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帅脸色愈之严肃:
“原来我就是不确定自己的未来,才不敢贸然地向你表白,现在确定了,更知道你就是伴随我一生的人。小秋,别拒绝我!”
欧阳帅给她看那串砗磲。
邹可秋惊讶的看到片片叶子上,印压着一个个篆体的秋字。
“一叶知秋,小秋,我真想成为这片叶子,”
欧阳帅拾起手链,再次给她戴上。
望着真诚中带乞求神色的欧阳帅,邹可秋没忍心再拒绝。
那就等他结婚时,送上一份大礼吧!
抚摸着洁白的砗磲,她水韵眼眸:
“谢谢。欧阳帅,我目前还是项天翔的妻子。你说过,他是魔鬼,如果一旦他知道了你的心思,发起疯来,我阻止不了他,更保护不了你。”
“他不尊重你,小秋,这样的人,你爱吗?”
欧阳帅眉头紧蹙,一丝痛楚滑过清俊的脸庞。
欧阳帅的质疑,像重重弹在琴弦上的音波,激起邹可秋心中阵阵悸动。
是呀,他不尊重她。
在他们的关系中,他永远是主宰,是王,是意志的强势方。
而她只能臣服、顺从,只有听话才可能换来他的宠溺和疼爱。
可偏偏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给了她世界上最细腻的温柔、最侈骨的浪漫,最甜蜜的爱恋。
有生以来,她只对这个恶魔动过心,内心深处,对他早有了浓浓的眷恋。
否则,就不会明知道他在等“正式之妻”横空出世,还不愿舍离,抱着侥幸心里,继续与他缠绵。
邹可秋觉得自己的婚姻,就是一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古老城墙。
外表看似铜墙铁壁,实则就是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在苦苦支撑着她,默默地维护着古墙的完好。
原来为了哥哥,他的不尊重,甚至轻薄、糟蹋,她都隐忍,可现在,也许真应验了那条“习惯只用二十一天即可养成”的训言,她已习惯成了自然。
那就再忍耐吧,直到那位“正式之妻”出现的那一天。
“欧阳帅,奶奶认你为孙儿,我们是一家人了,亲情永远比爱情持久,我们定位好,互相珍惜好吧?”
邹可秋缓了下情绪,伸出手,拍了拍欧阳帅的手背。
欧阳帅也回过神。
他们的谈话太凝重,悲伤的气息破坏了重逢的喜悦。
欧阳帅开始转移话题,谈起大学校园的趣事,不时为邹可秋布菜。
提起洪小瑗,欧阳帅唏嘘不已。
人,虽然是处在星球生物链的最高端生物,但其实也不过是树上的叶片,命运之风刮来,只能随风飘泊,即使抗争,也无济于事。
洪小瑗如此,他欧阳帅和邹可秋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种无奈,当面对邹可秋时,感觉尤盛。
邹可秋也尽量把负面伤感抛之脑后。
她惬意地端起茶杯,敬欧阳帅:
“来,让我们为美好的明天……!”
干杯两字还没说出口,邹可秋戛然而止,眼睛 直愣愣地盯着对面。
欧阳帅好奇地侧过头,也不由一惊。
雅座红木如意缕空的地方,有只圆溜溜的眼睛。
准确的说,是只蓄满泪水的眼睛,那蛋青的白眼仁上,有一颗透亮宛如水晶般的眼珠,隐藏在盈盈水韵里。
只是那激动的眼神,透露出无尽的抑郁与忧伤。
谁?
两人都一悸。
邹可秋现在确定刚才不是眼花,真有人在偷窥自己。
她和欧阳帅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走过去时,只看见一个身影跑出了大堂。
“是个小孩!”欧阳帅说。
那小孩是个瘦削的少年,应该有十岁左右,穿着中国学生校服那样的运动服,简单而质朴。
“他是谁?一进门我就感觉有人在看我。”
邹可秋觉得好奇。
“你太漂亮了,像个仙女,连孩子也想多看你一眼!”欧阳帅打趣地说。
邹可秋心一动,她立即想到那个叫她“仙女姐姐”的小夹子。
但小夹子胖乎乎的,而且是多么阳光的少年,与这个偷窥者有着天壤之别。
“说不定他在看你这个帅哥哥呢!”
邹可秋含笑地望了欧阳帅一眼,心里还在回顾着那只眼睛,阴郁悲伤而又饱含泪水的眼睛。
怎么会有满目含泪的偷窥?难道他认识我?
邹可秋百思不得其解。
她三岁就离开了,在美国,她没有认识的小男孩。
用完餐,两人走出酒店大门,到停车场取车。
邹可秋回过身,想再看看还有什么动静。
果不其然,大堂窗户的窗帘一角猛然地抖动了几下。
那个孩子还在偷窥!
邹可秋有了前去探个究竟的冲动。
这时,欧阳帅的手机响了,他的导师召他回校,有个学术访问需要他协助。
欧阳帅想带邹可秋认识他的导师,邹可秋以时间不早婉拒了。
既然跟欧阳帅没有未来,就不能给他任何幻想。
“我坐公交车回去,好久没逛这座城市,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