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简约的把事情转述了一遍,将写着自己名字的机票递给洪小瑗。
“今晚我先送云鹏哥走,这张机票你拿着,明天给你办好护照再到网上更名,换成你的,到时云鹏哥会在美国那边接你。”
听说云鹏去夜店时,洪小瑗还生着闷气,想到男人曾发誓不再光顾那种地方,才几天啊,就不守信了。
现在才明白男人可能被骗去的,有生命危险。
她吓得一筹莫展,眼里含着泪水,满脸惊恐。
邹可秋上前拥抱着她,轻轻地说:
“小瑗,这就是生活,别怕,有我在呢!”
洪小瑗的泪终于倾泻而下,茫然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邹可秋看看手机,时间已到下午六点半了。
“去夜店那边已经不够时间,我先去机场等云鹏哥,如果他不在夜店,想办法尽快找到他。找到了,无论他在哪,都告诉我一声。”
邹可秋叮嘱完,匆匆离开了洪小瑗。
她赶回机场已是四十分钟后。
焦急地站在安检口,她不停地向前方张望,两个保镖近距离地跟着。
实在焦灼难熬,她拿出手机,低头准备给洪小瑗拨电话。
“邹可秋!”
前方,突然传来熟悉却饱含暴怒的吼声。
邹可秋惊愕地抬起头。
一群人出现在大厅。
她看见中间怒发冲冠的项天翔,正百米冲刺般朝自己跑来。
紧绷的神经瞬间松驰下来,她立即有了妥妥的依靠。
这个男人来了,就有办法了!
这种安定让她觉得很美妙,就像风雨飘摇的小舟,在暴风雨中突然找到了安全的港湾。
她挥起双手,兴奋地绽放着笑容,那声“你回来了”还未喊出口,项天翔的长腿,在跑动中猛地踢了过来。
“头!”
旁边的樊刚虽然眼疾手快,但还是晚了一步,只拽住了项天翔的衣袖。
不过,这声叫喊还是起了作用,项天翔飞出去的腿,在空中陡然减了力道。
但那条踢出去的长腿,毕竟裹着愤怒的力量,最终还是带着惯性,重重落在了邹可秋的腹上。
瞬间,她像片蜷缩的叶子,住后飞去。
身后折叠门一样的纸质广告板,夹裹着她,重重撞向安检门光滑透亮的墙,再沉重地坠落。
“嘭~啪!”
只听到两声响,邹可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两个保镖冲了过来。
当看清肇事者是项大总裁时,保镖们僵了一秒,立马抖开手里黑色的公文包。
那包变成酷似单人床垫的盾牌,阻挡着周围人的拍摄。
跟随项天翔而来的保镖们纷纷效仿,用盾牌在项天翔他们身边围了个圈。
“邹小姐!”
樊刚急奔几步,蹲下来,想查看邹可秋状况。
项天翔的手臂,已抢先扶上她的腰,把她翻身过来。
邹可秋的眼睛是睁开的,无神地看着上方,鼻孔和嘴角开始渗血。
原来红泽的厚唇已乌黑发暗,本就肌如胜雪的脸,更是惨白无色。
大厅璀璨灯光下,沽沽湧出的殷红血液,泛着惨绝人寰悲惨的光。
“头,她伤得不轻!”樊刚急切地提醒。
“哇,哇~哇哇~!”
像印证樊刚的话,三口鲜血,从邹可秋鼻嘴喷涌而出。
她胸前和地上立即红迹一片。
周身煞气腾腾的项天翔,依然怒视着楚楚可怜的女人。
犹豫半刻,他还是抱起她,往大厅门口跑去。
保镖们也开始奔跑,用盾牌形成快速移动的通道,护送着他们的总裁坐进停放在门口的林肯加长版豪车。
项天翔抱着邹可秋上了后座,樊刚坐上副驾驶。
“找最近的医院。”
项天翔低哑的嗓音,透着怒火,还有深深的疲惫。
刚才收到眼线发来的十万火急情报,邹可秋和云鹏今晚私奔美国,八点钟他们在机场汇合。
樊刚跟邹可秋贴身保镖核实,她的确在国际机场候人。
看着发到手机上的视频,邹可秋翘首以盼的等人焦灼样子,犹如晴天霹雳,炸得刚回到水城往家赶的项天翔心碎欲裂。
他刚才还构想着久别重逢的恩爱,等着给她讲述这次境外的战果。
她不是一直想知道案情的真相吗?不是想了解她哥嫂寻找证据的进展吗?
他统统都告诉他,还要恳求她的原谅。
他还等着告诉她,他准备筹划他们的婚礼。
漫长的未来,他要与她一起设计,一起实施,一起度过。
刚听到她要私奔时,他希望窃听来的消息是假的,是敌方故意制造的陷井。
他的秋怎么舍得抛弃他呢?
这里面一定有诈!
可当他看见视频,看见她手扶旅行箱,焦灼不安地等待着那个青梅竹马的娃娃亲男人时,他的血液犹如火山爆发的岩浆,沸腾了。
这个表面清纯的女人,原来与他接触的那些女人并无两样,是个灵魂不净、感情不忠的水性杨花!
她践踏了他的真心