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救治中弹患者,娜塔萨从末有过的紧张。
她调动了所有的医务力量,医院什么病人都见过,唯独没见过枪伤。
露西被推进急救室。
欧阳帅给大家描述了刚发生的惊险一幕。
放寒假的欧阳帅,被露西缠着要一起回到海森堡。
欧阳帅自然欣欣然同意。
两人于昨天飞到法兰克福,今天早早开车出了门。
他们一行三部车,他开的露西的保时捷在中间,前后各一辆保镖车。
一路煦风和畅,没有半点异常。
进了海森堡,快到拱门时,突然两块石块,重重地击在两部保镖车上。
保镖刚准备下车查看,就见一辆改装的越野车,直接向他们车队冲了过来。
第一辆保镖车,迎着越野车冲了过去。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
对方也许没想到这辆保镖车如此拚命,就在两车即将相撞时,越野车一个急转,往另一条路夺命而逃。
保镖车哪肯放过,紧追而去。
后车的四个保镖,旋即跳下车,围在保时捷车旁。
露西让欧阳帅呆在车里千万别下车。
欧阳帅哪经历过如此的惊心动魄,他没听劝阻,执意下了车。
露西担心他,也跟着打开车门。
刚站定的欧阳帅,还没来得及询问保镖情况,就听到耳边闷响的声响,
说得迟,那时快,他还没反应,露西像只小猎豹,嗖地一声扑到他胸前。
露西刚发育的身体,像电击般地颤了两颤,随即像无骨的鱼,瘫滑在地。
欧阳帅这才发现,露西的胸前、大腿的血,就像“咕咕”叫的沸水,往上窜,很快,血流成柱。
第二辆保镖车朝着枪响的方向冲了过去,留下两个保镖护卫着他们。
露西又一次遭遇刺杀!
“不,露西是为了救我,她是为了我……”
欧阳帅痛不欲生,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欲哭无泪。
“你应该听她的,不要下车,她的车防弹!”
项天飞颇有些鄙夷地看着欧阳帅,心里暗骂:这个书呆子!
邹可秋拽了下项天飞,示意别再刺激欧阳帅,他够难受的了。
婕尔希看到互动的两人,鼻子有点发酸。
她走到项天飞面前,拉住他的衣袖:
“格策,我好害怕,送我回家吧!”
项天飞拧过头,对邹可秋说:
“你送她回家,我在这守着。”
“我就要你送!”
婕尔希恼怒了,瞪着项天飞的眼睛,蓄满了泪。
“格策,送婕尔希回博士那,她真的好害怕,听话!”
邹可秋推着项天飞,劝解着。
项天飞看着婕尔希,起身给她招了下手,表情很无奈,:
“走吧!”
他俩刚离开,邹可秋接到家里电话。
是大柱,语气很慌张:
“小秋,快回来一趟,有个叫你邹小姐的人,在我们家,他有枪!这人全身是血,被枪打的……他说不能给任何人说,否则……”
邹可秋的脑袋“轰”地一声,涨大了。
她听到心脏的撞击声。
什么人?又一个受害人还是凶手?
家里不仅有大柱,有水莲,还有阿登勒!
她的阿登勒!
邹可秋取下羽绒手套,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捂在脸上。
冰冷的刺激强迫她冷静,只有静,才能做正确的思维和判断。
扔掉雪,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坐到情绪低落到零点的欧阳帅身边,邹可秋安慰着:
“欧阳,露西不是一般的女孩,她能挺过来的。”
欧阳帅无助地握住她的手。
手心上那只纤柔的手,缕缕体温渗入他痛苦难耐的心田,在这酷寒时刻,格外让人安定而温暖。
他含泪地点点头,劝她:
“小秋,医生说还要等好几个小时,你先回去休息,露西出来我给你电话。”
邹可秋尽量压抑紧张情绪,顺应着:
“好,大柱来电话,阿登勒想我,我先回去趟,哄哄他再过来。”
欧阳帅起身,叫保镖送邹可秋。
邹可秋坚决拒绝。
理由是这里更需要护卫。
她拦了部的士,镇定地离开。
天色暗下来。
覆盖在树枝上的薄雪,被风吹着,迎面卷来,寒意从皮肤渗入体内,让人周身有了血液凝固的极寒。
回到家,客厅异常安静。
在地毯上蹒跚学步的阿登勒,见到妈妈,高兴地发出“吚吚呀呀”的呢喃声,向她摇摇晃晃地走来。
邹可秋提在嗓子眼上的心,瞬间滑落,稳稳地心安。
她抱起阿登勒,亲着孩子肉嘟嘟的脸,问在一旁收拾房间的水莲:
“那人啦?”
水莲指了指后院。
暖气开放的工具房,充溢着铁锈般的血腥味道。
大柱见她到了,指了下墙角。
邹可秋看见一个缠着白色绷带的人,包裹在厚重的黑色皮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