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翔摇摇头,随即被魔幻般的景象激怒。
他像被火炭烫着似的,双臂狠戾一推,眼前的女子就像踩上滑轮,倒退着射了出去。
“啊——!”
随着王峥峥惨厉的尖叫,几位男人破门而入。
蓟鸿森眼疾手快,在女人快落地的瞬间,接住了她。
“阿翔,你疯了,这是王峥峥啊!”
蓟鸿森气得变了脸色。
吴思白也赶紧跑上前,和蓟鸿森一道搀扶起女人。
王峥峥一脸煞白,僵着的五官,花容失色,吓得连哭都不会了。
樊刚赶紧端了一杯温开水给项天翔:
“头,先醒醒酒。”
“啪!”
杯子刚到项天翔手里,就被狠狠地砸在了洁净透明的玻璃地板上。
瞬间杯炸水溅,一片狼籍。
几位男人这才意识到,玩大了!
项二少平生第一次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红颜只是他的秋!
蓟鸿森赶紧过来,搂着他的肩头道歉。
“翔弟,兄弟们就想给你解解闷,峥峥原来也是项尚的同事,现是市电视台知名综艺频道的主持,仰慕你已久,我们就想排解下你心中不爽,大家都是善意,没别的意思。”
“善意?都这样嘲弄我了,还他M的敢说善意?”
项天翔声音低沉得像天边滚动的雷声,透着即将炸响天际的轰鸣。
朗坤有了内疚,觉得自己真不该赞成蓟鸿森这个点子。
但项天翔如此潦倒落魄的样子他们谁也没见过,一时心急,也没拦着。
其实,在场的每个男人都是这种想法,纯属无奈的选择呀!
朗坤上前扶着项天翔,想让她坐下来:
“阿翔,对不起,我们……”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对得起就把秋还给我,还给我!”
项天翔一把抓住朗坤的衣领,咆哮着。
蓟鸿森赶紧将他们拉开。
哪知红了眼的项天翔,转身又一把拎起了蓟鸿森的衣领。
吴思白和樊刚吓得不轻,跑过来也想把两人拉开。
蓟鸿森挥手止住他们。
他也急得两眼通红,却让自己的领口,被高出一个头的翔弟狠狠地揪住。
“翔弟,是森哥的错,峥峥是我请来的,要怪就怪森哥,来,揍我两拳,解解气!”
说着,蓟鸿森抓起项天翔的拳头,往自己胸膛上擂。
朗坤过来扶住项天翔的手臂,哄劝道:
“阿翔,先坐下来,消消气!”
酒精又升腾上头,随着蓟鸿森的拉扯,项天翔视力开始模糊,胃肠闷涨绞疼。
“哇—呕!”
他大口大口地呕吐开来。
这下真吓坏了一帮大男人。
吴思白难过得眼泪汪汪的:
“这哪在为他分忧啊,分明是火上浇油!”
申明也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破口大骂:
“你们不知他心里是怎么苦的吗?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敢往他伤口上撒盐?这叫兄弟吗?呸,个个都是猪队友,白眼狼!”
几个服务员拿着拖布和水桶跑了进来,赶紧收拾残局。
大家在骂声中,七手八脚的把项天翔抬到隔壁干净的包间,
吐出来的项天翔似乎清醒了许多。
他恹恹地坐在沙发上,接过吴思白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把脸。
樊刚递来一杯温开水。
项天翔洗了洗肠胃,这才没精打采地扫视了一圈围着他的铁杆哥们。
男人们一脸的难堪愧疚。
跟随进来的王峥峥,虽然恢复了矜持的神态,但闪烁的瞳眸,还是流露出小女人的委屈和滴滴娇态。
为了这个男人,调到市台的王峥峥,多次求已是市长的父亲,把她调到财经频道,为的就是能方便采访到这位让她放不下的项二少。
可父亲认为隔行如隔山,她不懂经济,在综艺已干得小有名气,到财经会损了她的招牌,也给父亲抹黑。
父亲不帮也罢,居然还给台领导下命令,她只能在综艺。
她甚至后悔调离项尚电视台,尽管对她的热情项总裁总是视而不见,但还是常有接触到他的机会。
现在到好,她调离那年,想弄张项尚年会晚宴的入场券都没能如愿。
按项尚惯例,只有财经频道名记者和负责人方可入场,更别说接触这个有才有貌的原老板了。
她不是没男人,但几任男朋友不是愣头青,就是围着妈妈转的妈宝,项二少这种要啥有啥还未婚的主,她王峥峥还真没缘遇到。
今天,好不容易搭上森哥,才有接近他的机会,她自然不想轻易放弃。
项天翔恹恹地笑了,这女人还真有几份邹可秋的神韵。
为了他开心,真是难为了面前这几位兄弟。
手肘撑在腿上,他冲王峥峥举起水杯:
“恭喜王副市长晋升为市长!”
对面的女人端坐了下坐姿,微微点头。
“我喝大了,刚才误认为你是我的女人了,对不起!”
项天翔仰头饮了口白水,手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