了家。
“库里折回来,怒火冲天,大骂我是叛贼,伙同一家人来对付他。
“我心好疼,跪下来求他惩罚,他的气真的没处洒,毫不客气的对着我狠狠抽了起来。
“那真是往死里抽啊,那一刻,他一定想我去死,直到我醒来,才发现自己全身缠满纱布地躺在医院里。”
“见我醒来,守候一旁的库里抱着我嚎啕大哭。他求我原谅,说伤心让他失去心智,他发誓,再也不会打我了。”
“那以后,他真的没再对我动过手。无论可娜米达尔如何纠缠,他都毅然决然地抛弃了她。
“但每当他难过的日子,就有被蒙着眼睛送到家里的年轻女人,等到他鞭打泄愤后,就意气风发地回来跟我做 *,直到筋疲力尽。
“他戒备心很重,不相信那些女人,从不跟她们温存。”
安德耶亚讲述得口干舌燥,她走到水池旁,拧开水龙头,这次直接用口接水喝。
听故事的邹可秋,胃部的疼痛早已消失殆尽。
刚开始她只是应付似的听着,慢慢地,她认真起来,不时专注地端详着滔滔不绝的安德耶亚。
随着安德耶亚的讲述,她不时的点头、皱眉,用种种表情传递出她被故事吸引,在专注地倾听。
当听到安德耶亚被抽打得住院的情节,她嘴巴张成0型,表达出她的惊讶不已。
但至始至终她都没打断沉浸在往事里的安德耶亚。
她要这个痴爱而饱受皮肉之苦的姐姐一吐为快。
“谢谢,安德耶亚姐姐,能听到你如此私密的生活,说明你是信任我的。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当确定安德耶亚讲述已经完毕,邹可秋站起身,脸上露出友善地笑。
似乎对自己的讲解很满意,安德耶亚惬意地用纸巾沾干唇边的水渍,单刀直入:
“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可娜米达尔!”
话音刚落,安德耶亚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了看邹可秋,脸上浮上少女般的羞涩,把手机贴上耳朵,轻声地说:
“宝贝,我不在床上,我马上回来!”
邹可秋眉头跳了跳,打趣地问:
“库里?”
“我刚才说了,他宣泄完,总是要跟我在一起的。”
安德耶亚盯着邹可秋,晃了晃手机,无声地说:
“我没撒谎吧!”
邹可秋欠了欠腰,语调柔和:
“安德耶亚姐姐,您误会了,我既没有可娜米达尔的绝世美貌,更没有您这样体贴入微的长年陪伴,我还是个孩子的母亲。”
“你有孩子了?”
安德耶亚的思维有了片刻停滞,她意外地说出声,手指不自主地抠住了自己的嘴唇。
邹可秋双手一拍,笑着调侃:
“不仅有孩子,我还有丈夫!”
可能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安德耶亚脸上划过一丝愠怒。
“快去吧,别让库里起疑心。”
邹可秋体贴地催促着。
“可库里说要跟你结婚……”
邹可秋摇着手打断她:
“他亲口跟你说过要跟我结婚吗?”
安德耶亚愣了愣,有些语无伦次:
“我、我是,据说库里……”
“据说不可靠。安德耶亚姐姐,如果是,那也是他不知道我的情况的一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